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没有买到那些药材。”
“却是为何?我让他们带的银子足够买上许多的了,怎么会没有买到?”听此言,赵明瑄更是惊讶。
老先生叹了一口气,回道:“不是银子的事。好像听说,是南阳城出了瘟疫,许多药材奇缺,那边的药商们为了哄抬药价,把能治瘟疫的药都囤积了起来。咱们的人去买药,他们都推托说没有货,实则是想到时候一起出手,赚比大银子。”
赵明瑄眉头一皱,很是气愤,“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出了疫情,可不是小事情,官府就应该出面管治啊!”
老先生哼了一声,“那些官府里的人,收了药商们的银子,哪管老百姓死活。听买药的人说,回来的路上,一路上都有死尸,臭气熏天,疫情很是严重。”
赵明瑄沉重地摇着头,在堂内踱着步子。
来回踱了一会儿,突然,他双手一锤,大叫不妙,“这南阳靠近我国边境,如果那边的疫情得不到控制,势必会蔓延到边境,然后,再由边境由北一直扩散到我们这里······天呐,不出几个月,看着吧,我们这里定会涌入大批灾民。只怕这些灾民都夹带着疫菌,到时候,人与人互相传染,疫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老先生也是心急的很,却又束手无策。
赵明瑄在铺子里又开始走来走去,思量着应对的法子,“咱们必须要想办法弄到药材,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对了,南阳出了疫情,想必官府还在犹豫要不要上报,咱们可以渡黄河,过长江到建康城去购药,要趁其他地方还没有囤药的情况下,先把药置办了来。”
“好是好,只是,建康离咱们这太遥远了,那可是南朝的京都,药材恐怕也要贵上许多,这一来一去,加上翻出一番的药材价格,恐怕咱们开销不起呀!”老先生一脸担忧。
赵明瑄闷叹一声,但是心里清楚地很,坚定地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药买了来,否则,到时候,各地都得到消息,那咱们就更买不起了!”
“但是,咱们账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那就想办法凑,不行就借,也不能等着疫情来临时,咱们只有投降的份。你先去算算,这一趟下来,至少要多少银子,到时候,我们再作打算。”赵明瑄目光炯亮,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了然于胸,他必须未雨绸缪。
“好的,掌柜的,我这就去算来。”
账房先生摇着头,无奈地回到柜上,拿起账本开始仔细地核对着。
行医之人,最怕碰到这种大疫情,因为这需要大批药材,不仅是给那些染上了疫情的人喝,还需要给没有染上疫情的人一些防护,这才能控制住疫情。
可是这谈何容易呀。
赵明瑄独自坐在房间内,苦苦地思索着。
白日里,账房先生已经对他说得很清楚,账上总共有一万四千两可流动的银子,可是,要到建康城去采办,还要大量地购置药材,总共所需最少在两万两以上。这么一大笔银子要从哪儿去筹集啊?若是从前,这些钱他是有的,可是······
他唉声叹气,默然静坐。
不经意间,瞥见了那只锦盒,一个念头突然从他脑子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