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的淫词秽语将一堂吃饭的逗得哈哈大笑,不得不说,这些故事无论真假,正是合了看官们的口味。
拓跋月面色苍白,愣愣地看着说书人的方向。
没有公主的命令,使臣们不敢造次,都低着头,含着恨。
说书人道,“青楼到处有,无论是咱们鸾国还是轩国,就算是神木国皓国也多的是,只要有爷们儿的地方就有青楼。那么小老儿便要问各位爷了,青楼里供的是哪路神仙?”
有人在下面喊道,“还用问,当然是财神!”
又有人喊,“关公,是关公!”
议论声络绎不绝。
说书人邪笑,“轩国妓子们供啥,你们猜。”
下面人猜的也是五花八门,有一人喊道,“这算是啥新鲜事,不就是轩国妓子供拓跋月公主呗,咱们去过轩国青楼的人都知道,你们说是不是?”
在那人的带动下,一群人都争先恐后地答是。
男人好面子,无论古今,那人说得既有技巧,迫使人装出知晓的摸样,若不知晓,岂不是被人笑话孤陋寡闻?
“对!”说书人道,“再给你们说件好玩的事。那月公主本来是想在轩国找驸马的,但这硕大的绿帽子没人肯接,轩国皇帝便想用权势逼着一人接下。逼的人是某一年的状元,年轻俊才家事清白,后来你们猜怎么着了?”
“怎么着?”底下人急急问。
说书人哈哈笑了,好像想起极逗乐的事儿一般。“那可怜的状元啊,上吊自尽了!”
晋昌拳头捏得响,“胡说八道!我们月公主清清白白受百姓爱戴,哪有什么状元自尽?公主殿下,让微臣去宰了那老不死的吧!”
拓跋月一动不动,面目严肃。
晋昌见公主不答应,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怒公主。
又是一片哄笑声。
说书人叹了口气,“唉,可怜了咱们的飞峋将军了。这么说吧,因为轩国公主名声太臭,也不能老在宫中,于是轩国皇帝便用和亲的方式将公主送出来,欺负咱们皇上不懂行。但咱们皇上是何等英明,岂能上他们的当?于是轩国公主便没有资格也无法入宫为妃只能嫁给朝臣!但轩国朝臣不肯接绿帽子,咱们鸾国朝臣也不肯啊?咱皇上想来想去,也就是飞峋将军脾气好,就塞给飞峋将军了。”
下面有人道,“飞峋将军脾气就是好,不然能让涟漪郡主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啧啧啧,一个妾都不敢纳啊,这飞峋将军真是太可怜了。”
一片哀悼声。
突然一个预感闪过拓跋月脑海,“这些流言……该不会是……云飞峋也知道了吧?”想到云飞峋对她的不理不睬,难道并非是有性格,而是从开始便听信了谗言?经过这么一闹,她反倒是想不出从前“峋哥哥”的好了,其实,云飞峋也从未对她好过。
“我想去一个地方……”拓跋月呐呐地说。
一旁的晋昌见自己的公主殿下如此失魂落魄,很是心疼,“公主殿下您吩咐,无论您想去哪,微臣都会陪您去。”
“去……”拓跋月刚想说出,突然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摇了摇头,“走,我们继续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