晚上我们都在陈津的宿舍等待陈津的判决结果,但是陈津迟迟没有回来,陈大卫说:“你们说陈津是被学校判了“开除”立即执行?还是被他爸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我说:“你丫这么**的判决让我们怎么说?”
陈大卫说:“我不是担心陈津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帽子说:“虽然陈津还没回来,但是他也没有回来收拾东西,学院那边也没有传出他被大义灭亲的消息,说明现在进入了庭外调解阶段!”
我问:“庭外调解?”
帽子想了想说:“嗯…你看啊…虽然公诉老师…也就是监考老师提起了诉讼,但她毕竟是别的学院的老师,官司呢又是在咱们学院开庭,咱们学院不是指派了班主任作为了陈津的辩护老师么?还让陈津找他爸过来,就说明学院还是希望私下和解的,说不定这会儿,当事双方和主审官正在酒桌上谈笑风生呢,明天再交点保释金,陈津就无罪释放了。”
陈大卫一脸崇拜的说:“卧槽,帽子你应该学法律啊,太TM专业了!”
我无奈看着陈大卫说:“你TM是该学学法律了,帽子说的是够专业,但是说的都是专业用来亵渎法律的,帽子家指不定用这招黑了多少农民工兄弟的血汗钱了?”
帽子反驳道:“我们家从来不黑农民工工资!”
陈大卫听了说道:“你们家真是业界良心啊,就冲这,我毕业后就给你打工了!”
帽子说道:“因为我们家压根就不招农民工!”
陈大卫说:“你大爷!”
我跟陈大卫说道:“你丫真把自己当农民工了?”
这时郑嵘说话了:“屁弘,你们回去吧,我刚给陈津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一切安好,今晚他不回来了,他爸要和他促膝长谈。”
我听了郑嵘的话跟陈大卫说:“这才叫业界良心,走吧,明天咱们再过来!”
陈大卫走的时候跟帽子说:“帽子,要不要咱俩今夜也来一次促膝长谈?”帽子看了陈大卫一眼,然后爬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陈津送走了他爸,回到了寝室,感觉陈津精神状态还不错,于是陈大卫问陈津:“判了么?”
陈津看了一眼陈大卫说:“你直接枪毙了我得了呗!”
陈大卫说:“我这不是委婉的关心你一下么?”
陈津说:“判了,死刑…缓期执行!”
陈大卫说:“缓多久再执行?学校可真TM黑啊!开除之前还得挣你点学费。”
帽子说:“我发现你丫不仅是法盲,还是个文盲,在中国死缓就意味着死不了了!”
陈大卫问我:“丫是不是又亵渎法律了?”
我说:“这也不怪你,死缓是中国特有的刑罚,对于你这种假洋鬼子不知道也是正常”
郑嵘问陈津:“那给你的处分是什么?”
陈津说:“留校察看,毕业后只有毕业证没有学位证!”
我们听了不再跟陈津开玩笑了,因为上了四年大学,只能拿到毕业证,都不如上蓝翔!陈津则表现的比较洒脱,他说班主任告诉他,他赶上了好时候,以前被留校察看的同学是不允许考研的,现在政策放宽了,这部分同学可以通过考研戴罪立功,我以为陈津只是像我当初一样随便说说,但是没想到后来陈津不仅考上了研究生,而且又考上了北理的博士生,这让我不禁的怀疑,丫是不是在读研究生的时候考试作弊又被抓了?陈津的逆袭不知道是对中国教育的讽刺还是对我们这些考试作弊而没被抓的人的一种挖苦?我们考试终于结束了,由于我们专业比其他专业提前结束了考试,于是其他专业的学生还在通宵达旦的复习,着实让我们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暗爽。我们专业BJ的同学基本上都回家了,牛先在回家前来宿舍看我说:“屁弘,你丫要走了,是不是得搞个仪式啊?”
我说:“你是不是信点什么?干什么都要搞仪式?”
牛先说:“哎呀,走吧出去喝点。”
陈大卫说:“还出去啥?就在寝室喝呗!”
我说:“学校规定,宿舍楼禁止自带酒水!”
陈大卫说:“你丫啥时候开始关注校规了?”
我说:“卧槽,我身边竟是些像梁梦龙一样的亡命之徒,我在不关注校规,校规就该关注我了!”
