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嘛,这是你的家,怎么能少了你?你是府里的女主人,还有谁比你更重要的?”拓跋晰被她问得莫名,但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事,不禁又一阵生气,责道:“你说你,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彻夜不归家,太不像话了!快进府去。”
拓跋晰拉着她就往门里走,钟慕慕不情不愿地任由他拉着。
一路上,拓跋晰像个家长似的絮絮叨叨,一直说她太任性,太不懂事,却全然不提自己失约之事。
走进并蒂园,钟慕慕终于忍不住,一下甩开了拓跋晰的手,气闷地往秋千上一坐,再也不理他。
拓跋晰见状,眉间蹙了起来,“你还生气?你知不知道,就为了找你,昨夜整个代郡城都翻了天了!我连娼妓院都去找了,还差点要杀人,你,你回来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反而还坐在这生闷气······你,我,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钟慕慕撇过头去,不想看他,对他的话是一脸不屑。
拓跋晰的眼眸一沉,硬生生地把她脸捧过来,看向自己。
“你说,你昨晚到底在哪里过夜的,为什么那么多的官兵都没有找到你?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逃跑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你说呀,你昨晚到底在哪?”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什么叫‘逃跑’?”听着这质问的口气,钟慕慕就厌烦的很。
她掰开拓跋晰的手,钟慕慕气呼呼地瞪着他,“是了,难怪你找我的时候,对人家说是抓女逃犯,你从头到尾就是把我当作你的犯人,王府就是我的监牢!”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拓跋晰一愣,然后辩驳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犯人看待?那不是,那不是怕有心人知道你身份后,会对你不利吗。我是在乎你,关心你,你连这点都不明白?”
“我就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一出去几个月不回家,而我出去一天就要闹翻天?”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拓跋晰气恼地又紧紧抓住钟慕慕的肩头,“你去看看别人家的夫人,哪有女人夜不归家的?再说,我出门又不是去玩,我是去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是去前线打仗,去为国保平安,这能一样吗?我看,我真要好好教你规矩了,不然你越来越放肆!”
规矩,规矩,一天到晚就是规矩。
钟慕慕呼地从秋千上站起来,毫不退让,“是,你是去前线,去练兵,你还可以趁机去什么歌舞坊,你原来不就是这样的吗?你们男人做什么女人都不能过问,女人在外做了什么就是不守规矩,那我不要做女人了可不可以?”
她将秋千使劲一摆,秋千在他们之间摇晃着。
拓跋晰一把握住秋千索,“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啊?欸,你怎么又提这件事?都跟你解释清楚了的,不是我要去的,你今日干嘛要旧事重提?”
她又说起那件莫须有的事情,拓跋晰真是要被气晕了。
忽然,他闪过一个念头,星眸死死盯着她,“你,莫非你昨晚一生气宿在了哪家歌舞坊里,你又穿的露骨跳舞给别人看了?”
他说的没错,她昨夜的确是跳舞给了赵明瑄看,自己心中烦闷,除了独自跳舞,还能借什么排遣郁闷。连跳舞都不准,钟慕慕觉得自己的男人太霸道,一直以来,自己都遵从着他的意思过,可是,他又何尝遵从过自己的意愿?
想到此,钟慕慕更是来气,赌气道:“你说的对,我是跳舞给别人看了,那又怎样,我难道连跳舞的权力都没有吗?连这个你都要限制我,你霸道,你自私!”
“什么?”
拓跋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女人当真是反了天么!
他拉近她,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你居然如此任性妄为,我白担心你一整夜了······”
为了找她,他不顾王爷的尊严,像个疯子似的到处去寻,弄得憔悴不堪,身心俱疲。一直寻到天亮,才回到府里抱着侥幸心里等她回来。
哪知道,她回来,竟是这样冷言冷语······
一股热血直冲往头上涌,拓跋晰一把将钟慕慕反按在秋千上,对着她的屁股就重重打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