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凭实据俱在眼前,又见钟慕慕突然变了脸,梅儿和男子腿一软,瘫倒在地。
余管家更是怒不可遏,指着他俩骂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王爷才一走,你们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平日里,只要你们不是太出格,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没想到,你们胆子是越发的大起来。梅儿,你居然勾结外人来王府偷盗财物,还偷的是慕姑娘房里的东西,你是不要命了,看王爷回来怎么收拾你这条贱命!”
“啊——余管家,千万不要告诉王爷,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想到拓跋晰惩罚的手段,梅儿吓破肝胆,跪倒在地上,抓着余管家的脚哭着哀求着。
余管家嫌厌地一脚把她踢开,然后朝钟慕慕一躬身,老脸羞惭,“都是老奴管教下人无方,老奴真是糊涂了,竟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二人该如何处置,还请慕姑娘定夺。”
钟慕慕手轻轻一摆,心中已有定夺。
皓腕一抬,掩嘴轻咳嗽一声后,向梅儿问道:“你为何要偷我房里的东西,如实说来,若再有半字虚言,那我可就再不顾姐妹之情了。”
梅儿赶紧点头,一一说来,“奴婢那日本来是想到上院去找小揽的,可是在门外没有看到人,恰巧瞥见姑娘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奴婢走进去,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箱子,奴婢一时好奇,就把木箱打开······起初奴婢真的是好奇的,只想打开看看就走,可是,当看见里面的东西后,奴婢,奴婢就······奴婢见姑娘平时都不爱这些金银之物,心想,拿走几件首饰,先救救急,应该不会被发现······”
“你欺我年幼,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分明是你见财起意,为人贪得无厌,倒被你说成是一时好奇!你可真会说话!”
钟慕慕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我虽不懂得什么大规矩,但我知道做人应该要规规矩矩,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可以据为己有。你这是被我撞见了,若是没有被我撞见,今日让你侥幸逃脱,下次,你仍然会说是‘一时好奇’。你不要再跟我说些没用的,你直接说重点,你为什么要偷东西,果真是为了家人吗?”
余管家怒视着梅儿,厉声道:“你胆敢再欺瞒姑娘,我可要代王爷行使家法了!”
梅儿吓得连连点头,颤着声音道:“奴婢,奴婢是为了他······”
她用手指了指身边的男子,哭着摇头,“这冤家说,想在街上做个买卖,可是需要一大笔银子,他找到奴婢,奴婢把所有的首饰加上来,也抵不到多少钱,于是他就动了歪念头,想在府中找些值钱的东西带出去换钱。转了一圈后,恰巧发现上房门是开着的,姑娘房中又空无一人,于是潜进去就随便拿了一只箱子偷了这些来······我们真的只有这一次,再无旁的!”
钟慕慕看她这回好像说的是真话,再瞅瞅一旁的那个男子,问道:“她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那男子知道抵赖不过,无力地点点头。
钟慕慕盯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应该不是她表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