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云沫收拾洗净,上了床,迷迷糊糊地开始回忆最近的事情,可越想脑袋反而越清醒,而且清醒的不是案情,而是今晚在春花秋月楼里见到的暗月——用扇子挽了个花,接住了自己砸过去的装着水的茶杯,优哉游哉地喝水的一幕。
这人武功真好的,还蛮帅的……
不对!
云沫猛地起身,太快了以至于脑子晕乎了一阵——他喝水的被子子自己用过的!
麻蛋!间接接吻什么的,太不卫生了好不好!
云沫心情瞬间烦躁了,便干脆的掀了被子,到一旁桌子上开始写写画画。
思索着张诚和孙琰的案子,以及自己见过的暗月,下笔。
“暗月,二十岁左右,武功极好。”
想起每一次见到暗月,他不是坐在茶几上,就是坐在桌子上,不是躺着,就是仰着,于是有写到,“性子懒散,不受拘束,傲慢无礼。”
两次案子针对的对象都是朝廷大员,让他们声名具毁,知道张诚在当今朝堂上的重要性,而且在张诚手中夺得了那本记载了朝廷大员不能见光的事情的手札,“报复性目的,估计和朝堂上一些重臣有仇恨,并且很了解当今朝堂的势力分布,怀疑是朝廷中人,为官,而且品级不低。”毕竟他那种性子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看人家眼色呢!
两起案子他都是间接出手,自己本身没有罪责,说明,“熟悉律法,善于脱罪,很有可能任职于或者曾经任职于大理寺和刑部等。”
今晚他曾经提到过楚天阔,当时,他张口直接说的是“楚天阔”,明明平时一提到大理寺和刑部时,总会是“大理寺和刑部那群蠢猪”,思及此,云沫忍不住低声笑笑,又添了一句,“对楚天阔有几分不同于别人的尊敬,估计两人有过交集,可以从楚天阔入手。”
“暗月,二十岁左右,武功极好。性子懒散,不受拘束,傲慢无礼报复性目的,估计和朝堂上一些重臣有仇恨,并且很了解当今朝堂的势力分布,怀疑是朝廷中人,为官,而且品级不低。熟悉律法,善于脱罪,很有可能任职于或者曾经任职于大理寺和刑部等。对楚天阔有几分不同于别人的尊敬,估计两人有过交集,可以从楚天阔入手。”
“是他?”云沫有几分惊讶。
满分是10分的9分唉!
书墨是暗月!?
他确实是二十岁左右,在刑部担任三品侍郎,和楚天阔关系不错,似乎也是个懒散清闲的性子。
可还有几点说不通。
首先书墨担任文官,没听说过、也没人看出来他会武功。
其次,他商家出身,哪来和朝廷命官的深仇大恨,当然不排除他的身份造假,可当真有人能在魏明旭和云隐两重情报系统的盘查下造假身份吗?
再者,暗月的性子有些傲,不像是会屈居于人下的性格,可书墨当初可是在大理寺当了一年的楚天阔手下的少卿,如今又在刑部,在尚书的手下当左侍郎,似乎还被架空了。
云沫摇摇头,回到床上,书墨只是一个嫌疑人,自己比较熟悉的符合这几点推理的人,自然还有自己不熟悉的人,明日再让云隐查查吧!
闭眼,一夜好梦。
可京城有些地方的人却难以平静。
大理寺大牢,烛火有些昏暗,影影绰绰让牢笼更阴森了。
“呦呵,又是你个瘪三儿赢了,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再来!”
“老哥,真来?月钱都输光了,那什么娶媳妇儿!哈哈哈!”
“什么媳妇儿,烧钱的,女牢里有的是!来来来,压大压小!”
“大大!”
……
筛子摇晃声和叫喊声,掩藏了暗处窸窸窣窣的微弱动静,杨发的牢笼中人影闪过,又恢复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