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皇家人自小就要苦学学问,哪个不是出口成章?
台子上一片热闹,叫好声、赞叹声、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就连那湖上画舫都停了下,听曲的人都跑到船旁,伸长了脖子观看台子上的盛景。
云飞扬心情却很糟糕,平日里夏初萤拍手叫好、巧笑嫣然,一切的一切都只属于他自己,但今日,却分享给这么多男子。心头的酸意是什么,他懂,平日里妾室们一个个争风吃醋怕都是如此感觉,却没想过有一日他能吃醋。
“夜晚风大,披上衣服吧。”云飞扬脱下身上的褂子,欲给初萤披上。
夏初萤皱眉,刚刚想拒绝,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忍了,任由其将还带着体温的纯白缎褂披在自己身上。心中哭笑不已——从前日日夜夜盼而不得,如今真正放开却得到了,真是命运弄人。
说心里丝毫没波动,那时假的,但覆水难收,她还是决定将注意力转移道赛诗会上。
如此,夏初萤的笑容更灿烂,笑声更清脆,拍手声更热烈。
经过三轮评选,赛诗会的第一名被选了出来。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赛诗会不成文的规定。往日,人们见夺冠之人都善意的祝福,但今日却一个个气急败坏,心中暗叹失了个机会。
夏初萤仿佛能看懂他们心中所想一般,现实拍拍手吸引了大家注意,而后提高了音量,道。“诸位之才学,本宫今日大开眼界,头筹只有一人,夺得头筹之人定是有真才实学,但未夺得头筹之人未必没有真才实学,作诗更是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与人和,今日未发挥出真正水平,不代表没有真实水平。”
众人知道金玉公主是在安慰大家,心中虽记得金玉公主的善解人意,但却丝毫得不到安慰的效果。
初萤对刚刚主持赛诗会的学者道,“张先生。”
被称为“先生”的老头赶忙拱手道,“公主殿下,学生不敢……”被公主称为先生,那不是太傅吗?
初萤笑着摇头,“张先生切勿谦虚,本宫是有一事请求先生。”
老者赶忙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小老儿自当为公主尽忠万死不辞。”
初萤掩嘴轻笑,“张老师别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想将这赛诗集借走行吗?”一指一旁文书刚刚合上的赛诗集。
赛诗集,顾名思义,便是记载刚刚赛诗的本子,才子们创出的诗歌不是白创,自是要记录在册,有诸多用途,例如出版,例如遇伯乐,再有一个目的便是证明此诗此作是出自此人之手,外人切勿剽窃。
人群人骚动一片,大家纷纷议论公主拿走这赛诗集的目的。
学者赶忙恭敬道,“好,好,公主殿下若喜欢,拿走便是,能得到公主殿下之喜爱,是广大才子之荣幸才是。”
初萤摇头道,“本宫自是喜爱大家的诗作,但本宫的皇兄自登基之后忙于国事,恐许久未参与这等诗词盛会了,皇兄也是爱诗爱才之人,本宫便想将此赛诗集带入宫中借花献佛,让皇兄也乐呵乐呵。”
整个人群沸腾起来,这是什么?这便是最好的举荐!这些所谓才子学生的作品,怕是一辈子也无法飞入皇宫被皇上看到,如今可谓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真被皇上看上,那入朝为官、前途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