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刚刚走那这个位置,便看到守卫死了一人,奴才也是急了,当我慌忙赶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这门口还有死了的人,大门已经被打开了。”
“据说是死了三个人,但是这里平时看守的人不会低于十人,那么,事发当时,其他人去哪里了?”
两人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其实不算屋子,这是设在屋子内部的一个密室,密室并不大,但是机关陷阱不少,所以其实哪怕没有人看守,这个地方一般人也进不来……
密室很干净,沈倾仔细看了。可以说是纤尘不染。
这里是密闭的,只有唯一的一道门是通往外边的屋子的。
刚才进来的时候沈倾看过了,这个屋子,是皇帝不临幸妃子的时候单独的居所,安全问题更是比一般的地方好了许多……
那么,会在这个地方下手,拿走了玉玺杀了人之后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想必是跟皇帝很熟悉的人,那么,会是谁?
他身边的谁?
窥于皇位的谁?
很了解他,或者是很了解他的作息时间的谁?
不过不管是谁,大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次是熟人作案。
“回禀王爷。”这话是太监身后的男子说的,方才太监公公已经介绍过了,他是这一小支队伍的侍卫长。
“当时我们只感觉到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朝我们袭来,察觉到可能有人闯入之后。属下便吩咐众人千万小心。”
“可是……只是片刻的时间,我们的视线就变得模糊,还没来得及反抗便已经遭到攻击,更加可怕的是,我们的内力在那时候全都消失了。”
“所以说,你们当时根本就没力气反抗?”君澜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何不呼救?”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偏僻,密室的门是根据皇帝的手特制的,所以其实,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更加打不开……
“不是他们不呼救。”侍卫长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倾便径自接了话,“而是当时,他们根本就没有呼救的机会。”
“对。”沈倾话音刚落,便听到侍卫长的声音,“当时属下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只听见前面有人倒地的声音,可是当时大脑一片混乱,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况,“不过当时隐约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听脚步声感觉对方人不会太多。”
“嗯。”君澜点头,随即将目光落在蹲在地上的沈倾身上,“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反抗的机会?”
“王爷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了么?”没有直接回答,沈倾对着空气试探着闻了几下,君澜也学着她的样子试了几下,不过他没闻出什么来。
“除了已经非常淡的血腥味之外,还剩下了另外一种气息。”没等君澜开口,沈倾便接着解释,“像是迷药,不过具体是什么还需要核实,初步估计是一种让人神志不清的东西。”
“死亡时间应该在今天早晨天快亮的时候。”她说,“凶手应该是一个人。”她还没见过尸体,不过刚才听到他们说了一些,所以她便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做了一些猜测。
“他的身手不错,或者可以说是非常好。”
“哦?”君澜拧眉,“不错还会使用辅助工具么?”
“当然。”沈倾挑眉,她这是被质疑了么?“身手好的人不一定就不会使用道具,当然,非常自大自信的人或许不会,但是如果他的行动是临时决定的,那他就会选择对他有利的东西,用最快的方式,最直接的方式达到他的目的。”
“咱们死了三个人,我还没看到尸体,但是大致能够猜得到他们是被人一招致命的,这一点,王爷不妨看一下他们当时死的地点和姿态,若是想不出来的话,我不介意给王爷重复一遍。”沈倾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抽出匕首直接拉过侍卫长和两个小兵做了示范,根据他们当时死的样子,她做出了凶手当时杀人的动作。
侍卫长睁大了眼睛,真的……好形象。
就像当时杀人的,就是她沈倾一般,或者是她亲眼目睹了似的。
“他们的尸体在这几个地方,而刚才我也听说,这个地方只有皇上以及……公公你能够进来是么?”
这么说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了太监公公的身上,“是的沈大人。”
“按理说,这个地方只有皇上和老奴能够进来,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所以……”
“最近可有什么人接触过皇上?”沈倾这么问不是在质疑太监,一来是她刚才已经试探过了,他根本就不会武功,二来是他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最近……最近皇上在测试大臣,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见过。”
“额……”好吧,沈倾敛眉,“那看来得从头开始查了,而且谁都不能错过。”
“劳烦王爷查一下宫中所有大臣最近的动向,不过,有几个人,或许需要详细查。”这么说着,沈倾将手指在君澜手心写下了几个名字,君澜点头表示明白。
“这次的事情,很大程度是熟人所为,但是皇上的手印却是不容易得到的,再者,玉玺这东西对一般人根本就没用……”
接下来的话,沈倾并没有点明,但是在场的人却都听懂了的,她的意思是,能够拿走玉玺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不过在沈倾看来,这么做最大的可能或许就是君澜自己,不过,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他这人……
不像是对权利有很高兴趣的人。
“主子。”沈念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只是几天不见,他看见沈倾的时候就觉得无比的思念,当然,更多的是担心和牵挂,他并不知道只是短短几天之内沈倾已经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只是最近突然就失去了她的联系,不曾回家,不曾上朝,也并不在刑部,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他去找了君澜,君澜只说不必担心她没事,但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君澜这次跟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分明冷酷了许多。
不得已,他拦下了清荷公主去宫外烧香的轿子,她当时也承诺回来之后帮忙问问,不过清荷的样子像是大病初愈,她身边的人看到他或者是听到沈倾这个名字之后都非常的生气……
“看看现场还能不能看出什么来。”沈倾直接吩咐,沈念的目光,太过炙热了一些,不过做最主要的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嗯。”这般说着,他便直接将身子蹲下停在了沈倾身侧,小童并没有说话,他奴了几下嘴巴,看着几人欲言又止。
这个气氛,他怎么总是觉得越来越诡异了呢?
诡异到似乎他开口说话都是一种不合时宜的事情。
“痕迹做了处理。”沈念开口,“看不太清楚。”
“我刚才仔细看了。”沈倾接话,“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伪装高手,他知道处理痕迹,我甚至怀疑他在出现之前在脚上包了布条或者是用什么特殊的东西将脚印隐藏了,他应该是一个军人,所以我们知道的,他或许都知道。”沈倾这么说完的时候,刚好看到方才派去探查周围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