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吧被子蒙在自己头上,不理他,也实在没心情理他。
“而且你们都已经这样了,怎么不把离婚办了了,就这么出来了也不是个事儿,顶着已经婚妇女的头衔谁敢要你啊,不过当然我是不介意的,我从来都有好生之德。”
他极尽刻薄,只是想把她撩拨起来,再横眉冷对自己一般,可是似乎今天这法子不怎么奏效。
直到护士进来扎吊瓶,染染还是依旧窝在被子里,连头都蒙得严严实实,只把一只胳膊探出来。
她的皮肤好,泛着瓷白的光,不胖不搜的一截小臂,一只手却是圆润可爱,胖出了几个坑,性感的很,手指上却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饰品。
倾璃望的有点失神,不知怎么的,在她的面前,他很容易就会失控的想入非非。
“作为家属呢,照顾病人要有耐心,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多担当些,何况像是你们小夫妻的,床头打仗床尾和的,犯得着把她气成这样么,一个大男人的,真没风度。”护士是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所以也就话多些,絮絮叨叨了一阵,这才出去了。
倾璃老老实实的给她教训,脸上不见怒反倒多了一抹笑意,见人走了,就凑过来床边:“是我不对,不应该刺激你这个病人。”
窝在被子里的人依旧不言语,像是没听见一样。
“那个苏染,你这个姿势容易滚包的,动一动好点。”倾璃一面说着一面握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到垫子上垫高—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他的手指触摸着她丝滑的肤质,心竟然狂跳不已。
自诩历练情场多年,面对着怎么样的角色都可以做得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过对的人罢了,倾璃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次是栽定了,无可救药的竟然对已个弃妇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
染染因为他之前破天荒地的一句道歉有些回神不得,待想明白了过来,就想:这样自负的男人竟然也会给人道歉,还真是奇了,既然他都已经这样了,自己也不好再继续计较了,说到归其,不过是旧事重提心情不好罢了,哪就是真的气到他的头上了?
可是还没等她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感觉的有点不对劲。
他在动自己的手,借口这个姿势挂吊瓶不合适,可是呢,他的手在干吗?
脸上一燥,身上发热,想要把手抽回来又怕动作大碰了针头,索性便也没有动作。
吃了一会子豆腐,倾璃很不舍得抽回了自己的手爪子,就见不知何时,染染已经露出一张脸来,长发杂乱,趁着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此刻看上去却有着小小的狼狈的脸孔,楚楚带着一点可怜,叫人移不开眼。
心虚的咳嗦了一声:“那个,吃点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此时已经是午时十一点整。
“没什么胃口。”染染实话实说,刻意的忽略掉他的一脸尴尬,这么厚脸皮的男人,也会尴尬的啊。
“没胃口也要吃东西啊,不然怎么能恢复得快。”
“反正你有的是钱,恢复不快就继续在医院住着,有什么关系。”
倾璃给她呛的一时找不到话题,又加之刚才的那一点做贼心虚的尴尬,索性不再言语。
“我的职位,给我留着么?”冷不防染染又道。
“没有,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你不是很适合做财务经理。”
“我觉得也是,我没有工作经验,最好从底层干起。”
“从底层做起,会很让我没面子,你是要做我女人的人了,那样不合适。”
又是这些有的没的话,染染不言语,此刻却没有了和他斗嘴的心情,目光有些落寞的望向窗外。
“我打算让你做做这里的经理,我没时间常驻这里,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做事雷厉风行的,有当管理者的风范。”
说这些的时候,倾璃的脸上恢复郑重,没有说笑的意思。
染染冷冷的望他一会,而后笑起来:“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兴趣。”
“就当是帮我忙好了,这边的徐经理得了鼻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顶班。”
“那个徐经理么,年纪不是很大的样子?”染染吃了一惊。
“是啊,比我大不了几岁,不过这命术吗,没出看啊,如果化疗成功,这病就控制住了,可以维持十几二十几年,如果止不住,活不过一年。”倾璃表现得有些伤感,很吃苦很上进的一个人,连个正牌女朋友都没有,如果就这么去了,实在遗憾。所以说么,做人啊,及时行乐才是王道,什么杂七杂八的,都不重要。”
染染有些感怀,一时神情落寞。
“你看啊,我们虽然年轻,可是也保不准明天就查出来什么这病那病的,不如,暂时将就一下,我们凑合着在一起交往一段怎么样,我觉得呢,其实我们挺有夫妻相的。”倾璃如是说着,脸不红心却狂跳:“你看啊,我的条件也还可以,人也长得不很丑,就是名声差点,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三心二意,我以前的那些女人,说到归其都是逢场作戏的,你情我愿,也没什么责任担当可言,不过对你,我发誓是和她们不一样的。”
染染多少有些动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垂了头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有夫之妇,而且我不想这个时候回去办手续……你不觉得这样很尴尬吗,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根本就没有将来的,你的父母对我,成见很深。”
她之所以这么说,多少是有一点试探的成分在里面的,以她慕家千金的身份,匹配倾家二少,其实还是绰绰有的,哪怕她是顶着一个弃妇的头衔的……
想不到的是,倾璃竟给她的话说的吃吃的笑起来:“你觉得我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么,你这是在试探我?”
如此的机敏狡诈,染染笑了笑。
“还有做我男朋友……喔不,是做我的地下情人,不许像以前那样桃花泛滥的,更不许每天和我打嘴仗,要绝对听我的话。”
倾璃有些郁闷,不过还是点一点头:“夫权社会维持了几百年了,让你过两天翻身做主人的日子我也不介意,不过呢,既然决定交往了,先要做点什么证明一下么。”
一面说了,他已经倾身探了过来。
染染碍于手上的针头,不好动,脸上一下子白起来:“倾璃你不可以这样,我又没说同意,你乘人之危你卑鄙小人……”
可是有人没允许她继续骂不绝口,已经狠狠的捉住了她的唇,两只手臂,也毫不留情的开始攻城略地。
空气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擦枪容易走火的道理两个人都懂得,所不同的是,一个是走火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另一个是个身体成熟却全无实战经验的门外汉。
所以当身体给撩拨得一团虚软,神智也有些模糊不清时,染染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迫近,本能的遵循着自己的意念攀援着近在咫尺的那具火热的身体。
吊瓶不知何时已经倾璃他扯了扔到一边,再无阻碍—他本来也只是想占点小便宜,可是无奈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有着一种近乎于致命的诱惑,身体的即可已经让他不受控制,尽管还有一点担心自己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