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很快被控制，在外看来刘国君正在接受调查。调查人也换了。”张农犹豫了下：“我们真的不用刘哲给的证据？”只要拿出证据，刘国君就没有一点能力帮助展锋了。
“不用。”楚楚坚持：“这个问题也不用再问我了。刘国君现在自顾不暇，展锋那边怎样？”
“展锋一改态度，和护工王春花走的越来越近。身体方面，生活自理完全不成问题。”
楚楚沉默了几秒：“把拍到的照片和视频发给媒体。其他的，你知道怎么做。”
“嗯，知道。”
挂电话前。“张农，刘哲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有。当时他好像已经得知你要去越南，就问你去做什么。”
“你告诉了他？”
“是。怎么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而且又是刘哲……
“没事。”她本想说以后不要说，可是却没说出口。
他们身后跟着的是刘哲的车。孙秋这次一注意便看到了：“又跟在后面了。他追求女人的招数太无聊了。”
楚楚从倒车镜往后看果然看见一辆车：“你确定这车是他的？”只看得见司机而已。
“除了他还能有谁吗？”
第二天一早，木都就来找楚楚。咚咚。门一打开－－裸着上身的孙秋。他脸色僵住：“你怎么在…老板的房间？”
孙秋慵懒性感，好看的眼一眯：“你说呢？”
木都心中却是有点不镇定了，陆楚楚可是刘哲的目标，现在竟然突然杀出一个年轻美男子！要不要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孙秋本来就是有心逗他，如果知道木都此刻的内心独白，不知道是会气的吐血，还是怕的发抖。他故作姿态：“你找老板什么事？她昨天可是累到了。”
木都嘴角抽搐，紧握着拳头就想砸过去。楚楚从木都身后走出来，淡淡道：“我怎么累到了？”
木都一惊，人在他身后他竟然没反应过来……但是看到楚楚人又被欣慰的情绪占满。
孙秋笑道：“你没看到木都的脸，原来他的表情也可以这么丰富。”
楚楚浅笑：“的确很难想象。”
木都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事情办妥了。东西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孙秋愕然：“诶？这么快？怎么不带回来看看？”
“要尽快脱手，东西目标大不好带回来。直接运回去比较安全。”
楚楚倒是很同意：“谢谢。”
木都顿了下：“应该的。”
孙秋一身轻松：“反正事情办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玩几天再回去？”
“好，给你几天假。”
孙秋失望道：“老板不在，我很没劲。”
木都：“虽然对方没有证据，还是不够安全，回去最好。”
楚楚想了想也是：“这次还是回去，你毕竟跟我一起来的。”
回去的飞机上，毫无悬念地，某人又用‘好巧’打了个亲热的招呼。而楚楚似乎也已经习惯，目不斜视，淡定地将孙秋放在两人之间。
木都的眼刀时不时就射向孙秋。孙秋时不时就感觉到自己后颈一阵发凉，缩缩脖子，又全然不知地跟楚楚聊天。
护士看不过眼，对男人更加关怀备至。楚楚还能听见她柔声的嘘寒问暖，心中有些不自知的别扭。
“吉娜。那边的文件给我。”男人疏淡地吩咐道。
楚楚心中冷哼，叫的真亲切。
“好。”
回答的也亲切。
如果男人知道不过是普通对话就把误会加深了这么多，一定悔不当初。
孙秋愣了下：“怎么了？”
“去洗手间。”说完就绕过孙秋往前走去。
刘哲的视线跟过去，看不到她才又回到文件上。吉娜心中郁闷，又体贴地问：“要不要换件衣服？”
孙秋听见，笑了笑：“换吧，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或者要不要我为你挂上帘子？”
刘哲不搭理他们。吉娜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撇撇嘴不再多说。孙秋哼了一声低头看法律资料。
机场
张农来接机，看到刘哲坐在轮椅上笑了笑。又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的楚楚。心想：看样子两人没有进展，而且刘哲身边那个护士也跟来了？
楚楚：“东西到了吗？”
张农点头：“放到家里书房了。定做的真空玻璃展示柜今天也能送到。孙秋传过来的文件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嗯。”楚楚上车看了眼还在外面的张农：“不走？”
张农余光扫了眼一边的刘哲，又看看了楚楚，轻咳了几下：“走，走。”
楚楚：“展锋的事情况怎样？”
“照片和视频发出去后，已经有人去了美国。展锋那边还不知情。”
“留条路让展锋逃走。”
张农一愣：“什么？”
