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聪明人”开始推论开了——飞峋将军与涟漪郡主的婚事自然要别出心裁,因这是官与商的结合,既要升官,又要发财。
众人了然,纷纷点头称是。不信别人也得信涟漪郡主啊!涟漪郡主为何屡屡平步青云,传闻其是菩萨身边的童女转世!这做法搞不好是之前郡主的意思,郡主这么决定,定然是有道理!
心中暗暗想着,回头他们家再有婚事,也要这么办,咱们也要升官又发财!
“涟漪,面前,就是云家。我云飞峋发誓,你成为了我的妻,我便疼你、爱你、护你,一生永不变心,一世只爱你一人。”飞峋道,声音不大,但周围之人都听了清楚。
苏涟漪在厚重的盖头下,看不见,却又能看见。她看见的是自己脑海中的影像,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冷如冰霜,仿佛随手便能将她如同一只蚂蚁般捏死。
想起两人做蒸馏酒的实验,他一声不吭地坚持拿着铁板,直到蒸馏酒出,才发现他的双手已经满是血泡。直到如今,苏涟漪都不知是什么力量让他撑得住。
想起他为了讨好追求她,因无法去县城买夜莺,抓了一只猫头鹰几天几夜训练,只为夜鹰送笺。
想起两人临分别前的无声誓言,以及在怀靖城外的种种。
想起在猛虎营,为了和她缠绵,他在外打了一夜的架,更是将自己三名好友打得全身挂彩。
想起之事太多,一件件事仿佛涨潮一般涌上她的脑海,百感交集。
张媒婆哭了,掏出帕子擦去老泪。不是因为太过感动,而是因为她的金字招牌算是砸在这脑子不正常的云将军身上了。“将军,进去吧,别耽搁了吉时,这些话……要么咱入洞房再说?”
云飞峋连看都没看张媒婆一眼,就好像身边根本没这个人一般,只是注视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仿佛期待得到回应一般。
涟漪笑着,点了下头,“我也会,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云飞扬的俊颜爬上喜色,仿佛第一次射箭成功、仿佛打了第一场胜仗,各种喜悦,喜上眉梢。
张媒婆脸上是硬挤的笑容,心中却是愁眉苦脸,低声道,“飞峋将军,这说也说了,是不是可以入内了?”
飞峋终于搭理一下这可怜的媒婆了,微微点了下头。
媒婆心中嚎啕大哭,扯了嗓子——“门前说一说,山珍海味堆满桌。”
众人暗暗记下,这一套规矩,以后也这么办。
大厅内,云氏夫妻陪着太后娘娘说着话,心中却焦急万分——这算算时间,应该到了,怎么还没到?
太后也是心中纳闷,出了什么事吗?当初初萤出嫁时,也没这么长时间啊。
有丫鬟匆匆赶来,在云夫人耳边说了一通,便是将刚刚门外发生之事说了出。云夫人一听,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面色铁青。心中暗道,这苏涟漪果然是个不省心的货,还没入家门就这么多事事,一会非要好好整整她不可。
有一名嬷嬷到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太后也是愣住。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时间,两人又经过了一些仪式,正式到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