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公主坚持,将军即便十分不愿意,碍于皇命,怕是也会允许月公主进门,先不说涟漪郡主会多么伤心失望,只说月公主您……您好意思吗?人要脸树要皮,您一个好好的公主不做,跑到鸾国来不要脸,远在轩国的皇帝若是知晓,会多失望?”
秦诗语压根就不给拓跋月留情面,刚开始说话还算委婉恭敬,到后来则是越说越难听,越说越不堪,而拓跋月则是一语不发,面色苍白,如同木偶一般。
秦诗语早就看出拓跋月的状况不佳,按理说应早早收手,但想到自己主子因为这个异国婊子险些流了孩子,便将本就少得可怜的同情心打消,继续谩骂。
晋昌终于听不下去了,也不管公主的命令不命令,一把将拓跋月拉走,塞回马车里,而如木偶般的拓跋月未反抗半分。
秦诗语闭了嘴,心中得意。
“我们走!”满脸铁青的晋昌翻身上马,而左右使臣面色也都铁青,眼圈猩红。
“不送。”秦诗语挑眉道,转身便欲入府门。
晋昌提刀指着秦诗语道,“姓秦的臭娘们,你小心着,老子定会让你好看!”
秦诗语顿了下,头也未回,“轩国蛮子你们也记住,这里是鸾国,容你们胡作非为?”说完,便大摇大摆地入了府门。云府大门梆地一下关上,不留一人在外。
府门外百姓如何嘲笑声不表,轩国一行人如何狼狈离开不表,拓跋月如何在马车中从恍惚到愤恨不表,只说云府门内,秦诗语入门后立刻喊来一个小丫鬟。
“柳儿,你立刻去公主府回报,就说奴婢不辱使命,将那轩国婊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着,平日里永远举止得当的秦诗语管家满脸狰狞。
名为柳儿的丫鬟见此一幕,吓得后退连连,“是……是……奴婢这就去……”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好像再不跑就被吃人老虎吃掉一般。
苏涟漪洗漱完,早早爬上了床,虽然不害喜,但困倦还是有的,毕竟一人的身子两人用。
门外有有人小声禀告,飞峋出了去,原来门外是飞峋随身护卫心腹。
那人将府门外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给云飞峋听,而后道,“将军,秦管家会不会太过分了?”
“恩。”飞峋实事求是。
那人又道,“将军,这样下去,我们鸾轩两国关系会不会太过僵硬?”
“恩。”飞峋依旧实事求是。
那人继续,“将军,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什么措施?”
云飞峋瞥了一眼平日里认为还算办事周全的心腹,“关你什么事吗?”
那人愣了下,而后摇头,“不……不关。”
云飞峋点头,“恩,也不关我的事。”
“……”心腹欲哭无泪,他家将军怎么傻了?这件事怎么能不关将军的事?“这……”
“这什么这?看来你真是闲得无聊,我给你找点事干。”飞峋冷冷道,“你即可回猛虎营,绕着最大的操场疾跑五百圈,要求在日出之前跑完。”
“什……什么?”心腹彻底要哭了,“将军,属下错了!”
云飞峋才不管他,直接把门摔上,险些将一片好心的下属鼻子碰塌。军令如山,这可怜鬼没办法,只能怏怏地转身离开,出了府门骑马向猛虎营而去——跑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