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赶忙点头,“向往,无比向往!”又想起了从前思考过的一个问题,“但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云大人可否告知在下?”用着玩笑的口气。
“什么事?”飞峋轻笑。
涟漪一挑眉,“为何皇上突然要赐宅子?皇上为何要管你们云家的家务事?”
黑暗中,云飞峋将脸上的一丝诡异隐藏,眨眼之间,又恢复到平日里淡然那般。“皇上御赐府邸并非第一次,历朝历代都有皇上御赐府邸一说,或是为皇亲国戚,或是为贡献颇大的朝臣,别的不说,元帅府便是先皇御赐。”
涟漪了然,“原来这样。”
“对,起初父亲出任东邬城驻守将领,后,先皇派东福王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将父亲召回京城为官,便赐了这座元帅府。”飞峋道。
涟漪点头,叹了口气。“当初先皇也是听信了一些谗言罢,元帅刚回京中时,想来也受到了不少排挤。”
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云飞峋感触颇深,两人入屋子,飞峋将灯笼熄灭放在一侧,捏着涟漪的小手到了床沿坐下。“是啊,当初京中有几大势力,其中最强的两个势力便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而太子年纪小,只能单凭其母后家权势。父亲既是被谗言召回京城,先皇自然不会给予其实权,不得已,父亲便投靠了太子一方。”
原来如此,从前只听片面,如今知晓真相,从前那许多问题便迎刃而解。“那谗言者,是大皇子的人还是二皇子的人?”
“大皇子的人,”飞峋答,这也是他为何有了与皇上第一次五年之约的原因,若是太子一方溃败,那云家也绝无善终。
涟漪乌黑的眸子瑰丽流转,终于知晓为何云忠孝这么容易便听信了她之前的猜测,原来……他竟已被先皇忌惮过一回。有了从前的经历,如今再说被忌惮,他也不至于太过意外了。
苏涟漪觉得自己很卑鄙,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信口雌黄,也不知会不会在皇上与元帅之间造成间隙。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是被逼无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夜又这么过去。
……
朝中有个天大消息,云元帅竟向鸾国中央银行存了银!
若是说从前还有官员不信任或有顾忌的话,云忠孝的此举便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彻底相信了!
因,云忠孝与苏涟漪的水火不容大家有目共睹,两人不可能联起手来使诈,即便是两人关系缓解,两人也属家人,苏涟漪不可能将自己夫君的父亲推入火坑。
所有人已完全信服,都开始纷纷掏出银两,而银两多少,则完全参照云忠孝存银的比例。
这些为官多年之人,很是老奸巨猾,都在估计云忠孝的的身家,而后按照这所出银两算出比例,再用自己身家结合这比例,存上银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而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对了。
商部又是一片忙碌,但在前几日的经验下,有再多的银两过账,商部也不会手忙脚乱,何况苏涟漪专门针对了这个情况,设置了“预约制”,从今以后,想要存款超过五千两,必须要提前一天预约,否则恕不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