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明旭到了仁寿宫,看到跪在母后身边、一副委屈样子的弟弟,他无奈地摇摇头,“儿臣给母后请安。昭儿他……也没做过分的事,您别气了。”
他不是还被云沫弄得不举了吗?也算自作自受了。
朴素的软榻上,一个慈善的中年妇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没有穿华丽的绫罗绸缎,也没有带昂贵的珠宝首饰,淡淡只是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雍容和气度。
太后还不带五十岁,保养的也不错,可岁月总是不饶人,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白发还是展示了她的年纪,但也让她更慈眉善目了。
“是没做过分的事,还是没来得及做!”虽然慈眉善目,可中气十足,看来真是被魏铭昭气坏了,“要不是筝儿及时赶到带走了云家的丫头,他指不定就把人处置了!”
魏明旭挑眉,筝儿也进宫了?“筝儿既然来了,母后怎么不留她吃饭,咱们好久没一家团聚了!”
“别转移话题!先说你弟弟的事!”太后人老但不糊涂,年轻时能几十年荣宠不衰的人,能把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的人,又怎么简单呢?自己的儿子打什么算盘,她能听不出来?
“我说了多少次了,云家乃忠烈,全家就只剩一个小丫头了,你们就放过她吧!可现在呢,陷害人家,退人家的婚,还嫌处置了人家,你们是想让天下百姓戳咱们圣暄皇室的脊梁骨吗?”
“母后息怒!”两人都赶紧给老妈顺气,上次见自己的老妈气成这样还是先皇在世时的事。
太后她十年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但不代表不知道不在意,这怒火早在自己小儿子退婚时就该发了,可惜小儿子也知道躲着自己不敢进宫。皇上因为云家灭门,和云家闹得很僵,自己也不好意思上门安抚,这火气便压着了,如今有了机会,能不发出来吗?
“你!”太后指指魏铭昭,“三天内,你亲自去云家道歉,这一次的事儿,还有退婚的事儿,道歉!”
“你!”太后又指指魏明旭,“以后离云家丫头远一点,多赏赐些东西,别让百官们心寒!我到时候亲自给那个丫头说门好亲事,补偿她,你就别插手了!”
“母后!”两人都是不赞同,魏铭昭拉不下脸给人道歉,魏明旭担心取了云沫的人会拉拢到那些武将。
可两人还没说出不赞同的原因,就听道手掌砸在茶几上的声音,太后捂着胸口喘气,“云家从来没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对不起云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五年前云家灭门的事你有参与,十年前已经有一个苍舒氏满门全灭,你想让云家成为第二个苍舒氏吗!”
“母后!”魏明旭闻言脸色阴沉,太后也知道自己不该说出苍舒氏的事情,只好抹眼泪改口,“皇上啊,臣妾对不起你,连你的臣子之女都护不住,这两个逆子就要把我气得去和你团聚了!”
这话一出,魏铭昭也好,魏明旭也好,着实无语了,他们母后从来不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但只要一玩儿,明知是假的,他们子女三人,就连过世的父皇都相当吃这一套。
就在这一边魏铭昭、魏明旭兄弟被自己的母后吃的死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大靠山的云沫,被魏筝送回云国公府后,重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便拉着小青梅,坐着马车去了云国公府自家的产业——知味斋,其实就是京城一家很有名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