“让他自以为逃走。”楚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安静地说道：“让王春华保持联系就可以。”
“知道了…不过，真的要让她。”
她沉默。张农也不再问了。
刘哲看着他们的车走了还一会也没任何吩咐，来接机的白岭山老神在在地等在一边也不催。吉娜却不满地问道：“我们不走吗？”
白岭山故意酸酸地说道：“可惜我不是老大，说话不算数啊。”
刘哲扫了他一眼：“你想当老大？可以啊，去乌纳岛上吧，那边盛产老大。”
白岭山做西施捧心状：“我当然舍不得离开你和ＣＣ。”开玩笑，那种有野人的地方，他才不要去。想他英俊倜傥，才和财就算没有高到八斗，也有六七斗吧。万一被女野人看中抓去做交配对象，那会让多少女人心碎啊……
‘女野人’：乃真是想太多……‘多少女人’：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萝卜早点埋进野人坑里去吧！）
刘哲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有传言说‘我们’是好基友，我明明对你没感觉，难道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才有了这种流言？”
白岭山狂晕，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地说道：“谁乱传我们的绯闻？我绝对是清白的！我一直把你看成要好的小伙伴。”天地可鉴！他可绝对是直的！不能‘被掰弯’。
“这些是孙秋传出来的。你说你是清白的？意思我不清白？”
“小伙伴？谁小？你的大伙伴在哪里？”
白岭山觉得现在刘哲心情一定很不好，就跟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一样……所以，他就多担待一点吧。还有那该死的孙秋……
楚楚回到家，首先去看了玻璃温室。里面的鱼和花都养的很好。“张农，照顾花的那个大胡子花匠叫什么？”
“你走之后来的花匠没有胡子。难道是剃掉了？”
“算了。”
她摸了摸骨灰盒，转身进了客厅就听见门铃声。她去了书房，张农则去开门。
看到剑，楚楚微微发愣。公元前五世纪的文物，剑身早就被腐蚀成为了黑褐色，看不出原色，只有柄首还能辨别出星星点点的黄，也许是铜质材料。而用来握剑的剑把大约是木质，早就风化，剑被分成了两段，中间空出一部分。
楚楚有点难以想象，傅瀚龙对这个感兴趣？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但是实物跟Ａｎｄｒｅａ的挂饰完全不一样……
“看样子你有点惊讶？”龙九懒懒地笑着走进来。
楚楚回头看了眼：“你的消息倒是来得快。”
“毕竟这把剑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有默契了。”龙九说的有点无赖。
“这么说它腐烂成这样，你也差不多了？”
张农：“鉴定专家说这把剑最近至少两年内，因为湿度的问题，加速了腐化。”
龙九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乌纳岛上没有设备。”
楚楚淡淡看着展示柜上控制温度湿度的数字，没说话。
“Ａｎｄｒｅａ为了你和组织决裂了。”
楚楚正绕着展示柜慢慢地欣赏：“听说你跟她关系不错。不如你把自己的身份让给她？”
龙九一噎：“这…能行吗？我是男的。”
张农笑眯眯道：“你放心，男女不成问题。”
龙九冷哼一声：“我还没跟她‘不错’到那种程度，只是床上还算合得来而已。”
楚楚停下脚步透过玻璃看向龙九：“所以你自己傲气，不顾她的生命安全，怂恿她贸然和组织决裂。”
“她这样受制于人，早该一刀两断。”
楚楚走出展示柜冷冷看着他：“本来我们就在演戏，她杀我逃。这中间本来有充分的时间让她逃跑。你却让她突然和组织对立，让我和她同时陷入危险中。”
龙九竟然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他的确是可能欠缺稳妥，但这毕竟是Ａｎｄｒｅａ自己做的决定不是吗？他也只是看不惯组织的行事作风而已。
楚楚关了展示柜的灯。纤长的手指在玻璃上流连了几秒。“你走吧。”
龙九的目光触到她的手指，懒懒地笑道：“既然算是我的判断失误，你总的让我有机会补救吧？”
“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你想怎么补救？”张农不悦道。
“不如，你们尽快将我的身份搞定，我带着美女去浪迹天涯怎样？”
楚楚想到自己这边的计划也差不多了，便答应了。而龙九也没想到这么顺利：“那就麻烦了。我先走了，有好消息就告诉我吧。”
龙九走后。张农：“计划要提前吗？”
“嗯。展锋既然要逃跑了，一定开始着手自己身份的事。你让美国那边准备一下，把龙九的照片和指纹信息都发过去。”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