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途中塞万提斯不幸遭遇了土耳其的海盗船,在被掳到阿尔及利亚后,由于怀揣这两封推荐信的关系,土耳其人把他当成了重要人质,准备向西班牙勒索巨额赎金,但是西班牙皇室却没有为一个普通人破费重金。做了奴隶的塞万提斯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逃跑,却均以失败的结果而告终,但是他的勇气与胆识却意外地得到俘虏们的信任和爱戴,就连奴役他们的土耳其人也为他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折服。1580年亲友们终于努力筹资把他赎回,回到家乡的他已经是三十四岁了。
塞万提斯回国之后并没有因为他的英雄身份得到腓力普国王的重视,因此,他依旧终日为了生活而奔波。他一面著书一面工作,什么样的工作他都做过,他不止一次因为无法上缴税款而被捕入狱,甚至遭受无妄之灾。就算入狱他也不忘写作,《堂吉诃德》有一部分就是塞万提斯在监狱里构思并写成的。1616年他在贫病交加中去世,之后塞万提斯去世的日期——3月2日,被西班牙政府定为“读书节”,并最终得到承认。在天堂的塞万提斯应该感到欣慰了吧!同样作为写作之人,在这方面三毛与塞万提斯倒是极为相似。
塞万提斯自幼爱好文学,在生活窘迫的条件下,他只能靠卖自己的文字来养活一家妻儿老小的生活。他用文学语言给商人写一篇篇的广告文案,他写过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也数不清的抒情诗、讽刺诗,但是遗憾的是都没有引起多大反响。他也曾应剧院的邀请写过三四十个剧本,但上映后并未取得预想的成功。1585年他出版了田园牧歌体小说《伽拉泰亚》(第一部),虽然作者自己很满意,但是文坛并不买他的账。塞万提斯五十余岁开始创作《堂吉诃德》,最终为世界文坛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书中堂吉诃德在游侠生活中的遭遇,揭露了当时社会的黑暗,抨击教会的专横跋扈,揭示出人民生活的困苦。而堂吉诃德以及桑丘,则一跃成为西方古典文学中的两个经典形象,闻名于世界。
著名长篇小说《堂·吉诃德》是塞万提斯的代表作,当《堂吉诃德》第一部出版面世时,立刻风靡全国,创造了一年之内再版六次的神话。这部小说虽然没有让塞万提斯摆脱贫困,却为他赢得了不朽的荣誉。小说全名为《奇情异想的绅士堂吉诃德·德·拉·曼却》共2卷,书中主要描写一个瘦弱的没落贵族吉诃德因为过度迷恋古代骑士小说,竟然学着古代骑士那样用破甲驽马把自己装扮起来,把丑陋的牧猪女当作美若天仙的崇拜贵妇,再让矮胖的农民桑丘·潘札作为自己的侍从,吉诃德3次出发周游全国,去创建扶弱锄强的骑士业绩,荒唐的行为和打扮闹出不少笑话与误会,而碰壁受辱则成了家常便饭,最终,不是被打成重伤就是被当做疯子遣送回家。
小说中出现的人物将近700个,描绘的场景从宫廷到荒野遍布全国各地。小说深刻地揭露了16世纪末到17世纪初正在走向衰落的西班牙王国的各种矛盾,用幽默地笔调谴责了贵族阶级的荒淫腐朽,展示出了人民的痛苦和斗争,触及了政治、经济、道德、文化和风俗等诸多方面的问题。小说塑造的吉诃德是可笑、可悲但又可敬的,而求实胆小却聪明公正的农民桑丘也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塞万提斯为世界文学成就了两个经典人物,同时,这部小说也将现实主义以及浪漫主义巧妙结合在一起,书中既有朴实无华的真实生活,也有滑稽夸张的虚构情节,在反映现实深度与广度的同时,又近乎完美地塑造了人物的典型性,这使得这部小说一瞬间从众多书籍中脱颖而出。
当代西方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毕加索
三毛是如此欣赏毕加索,甚至愿意以身相许,在毕加索的画中三毛找到了知音的感觉,刹那间的心心相通,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我看的第一本画册,一巨册的西班牙大画家毕加索的平生杰作……看见毕加索的画,惊为天人!嗳!就是这样的,就是我想看的一种生命,在他的桃红时期、蓝调时期、立体画、变调画,甚而后期的陶艺里看出了一个又一个我心深处的生命之力和美……而我,也想有一个愿望,我对自己说:将来长大了,去做毕加索的另外一个女人。急着怕他不能等,急着怕自己长不快。他在法国的那幢古堡被我由图片中看也看烂了,却不知怎么写信去告诉毕加索,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女孩子急着要长到十八岁,请他留住,不要快死,直到我去献身给他。这一生,由画册移情到画家身上,只有专情地对待过毕加索。他本人造型也美,而且爱女人,这又另我欣赏。艺术家眼中的美女,是真美女。毕加索画下的女人,个个深刻,是他看穿了她们的骨肉,才有的那种表达。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也美,只有艺术家才懂得一种美。”
三毛是极爱毕加索的,可以说毕加索是三毛的第二个单恋对象,她极度狂热地崇拜着才华横溢的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盲目崇拜了,甚至很小的时候就兴起了要做他“另外一个女人”的念头,不敢断言当时有这种想法的三毛是过于成熟还是非常幼稚,只知道在三毛的心里,毕加索的形象是很高大的。毕加索,是三毛儿时的一个梦想,遥不可及的梦想,所以,三毛只能通过欣赏毕加索的作品来慰藉自己了。
出生在西班牙的毕加索,是当代西方最具创造性和影响最深远的艺术家,他和他的画在世界艺术史上占据了不朽的地位。毕加索一生作品无数,据统计,他的作品总计达到了37000件,其中包括一千多幅油画,七千多幅素描,两万幅版画以及六千多福平版画。
