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云沫叔父的嫡长子,在云家排行老二,七年前宣布死亡的人,如今竟是云家暗卫的统领云隐。
云隐看着眼前笑得明媚的人,在上一次她一眼认出自己时,他就知道这人是沫儿无疑,更何况七年前沫儿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没有哪个人会在乎一个小孩子表现如何,眼前的人却记得心疾发作,所以她就是沫儿,可……“沫儿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才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制服不了我。”
云墨沉默片刻,本以为可以像小青梅一样糊弄过去,没想到云沫记忆里的二哥哥竟然这么谨慎。云墨和云沫,终究只能存在一个吗?
她云墨是骄傲的,是自由的,她的荣誉不容被任何原因所抹去,她的随性不能被任何无奈所羁绊,所以她是该告诉他云沫已经死了,自己是和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的云墨……
可看着眼前的男人,云墨开不了口,他刚才的一招一式虽击要害,却毫无杀机,一听自己随口那句心疾复发,手中的剑立马犹豫,更让人心疼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故作的平静下是涌动的不安和深深的担心。
深深叹了口气,晚了,谁让她不久前决定了,真心关心云沫的人,因为关心云沫而关心自己的人,她会替云沫守护一辈子。
“二哥可相信南柯一梦?”
云隐蹙眉,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在喜堂里的那一晕,只是入梦了?”沫儿是从那时醒来起,眼神和行为便不对了。
“虽然只是虚假一梦,可梦中的富贵荣华确实忘不掉的。只那一瞬间,我却梦见了很多,经历了很多,所以学会了很多,改变了很多。”
云隐定定地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沫儿可记得大伯临行前说了什么。”
坐在地上的女子微微一怔,垂眸轻声道:“我云家的子女,无需驰骋沙场,无需建功立业,只要他下的每一个决定,做的每一件事情,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不会让自己后悔,足矣。”
“好。”云隐点点头,起身离开。
看着他头也不会的身影,地上的女子叹了口气,云国公府只剩了两人,他不敢想象,也不想想象,那唯一的亲人已经去了吧。
随即又如释重负的笑了,仿佛那一道破云的阳光,那样清晰明耀。既然已经成为云沫活着,那么又何必告诉这些人真相,让他们徒增悲伤。有那么多人关心,成为云沫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她不会后悔彷徨!
你送了我这具躯壳和一群关心自己的人,我为你舍弃一个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名字又何妨?
皇宫,养心殿,圣暄王朝这位十八岁登基的君主,十年间,清理宗室,打压世家,收拢兵权,将圣暄朝堂控制在自己手中;惩治贪官,兴修水利,轻徭薄赋,将民间治理的欣欣向荣。而此时,魏明旭正看着手里暗卫的情报,“呵,没想到她竟然还会验尸。”
云沫足不出户,可自小却不学女红学兵法,性子估计也是个烈的,云家几百年来也出过好几个带兵的女子,所以不得不防。这云沫若是真转行成了仵作,他到真放心了,可谁知她这转性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