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能说会道,加上苏涟漪的远播威名,那三户人家立刻便同意了。而苏涟漪也是爽快之人,立刻写了字据,由村长做了鉴证,一手付了银票,一手拿了地契,这三间院子,在从苏涟漪做了决定的下一个时辰,便成了苏涟漪所有。
……
这一忙,又是一天过去。
傍晚到来,苏涟漪去了欧阳府,亲自接猫儿。
她要感谢猫儿,若非猫儿日日去欧阳府,根据苏涟漪的指示去陪欧阳歉有计划性的玩耍,那就要苏涟漪亲自去。
她哪有那么多时间?
因为不需要日日去欧阳府报道,她节省下来大量时间和精力,专门发展自己的事业。欧阳老先生在一旁指导,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易成功,苏涟漪的事业自然也是飞速前进。
但静下心来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卑鄙。她利用了猫儿,又辜负了欧阳歉。今日,她便是良心发现,先是到了苏府,让车夫通知门丁,晚膳她在欧阳府用,让初萤自己吃,而后便去了欧阳府。
欧阳府内,一派祥和,当苏涟漪到府上的时候,发现没有到处的打闹嬉笑,下人们都静静守在一旁,大堂内,点了灯烛,而三道身影诡异地围在堂中,不知在做什么。
大堂是欧阳老先生招待客人的场所,就好比现代的客厅。
而此时,宽敞大大堂中央突兀地摆放了一张桌,三人围着桌子一动不动,不知在做什么。哪三人?自然是……
穿着褐色极品锦缎长袍的欧阳老先生、一身米白色红色绣花裙的猫儿,和穿着宝石蓝色衣袍的欧阳歉。
涟漪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竟发现……三人正在下棋!
欧阳老先生回过头,看见了苏涟漪,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兴奋之笑,伸手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面颊通红,鹤发童颜。
涟漪也笑着点了点头,看见猫儿和欧阳歉正较劲儿,两人也都是脸上憋的通红,谁也不肯服输,棋逢对手一般。
猫儿一抬头,看见了苏涟漪,“二小姐,您来了?”她兴奋异常,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欧阳歉看见猫儿一见到苏涟漪便直接将他抛于脑后,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棋……你还下吗?爹说了,下棋要专心,你怎么可以不专心?”隐隐的一股子醋劲儿。
苏涟漪一愣,为什么感觉到欧阳歉一种略有略无的敌意?一耸肩,“欧阳公子真没良心,喜新厌旧,有了猫儿陪伴,就忘了涟漪当初怎么陪欧阳公子玩耍了?”她这是开玩笑,不过也是刻意而说,她希望欧阳歉可以接触道每一种情绪。
果然,欧阳歉愣了一下,苏涟漪和猫儿是不同的,和苏涟漪在一起,虽然每每能接触到很多好玩的东西,但却总有一种被教育的感觉。
他知道,苏涟漪的年纪远远比自己小,但却总觉得她是大姐姐一般。
但猫儿却不是,他觉得自己比猫儿大,可以“教育”猫儿,有成就感,两人也总是吵架、打架,但随后就好。
他能和猫儿吵架,却从来不敢和苏涟漪吵架。和猫儿,他是一种真切的交往感,但和苏涟漪,他每一次所作所为都好像是谋得她的赞许,这种感觉……很不踏实。
苏涟漪只看到欧阳歉低着头,好像思考什么,却不知道他脑子里的思维。若是知晓,非高兴地不顾形象在这大堂中奔跑三圈不可。
因为,欧阳歉此时的自主思维,不正是苏涟漪所追求的效果?
欧阳歉的思维很幼稚,但对于他的病情,这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效果了。
猫儿一撅嘴,又看了看棋盘,又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家二小姐。
涟漪眼珠子猛然一转,一丝坏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带着猫儿离开,以后再也不来了。”
欧阳尚默一挑眉,心中好奇这小妮子又要耍什么花样。很是好奇和期待。
欧阳歉急了,“涟……涟漪,我错了,我以后不喜……喜新厌旧了。”
涟漪故意板起了脸,“抗议无效,猫儿,和我走,以后我们再也不来欧阳府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