跟一生穷困潦倒的文森特·凡高不同,毕加索的一生辉煌至极。毕加索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世时亲眼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收藏进卢浮宫的画家。在1999年12月的时候,法国一家报纸通过一次民意调查中显示,毕加所以40%的高票当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十个画家之首。
对于作品,毕加索曾经说过:“我的每一幅画中都装有我的血,这就是我的画的含义。”
毕加索一生中画法和风格几经变化,后人在总结他的绘画路程时,试图划分出毕加索一生的几个创作阶段,分别是“蓝色时期”、“玫瑰红时期”、“黑人时期”、“立体主义时期”、“古典主义时期”、“超现实主义时期”以及“抽象主义时期”。
也许是因为对世事无常的敏感,也许是因为家境不佳而早熟,毕加索早期的作品风格充满了早熟孩子所特有的忧郁之感,所以早期画作多是以表现派为主题;在求学期间,毕加索努力研习学院派的技巧和传统的主题,创作了像《第一次圣餐式》这样以宗教题材为描绘对象的作品。毕加索十四岁那年同父母一起移居到了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在那里他进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见识到了当地的新艺术以及新思想,他感到他的思维变得清明而开阔起来;然而,正当他跃跃欲试、想要崭露头角之时,却碰上当时西班牙与敌国抢夺殖民地失利,政治激烈的变动使得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重点城镇的巴塞罗那则首当其冲,于是在这种兴奋与绝望的双重刺激之下,在潜意识里毕加索开始不知不觉地孕育着“蓝色时期”的忧郁动力。
上天是公平的,当你觉得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上天会像圣诞老人一样悄悄地送给你一份礼物,上帝虽然关了毕加索巴塞罗那的门,却为他打开了巴黎的窗。漂泊在巴黎的毕加索,贫困无助,落魄失意,就在这个时候,芳华正茂的美丽少女奥丽薇飘然走进了毕加索的生命,给毕加索的生命重新带来了亮丽的颜色。爱情的滋润和甜美让毕加索那颗本已对生命失望而变得固执颓丧的心灵重新生动起来,原本笔下沉沦痛苦的蓝色,开始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这种情愫细细缓缓地燃烧掉旧有的悲伤,此时的整个画风膨胀着一种幸福的温存和情感归属的喜悦。毕加索进入了“玫瑰红时期”。
这个时期,毕加索的作品,人物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却已经开始注重画作整体和谐的美感以及对细微人性的关注。色彩比起蓝色忧郁时期鲜艳明朗了许多,情感已经不在先前那种无望的深渊中游离徘徊,而是渐渐地剥离了出来。先前缺乏生命力的悲哀已经被放弃而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人生百态的极大兴趣、关注以及信心。犹如《穿衬衣的女子》之中,年轻的女子身着一袭若隐若现的薄纱衬衣,胴体被轻柔地勾勒出来,与偏向黑暗的背景相辅相成,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种年轻女子特有的自信以及傲慢;让人感受到了鬼魅般纤细隐约的美感。整个画作气氛幽柔而细致,在氤氲中垂怜着一种病态美,看似颓废却又自信乐观,百转千回之中就被这幅画深深吸引。
毕加索的后期画风倾向于原始艺术,开始致力于简化形象。这使得毕加索的画风曾一度转入写实。而到了1930年作品的风格又明显的倾向于超现实主义,由此可以推断,这段时期,毕加索的精神状态是不太稳定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毕加索创作了一幅以抗议德意法西斯对西班牙北部小镇格尔尼卡进行狂轰滥炸的作品——《格尔尼卡》。这幅画是一幅抽象画,以立体主义、现实主义以及超现实主义手法的完美结合而著称,在这幅画中,一切事物都剧烈地扭曲变形,毕加索运用夸张的笔触和着无数几何彩块的堆积,几近抽象只能,表现出了被侵略人们的痛苦以及受难场景,而与其相对的则是侵略者可憎的兽性,这幅画所体现的思想感情极真实地表达了当时毕加索内心的多种复杂情感。
毕加索的一生是尝试与探求的一生,他不断尝试和变化艺术手法,并以此去探求千变万化的艺术世界,印象派、后期印象派、野兽艺术手法……多派风格都被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地吸收消化以及融合,并将其转换成为自己的特有风格。但他画作中的个性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这也是他的才能之一,那就是吸收融合各种变异风格为自己所用的同时,保持着自己那粗犷刚劲的个性,这样做不但不矛盾,反而在各种手法的运用之中,都达到了内部的高度统一与和谐,可谓集千家精髓为我所用。在毕加索的一生之中,他从来都没有特定的老师,同时也没有特定的学生。毕加索曾经说过的话很多,但有一句却让人印象深刻:
“当我们以忘我的精神去工作时,有时我们所作的事会自动地倾向我们。不必过分烦恼各种事情,因为它会必然或偶然地来到你身边,我想死也会相同吧!”
如果三毛也能有如此平静而豁达的想法,想必就不会那么早地离我们而去,而毕加索也正如他平静的想法,静静地,如愿以偿地走过了他一生九十三个春秋,留给后人无限的敬仰与财富。
西班牙艺术奇葩——弗拉门戈舞蹈
“那我们跳舞吧!既然没有了过去,现在跳一支舞也是很好的。”
——电影《老人与猫》
西班牙、吉普赛、弗拉门戈舞、摩尔人……实在是说不清将这些词语叠加起来产生的意象交汇将给人带来怎样的一种冲击感觉,它们是否有内在联系,它们之间的羁绊又是什么,已经无人能说的清楚,只有那霎时间扑面而来的神秘气味,把我带向了那一个遥远而充满苦难与悲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