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妈妈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唤二少爷来。
李夫人端起一旁的茶碗,细细回想苏涟漪刚刚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越发决定了一件事——拉拢苏涟漪,而此时简答的方法,自然是让苏涟漪往日最倾慕之人——玉堂来做。
……
涟漪赶着驴车先是去了一趟药房,按照和周大夫讨论出的药方拿了药,而后去了酒厂,炎热的天气吹来的风也是炙热,但她却连打两个喷嚏,莫名其妙。
一想二骂三念叨,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骂她?
很不理解李府中女人,“家”本应该是个真正放松的安全港湾,但却成了她们的战场。更想问上一句,累否。
今天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因为见周大夫去了李府,却惹来了一身麻烦,真心希望那两位尊贵的夫人可以放她一马,让她过平静日子。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到了酒厂。
停了车,将车在酒厂门前拴好,便入了酒厂。
正干活的工人们见到东家小姐,都停了手中活打着招呼,涟漪一一回应,酒厂的管事出了来。“涟漪小姐,您来了。”管事姓杨名昌,今年三十有四,家住酒厂附近,早年在外走商,却赔了钱回家,见到苏家酒厂招工,便来做工。
后来苏涟漪发现这杨昌见识广,管理能力强,人也算老实,便提其做了酒厂管事。
“杨大哥不用管我,忙去吧,我是来找大虎的。”涟漪道。
其他工人见苏涟漪来找大虎,脸上满是暧昧的笑,“嘿,大虎,你娘子来找你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大虎正拿着铁铲掀酿酒原料,听见他们喊,浑身僵了一下,从背后可见,耳根红了。
大虎偶尔来酒厂帮忙,刚开始大家见他是东家姑爷都毕恭毕敬,后来发现了他沉默寡言又毫无架子,干起活来比雇工还卖力,时间长了便熟了,几名雇工对其称兄道弟。
男人都是厚颜无耻的,中午吃饭凑到一起也谈女人,有时闹开了就问大虎,晚上在床上谁上谁下,大虎羞臊的恼了,就对一群人挥了拳头,虽然是玩笑,但大家也就不问了。
如今这暧昧的口吻,自然就是那玩笑的延续。
涟漪是听不懂的,“大虎,搬两坛酒跟我回家,今天早点回去,有些事要做。”
“恩。”大虎答应,转身去库房找酒。
涟漪和大虎出了酒厂,一群雇工们都在偷笑。
涟漪伸手碰了碰发髻,而后摸了摸脸,并无不妥。“他们在笑什么?”不解。
大虎耳根子通红,一只手提一坛酒,“他们有病。”
“……”涟漪没多问,倒是很好奇,这些人怎么把大虎惹生气了,大虎可鲜少和人斗这种气,而且看来,这些人好像抓到了大虎的把柄。大虎有什么把柄?好奇,很好奇。
今日初萤并未到酒厂,于是涟漪便驾着她的小驴车,两人回了家。
“今日,怎么这么早?”大虎想了一想,忍不住问。
其实天色不早了,但按照平日的时间,今天还真是早早到家。“今天早些回来,想做一个实验,蒸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