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将病苗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有了结论。
大郎道:“这些花苗是被晒死的,因为它们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生长环境,加上现在正值盛夏,天气炎热的很,嫩苗经受不住暴晒,所以就死掉了。你看那边有树荫的地方,那些花苗就缓过来了。”
二郎也讲道:“以后,等那些花苗定了根,明年春天你就可以移植到这边,那时候,它们就再也不怕晒了。”
钟慕慕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大郎二郎,你们太了不起了,不愧是种花专家啊!呵呵······”
兄弟俩也爽朗地笑了,小脸一片明媚。
大郎指着日头下的花苗道:“明日我们再给你送一些花苗来,相信你这回一定知道怎么培育了。来,我们把那些还没有完全死掉的花苗铲出来,重新种在阴凉的地方,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钟慕慕高兴地点点头,笑魇在脸上绽放。
三个小伙伴在院子里开始了劳动,铲土的铲土,打水的打水,定植的定植,忙得是不亦乐乎。
小孩子在一起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说笑,一边种花一边玩耍起来,连侍女们也跟着受到感染,在一旁呵呵直笑。
廊下的金丝雀看着主人这般高兴,也跟着欢腾起来,在笼子里来回蹿动,啾啾地唱个不停。
这只金丝雀还是上回与拓跋晰一起逛街时,拓跋晰买来送与钟慕慕解闷的。
钟慕慕脸上、衣服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满了花泥。
两兄弟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她发现后,就把水故意泼洒在他们身上,然后逃到了一旁。
兄弟俩被当作花给浇湿了,决定报复一下她。
于是他们俩左右围攻,二郎一把抢下了钟慕慕手里的花洒,也要浇她一身水。
钟慕慕一边惊叫着,一边笑着四处躲闪开。
可是,躲过了花洒,却没能躲过大郎的封堵,刚跑到长廊那头,被他逮了个正着,一把抱住了她。
大郎口里大声囔囔着:“二郎,慕慕在这里,快过来!哈哈······这回你可跑不了了!”
钟慕慕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眼见得二郎拿着花洒就要跑了过来,她又是一声惊叫,眼睛一闭,直接把头埋在了哥哥的怀里······
“慕儿!”
一声雄厚低沉的呼唤,立即打断了孩子们的游戏。
钟慕慕抬起头来,看见拓跋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高大威猛的身躯立在院中央,神情阴郁的如刚黑的夜。
钟慕慕松开了大郎,明眸灿烂,笑嘻嘻地跑到了拓跋晰身边。
“王爷,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欸?天怎么就快黑了?”
钟慕慕这才发现,天色已晚,日头没入了矮墙外,天边只剩一抹暗黑的云霞。
看着她又是一身泥土,拓跋晰朱唇抿成了一条线,黑如墨汁的眼眸里带着质问和不快。
钟慕慕仰着透着红霞的脸庞,呵呵一笑,道:“我们正在院子里种花呢!我还请来了专家,他们可厉害了!”
她手一指,然后牵着拓跋晰的袖子,来到兄弟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