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清晨,总是存在着很多这样那样的后遗症。
比如,头痛。
当然也比如,臭!
早晨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乱糟糟的床上起来时,一股酒后的酸臭味直冲进我的鼻子。我皱了皱鼻子,揉揉微疼的头,这才想起昨天自己完全是无视了身上这股恶心人的酒臭味而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于是赶紧滚下床,跑去洗澡。
收拾完毕,我揉着还在胀的的头下楼。
眯着眼睛浑浑噩噩的出楼栋口,脚才迈出单元,我一下子就看见一辆某辆熟悉却依旧闪瞎眼的捷豹。
嗯?
丁懿?!
我使劲眨眨眼睛,重新看去。
丁懿?!
真的是丁懿?!!
我瞬间觉得自己玄幻了,要不是我昨天亲眼看见丁懿开车离开了,我一定会以为他一晚上都没走呢。
我走上前,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就看见丁懿哈欠连天的按下了窗户。
“等我啊?”
“废话!上车。”
“哦。”我打开车门,坐定,望着丁懿,“你怎么来了?”
丁懿家离我家并不近,开车也得至少半个小时。昨天我俩分别都12点多了,现在才刚过七点。他这一晚上不是净剩在路上折腾了。
谁知丁懿闲闲的看了我一眼,“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我忍笑,对于丁懿,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吃早点了吗?”丁懿已经开始开车。
他依旧痛苦的打了哈欠,“还没。”
“你就是神经病。你看你困的,还不吃早餐。”
他眨了眨刚刚因为打哈欠而饱含泪水的眼睛,“没事,一会儿去食堂吃。”
“哦,得吃啊。”
“恩,知道。”他应着,继续哈欠来哈欠去。
“欧阳米贝。”等了会儿,估计丁懿困劲儿缓过来点了,喊我。
“嗯?”
“昨天我忘说了。我最讨厌前男友这种生物,你赶紧,立刻的解决掉。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嘿嘿笑,笑的像只偷腥的毛,料他也想不出惩罚我办法。
车忽然靠了边,然后停了下来。
“下车。”
“嗯?”
“下车。”
“为什么?”
“我没有给别的男人养媳妇的毛病。”
就这样,我被丁懿哄下了车,然后看着他那骚包的小豹子甩着小屁股绝尘而去。
妈的,神经病啊。
我气的在他绝尘而去的风沙里猛踹了几脚。
靠靠靠,阴晴不定的死男人。
抬头,居然是我们画室。
我瞬间滴汗,这到底是个多别扭的男人啊!
我踩着高跟鞋蹬蹬进了画室,还没来人。正准备开电脑画稿子,就来了条短信。我心喜。一定是丁懿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来承认错误了。
点开。
贝贝,晚上有空吗?我想约你吃饭。
呃,虽然我没这人的电话,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蒋雨晨。
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回复过去:不好意思,晚上我要陪男朋友吃饭。
谁知,那头短信又很快回过来,那后天呢?
我继续:后天也不行,我男朋友饭点不定时,我需要每天看着他,要不我不放心。
这下,那头在没了回信。
又等了会儿,看着手机真的静悄悄的。
我长叹一口气,幸亏……
原本画稿子的心情却忽然消失,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脱着下巴上,呆萌萌的望着天。
唉……
无缘无分哦……
于是蔓蔓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如此有文艺气质的我。
在这个冷暖适宜的时节,一个美丽的女人空洞的望着天空,满眼的心事。
“呦,你干嘛,被丁美人捉奸在床啦?”
我喉咙一紧,这回连托下巴望天的欲望的没有了。
别说,还真是捉奸在床。
我拍桌子,“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儿喝成那样,喝少点咱俩不就一起打车了!”
蔓蔓嗤,“你少埋怨我,就是有我,蒋雨晨也不会让你打车走的。”
“为毛?”
“你是白痴么,就你自己看不出来,蒋雨晨明显还对你有情,他就打算着把你单独送回家和你摊牌呢!”
“啊!”我惊悚的看着他。
天啊,料事如神!
蔓蔓顿时眼里闪着精光,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真摊牌啦,说说说说,怎么样。”
我嫌弃的把手抽出,“没有。”
“怎么可能。”
“你就是死三八,真没有!”
“不可能,就你这一脸怨妇脸,准是有什么事!”
我哭丧着脸,“丁懿知道我昨天骗他了,还……还看见蒋雨晨了。”
蔓蔓正喝的水一口喷了出来,“真的?”
“啊!”
“果然是捉奸在床!”
“……”我委屈,“蔓蔓,你知道他刚才多过分么,刚刚他送我来,半路说要你离前男友远点,我就晚回答了一秒啊,他就给我哄下车了!”
蔓蔓翻白眼。
我抓他手臂,摇啊摇啊摇,“你说他过不过分。我穿着10厘米的高跟鞋呢!”
蔓蔓啪的一声拍掉我的爪子。“你丫的就成天得瑟把。你在看我,阿良现在巴不得我再去找别的男人。”
“……”我咬牙,“蔓蔓你被丁懿这厮洗脑了是不是,你为什么总向着他说话。”
蔓蔓摸摸我的头,表示安抚,“乖,不要没事找事。你想,他的前女友回来了,你能痛快么?要是你肯定气的对他又咬又打,人家没对你实施家暴只是放你扔路上了,你还得瑟什么。”
“……”我仰天,作孽啊。一个缺德的男朋友还不行,怎么身边还有个这个缺德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