牛先说:“你丫可真怂!”
陈大卫也在一边吹风:“擦,在宿舍喝点小酒,又不是喝花酒,你怕啥?”
我其实这么说主要主要是厌倦了每次仪式都是喝酒,但是陈大卫公然的火上浇油让我实在不能接受,于是我说:“草,这辈子我除了嫖男人不敢,其他的我怕过啥?”
陈大卫听了,立马坐了起来,说:“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说:“你丫啥意思?真要嫖男人啊?”
陈大卫说:“草,都是同学,你能下的去手么?我听说对面宿舍今天也准备喝酒,我先去探探路。”
我说:“你丫都知道有酒局,还能在宿舍这么淡定?”
陈大卫说:“其实上次我忘告诉你了,小裴砸窗户是我唆使的,所以现在他们宿舍有点排斥我!”
我说:“那要是牛先不来怎么办?”
陈大卫想了想说:“那我有可能去楼下举报丫的!”说完开门去对面宿舍去了。
牛先说:“你们宿舍住的都是什么人啊?”
我说:“谁一生中没有几个蠢货,是自己无法抛弃的朋友。”
牛先说:“那走吧,我TM也不能抛弃你啊!”
我跟牛先说:“进去之前我得提醒你,注意点他们宿舍的小裴,那货喝多了就孙猴子附体,除了他胯下的金箍棒,啥都敢往外撇!”
牛先毫不在乎的说:“他敢撒野我就收了他的金箍棒!”
我和牛先来到对面宿舍,牛先进去后先说话了:“呦,哥几个喝着呢?”
对面宿舍的王心波说:“这不是牛先么?上课都看不到你几次,今天竟然在宿舍见到你了,真是不容易啊,刚才陈大卫就说你要过来。”
牛先说:“这不是快放假了么,我寻思和大伙道个别,不过现在看样子,不是随随便便道个别这么简单啊!”说完一屁股坐在了王新波的边上。陈大卫知道我的酒量,似乎担心牛先一个人罩他有点难度,于是他说:“我去隔壁把帽子他们叫来,听说他们宿舍的坤大哥也在,我得跟他取取精…”
牛先说:“你丫自己不是有么?”
陈大卫看了一眼牛先说:“这人要是猥琐,看什么都跟一坨屎似的!”然后转身出去找坤大哥去了。
牛先看看我说:“丫脑袋上敢顶一坨屎,竟然还不让人说。”
不一会儿陈大卫进来了,高兴的说道:“你们看谁来了?”说完一侧身,把身后的李坤让了进来。而我也第一次对李坤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一米八的个子,长的比较俊朗,似乎有关他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我走过去跟李坤说:“坤大哥,你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但你的事迹都是道听途说,今天终于可以听到原版的了!”
坤大哥表现出了SD人特有的豪气,说道:“好说,好说!”
陈大卫走过来说:“草,你看看坤大哥这气魄,再看看人家这气色,坤大哥,你丫是不是用的大宝天天见?”
帽子在边上说:“你丫太瞧不起坤大哥了,坤大哥是天天大保健!”
陈大卫说:“现在就差班长他们寝室了,我去把他们也叫过来,哎…坤大哥,你的传奇一定得等我回来再讲啊!”说完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陈大卫一个人回来了,我问:“人呢?”
陈大卫说:“那宿舍太能装B了!说过一会儿他们会派一个代表过来!”
牛先问:“那宿舍都谁啊?”
我说:“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班长啊,生活委员啊,宣传委员啦…最次也是个科代表,那个寝室就是咱们专业的机关大院!”
牛先说:“草,当个班长真以为自己住的是***了?!”
我说:“行了,你丫成天逃课,班长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牛先说:“那是算他们聪明,两只眼镜都睁着早就瞎了!”
王心波打断我们说:“这是第一次大家聚一起喝酒,还是在我们宿舍,我代表我们宿舍敬大伙一杯,我不管那些不在的,反正今天咱们这些人在一起喝过酒了,就是好哥们!先干为敬!”说完把酒一口干了。牛先看着王心波干完了,小声跟我说:“你看看人家,这TM才是东北的,你要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台北的呢!”
我说:“在我们东北,别人如果都先干为敬了,你TM还在这废话,早就躺桌子下面了!”
牛先听了连忙回了一句“失敬,失敬”也把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