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书房里,书桌上,暗月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下站的部下。
“爷……您想,想什么呢?”顾远,那个刚潜入张府就被云隐发现、被追着逃到春花秋月楼的人,战战兢兢地问着自己家的爷。这么久了,他就没见过能让爷思考这么久的事,而且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思考,他头皮都麻了,好不好。
“爷……”
“远子啊!”
“在!”
“你也去死一死呗!”
“是!……啥?爷饶命啊!”爷看了他这么久,就是想让他死一死?他做错什么了,不就是被云隐发现了吗!云隐武功那么高,暗月门里能被他发现的人,手牵手可以绕皇宫一圈了,都该死吗?冤啊!窦娥都没有他冤!
暗月换了个手托着下巴,语气懒懒地道:“你看,云家的那个丫头,在喜堂上死了,又活了,然后就聪明了,你也需要变聪明一些啊!”那眼神,那口气,就差没说,你太蠢了,快去死吧!
“爷……”顾远泪眼汪汪,哪有人死了还能活过来的。
“滚远点儿,眼泪鼻涕别弄在爷屋里!”暗月甩手,看向另一个沉默站着的男子,“把今天在张府听到的传出去。这么猪头的案子,现在才查出来,死丫头也不过如此嘛!”不过比刑部那些蠢蛋有意思多了!
月晕点点头,走出书房,随后房中传来暗月的声音,“记得添油加醋!”脚步顿了顿,表示了解,张诚宠妾灭妻、混淆嫡系血脉的事要添油加醋的传出去。
顾远一看月晕走了,爷似乎也不让他死一死了,便想开溜了,“爷,属下去帮忙……”
“嗯。”暗月点头许可,“记得去云国公府,告诉云隐你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此生相守。”
刚迈出们的顾远踉跄一步,“爷~”语气婉转哀怨,“您说的用‘在春花秋月楼对云隐惊鸿一瞥,心生爱慕可不自拔’这个理由去云国公府卧底,哪有嫁人啊!”他是男人,他要娶媳妇!
“哦,既然你喜欢这个理由,那就用这个理由吧!”暗月宽容大度地表示。
顾远欲哭无泪,他现在再说这两个理由他都不喜欢还来得及吗?他还以为爷忘了这事呢,果然就不该跟爷打赌,不对,那神经病的云沫,不在家里绣花,破什么案啊!
如丧考妣地迈出几步,然后又听见爷暗月补了一刀:“记得要大庭广众!”顾远的脚步如月晕当时一般顿了顿,可不是示意自己知道了,而是不想在走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爷,那个张夫人怎么办,她武功确实不错,要不要……”收为己用。
“无须。”武功是不错,可心死了的人,还有什么用?可随即不知又想起什么,眼神深邃了一瞬,补充道,“把七年前的事告诉那驴老头。”
“驴……吕家?”张夫人的娘家?是啊,七年来是张夫人自己和娘家疏远了,可吕家的老爷子跟头驴似的,又倔又臭,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坐牢?
所以,等云沫跟着楚天阔去了一趟张诚外室的家里,从后院的井中捞出张夫人亲生孩子的尸骨,简单的验尸之后,再去酒楼里补充能量时,食客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