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赶忙认真下来,“对,我们俩此时也算是至交了,你有事不瞒着我,我也就不瞒着你。欧阳老先生的儿子欧阳歉公子有病在身,如今他们搬来岳望县就是为了让我帮忙进行恢复治疗,所以我也想搬来岳望县,省下往返的时间。”
原来如此,玉堂心中了然。但心里还是有一种放之不下的烦恼。
神情有些尴尬,那长长睫毛微微动了一动,“欧阳公子,想必……定然是位青年才俊吧?”这话刚出口,自己便又后悔,为何会多此一问?
涟漪对李玉堂的尴尬浑然不知,轻轻叹了口气,“欧阳歉公子得的,是脑疾,如今四十有七的年龄,但心智却仿佛婴孩一般。”
李玉堂没想到答案会是如此,更是尴尬,刚刚自己竟有那种胡思乱想。“抱歉。”
涟漪笑着,“为你讲一些事吧,欧阳家的事。这种个人隐私,我本不应该到处宣扬,但我还是想讲给你听,希望在你身上不要再出现悲剧,加之,我也是信任你的。”
玉堂点了点头,“谢谢你的信任。”
苏涟漪便将欧阳尚默之事讲了出来,后者听罢许久,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我能理解,这个人间悲剧确实是欧阳老先生和这伦理风俗所造成的,虽然李家未出现这样的儿子,但……夭折的却也不少。”自然不会有这样的痴傻的孩子,若是有,他父亲也不会允许其存在。
苏涟漪点到为止,便也不再多说,说这些,只因李玉堂还未成亲,先将悲剧告之,希望李玉堂引以为鉴,不要悲剧了自己,更不要悲剧了他人。
她话是说完了,李玉堂听与不听,她就真真管不到的。
“苏小姐,这新年一过,我便满了二十,以我这个年纪未成亲的少之又少,知道我为何到现在还未成亲吗?”李玉堂突然问。
涟漪不懂,“为何?”
玉堂笑了一笑,“与你所说的悲剧也差之不多,我对这种大家族十分厌恶反感,也许正因为此,所以才处处无声抵制吧。”
苏涟漪突然噗嗤一笑,“我们说些别的事吧,两人聚在一起,不是你叹气就是我叹气,怎么说这也是新年过后,怎可如此丧气?先说宅子,岳望县可有宅子?”
玉堂道,“我有一处宅子,若你不嫌弃,便住去罢。”
“不是嫌弃,而是想自己买一处,住着踏实。”涟漪回道,她不想和李玉堂牵扯不清,两人虽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但她只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却无法控制外面那些嚼舌根人的思想。
还是避嫌吧,为了自己,为了李玉堂,更是为了云飞峋。
“好,那要多大的院子?”玉堂尊重她的选择。
涟漪微微皱眉一下,“大一些吧,最少要有四、五个院子,以后偶尔来住的人会不少,还得买两个丫鬟。”
李玉堂薄唇微微勾了一下,“突然想通了,买丫鬟了?”
涟漪苦笑,“我不需要人伺候,是我那朋友,自己日夜养孩子实在辛苦,干脆买两个丫鬟吧,反正院子也大。”
“好,我记下了,会尽快帮你物色。”玉堂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