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歆笑道:“太好了,那么就这么定了。”
蔚凌俊赫这时说道:“雅歆,既然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你要怎么回报我呢?”
沈雅歆想了想,用手拿起在颈上戴着的青字玉坠,说道:“我来擎苍宫时,什么都没有。只有这玉坠,是我的母亲送我的,我便把它送给你吧。”
蔚凌俊赫回道:“这怎么可以,这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的物件,我不能收的。”
沈雅歆却摘下了玉坠,放在蔚凌俊赫的手里,说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在这擎苍宫内,就是你与我最亲近了。我只能送给你啊!不过,你若真不敢收,那就先替我保存吧,如果日后我需要这玉坠,我再向你要就是了。”
蔚凌俊赫这才收下了玉坠,说道:“那么我可以替你保存。”
然后,蔚凌俊赫戴上了玉坠,继而二人便开心的玩耍起来了。
蔚凌俊赫回忆到这,不觉伤感,心里想着:“雅歆,我真的没有想过,那日你送我玉坠,我本想着戴几日就还给你的,可是不想,第二日我们偷出宫去,你被海浪无情带走了。”然后,又望向妙凝翾,想到:“翾儿,从此刻起,为了你,我不会提雅歆的事,我只要你这样陪在我身边,无论你是以雅歆的身份,还是翾儿的身份,我对你的感情是从未改变的,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蔚凌俊赫便又专心奏笛了。
不多时,一曲毕,蔚凌俊赫和妙凝翾走到了一起,相视而笑。
席间的众人则是掌声四起,都感叹这妙凝翾的琴艺和舞姿。
单若蕊甚是生气,于是对众人高声说道:“其实,诸位不知,这凝翾姑娘可是蔚凌公子的心上人,今日老夫人寿宴,由她演奏和舞蹈一曲,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众人听到这话,不觉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她是蔚凌公子的心上人啊,蔚凌公子真是好眼力啊。”
“是啊,如此奇女子,当真配得上蔚凌公子啊。”
“只是不知,她是哪个门派的小姐啊?”
“我可听说,她只是逍遥庄的丫鬟啊!”
“什么,只是丫鬟!”
众人议论不休,蔚元宸见状不妙,对众人说道:“诸位请莫要猜测,我这孩儿尚小,我们还尚未想过他的婚事,什么心上人,定是单姑娘哪里听错了,误会了,诸位请继续喝酒,尽兴啊!”
凌婉茵也起身说道:“是啊,诸位,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说对吧,单姑娘?”
单若蕊听到这话,心里窃喜,急忙说道:“是啊,我只是开玩笑的,诸位莫要当真啊。”
众人这才不再多言,只道“原来是这样”,便都继续喝酒了。
而蔚凌俊赫和妙凝翾却是极其尴尬,先是不敢承认,后又是不能承认。
妙凝翾对蔚凌俊赫说道:“赫,你快去坐下吧,我在这整理一下琴。”
“翾儿。”蔚凌俊赫本想说什么,可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便无奈回了座位。
这时,单若蕊见妙凝翾一人站在席外,忙拿起了一个新酒杯,斟满酒,走向妙凝翾,但在途中,却见她左手在杯子上方一划,便有什么细小之物掉落在杯子之中。单若蕊又是一声撇笑。
单若蕊装作无辜的走到妙凝翾身边,说道:“凝翾姑娘,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妙凝翾此时正伤心着,哪里顾得上怪罪单若蕊,且单若蕊能来她身边,反倒让她觉得感动。
单若蕊将杯子递给妙凝翾,并说道:“凝翾姑娘,这件事,要慢慢来,今日是老夫人寿宴,你理应去敬她一杯的。”
妙凝翾接过杯子,想了想,说道:“还是不了,我哪里配得上敬酒呢。”
单若蕊继续劝道:“怎就不配,你可是她未来的孙媳,虽然现在她还未承认,但是蔚凌公子对你那般好,你们终会在一起的,所以礼数上凝翾姑娘断是不能省的。”
妙凝翾此时已不太会思考,只是被单若蕊劝动了,又望了望蔚凌俊赫,此时的蔚凌俊赫正陪着客人喝酒,笑得灿烂。
单若蕊见妙凝翾被自己说动了,就回了座位,偷偷望着妙凝翾。
只见妙凝翾轻步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声说道:“老夫人,今日是您的寿诞,凝翾祝您福寿安康。”然后,将手里的酒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虽不情愿,但还是接过了酒杯,说道:“承你吉言了。”然后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妙凝翾见老夫人喝了自己敬的酒,甚是欣喜,便说了句“谢老夫人”,然后转身要去自己的那桌。
可是还未等妙凝翾走到自己的座位,老夫人就突然吐了一口鲜血,继而倒下了。
蔚元宸立刻慌张,喊道“母亲,母亲!”凌婉茵也马上来到老夫人身边,喊着“母亲”。蔚凌俊赫也是无限慌张,只一直喊着“祖母”。然后众人都忙起身来看。蔚元宸忙叫了人,说道:“快送老夫人回房,并命大夫快来查看。”
下人们便忙着抬走了老夫人,蔚元宸,凌婉茵和蔚凌俊赫都跟了去看。剩下众多宾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只停下酒宴等着消息。
而此时的妙凝翾望着远去的那些人的身影,顿时哭了,一时不知所措。
且席上有人窃窃私语,提到了可能是妙凝翾下毒毒害老夫人,妙凝翾更是慌张异常,不觉间跑出了博玉堂。尹轩彧看到妙凝翾神色恍惚,担忧不已,跟着出去了。
再说此时贤敬阁内,老夫人昏睡在床上,大夫正在把脉,蔚元宸等人站着等着。
大夫把完脉后,起身说道:“老夫人的确是中毒了。”
蔚元宸忙问道:“是什么毒,可严重吗?”
大夫回道:“这只是普通的软骨散,并不致命,只是……”
凌婉茵着急问道:“只是什么?”
大夫回道:“老夫人年事已高,且身体多年不好,怕是就算解了毒,也无法再下床行动了。”
蔚元宸惊道:“什么?怎么会这样严重?”
凌婉茵也说道:“就没有医治方法吗?”
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蔚凌俊赫问道:“可能知道祖母是何时中的毒吗?”
大夫回道:“这毒药性极快,想是老夫人服用之后,便发作了。”
蔚凌俊赫吃惊道:“什么?”又立刻上前,抓住大夫的领口,说道:“你敢肯定吗?”
大夫有些害怕,诺诺说道:“我敢肯定。”
蔚凌俊赫松了大夫的衣服,却是不禁失去力气了。
蔚元宸对大夫说道:“你下去吧,叫人快煎了药来。”
大夫回道“是”后立刻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蔚元宸,凌婉茵,蔚凌俊赫和仍在昏迷的老夫人。
蔚凌俊赫忙说道:“父亲母亲,翾儿不会做这种事的,这一定是有人栽赃的,翾儿她……”
“够了!”蔚元宸喝声道,“你的祖母已经躺在床上了,且以后都不能走动了,你居然还在为那姑娘解释,你当真是要气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