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懿拎着我回了他的办公室,进屋之后,松手,开始仔仔细细的洗自己的手。
“手术很麻烦?”我凑上前,挤着一起洗。
丁懿压了点洗手液在我手上,“嗯,肿瘤长在脊柱中,很危险。”
我听不懂专业名词,也理解不了危险性到底多大,却还是关心。“会死吗?”
“会瘫痪。”
呃,那是生不如死。
“那手术成功了吗?”
“当然。”他笑着,抻过洗手池身边的毛巾递给我,自己开始换衣服。“饿了吗?”
“还好,你饿不饿。”
“有点。走,吃饭去。”
我恩,把毛巾挂好,跟上他。
上了车,我开始跟丁懿印证八卦,“丁懿你是医生世家呀?”
丁懿嗯了一声“但我爷爷和爸爸是神经外科,我是骨科。”
“诶?为什么。”
丁懿想了想,“叛逆。”
“……”
我感慨的看着丁懿。
没想到啊,原来小白脸的丁懿也有叛逆的时候。
果然,叛逆就像个流行感冒,每个人都得得那么一次。于是,丁懿也得了这场病。也许,传言是真的,只不过从外科转到骨科,只是单纯的因为……不小心他犯病了。
“他们不再医院吗?”我住院这几日,亦或来找丁懿的这几天,都没有听说和丁懿有关的家属同在医院上班。
“嗯,他们在私人诊所。不再这里。”
“咦?那你为什么不去。”
丁懿笑,“他俩很厉害了,不需要我。”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丁懿没地方发挥余热了他。
半晌,他淡淡,“小道消息听了不少啊。”
我强词夺理,“不是我想听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就喜欢讨论帅哥,而你,恰好是他们眼里帅哥中的一份子。”
丁懿笑了,“你呢,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帅哥的一份子?”
我想,他这是套我话呢。我那么通透一人,不能直接夸他让他自尊心太膨胀对不对,我佯装思考了一下,“我有正常女人的审美!”
丁懿笑的更深。“嗯,以后我的事情问我就好,不是我说的你就不要听。”
“可他们都在夸你呀!”
丁懿沉思良久,“那倒是可以听听。”
“……”!
今天丁懿带我来的是一家传统的日本料理店。他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我很喜欢吃寿司,咖喱这些东西,就还挺经常的会带我来料理店。在吃完了天绿禾绿这类吃点生鱼片不会又黏又肉搞不好还会拉稀的地方,今天丁懿终于来到了这个在北京极有名的料理店。
早就听说这里老板是个真正的日本人,所做料理相当纯正,今儿可终于,让我赶上了……
丁懿刚把车停下,我嗖就跑下了车。丁懿喊我没喊住,只能淡定停了车,跟在我身后。
啦啦啦。
寿司店呀,我要和丁懿大美人坐在矮桌前,从星星谈到月亮,从哲学谈到人生!哇,好美!
忽然……
等等,传统的?!日本?料理店?!
需要光脚踩在榻榻米上的那种店对吧!
光脚……
擦!
老子今儿的袜子!
我猛的调转方向,朝身后的丁懿扑去。
一个没刹住车,直接朝丁懿怀里扎了进去。
丁懿被撞的后退了几步,扶着我。“怎么了?”
“丁,丁懿。我,我不太爱吃日本料理。”
“下车时你眼睛都冒绿光了。”
“……我,我看见我不喜欢的人在店里。所,所以咱走吧。”
“嗯?!”
“走吧走吧!我不想去不想去!”
估计是我眼神实在太过凄惨,丁懿虽然一脸莫名其妙,还是哦了一声,拉着我离开了。
经过我无尽的请求,丁懿松了口答应带我去吃麻辣香锅。
这是一个月一来,我第一次终于能吃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