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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于今落釜成何益(2)

“好的很!”水涵点头微笑看向青青:“既如此,消了红蓼的奴籍成全红蓼挂念旧主之忠心可好?”

青青如何能说不好,红蓼喜极而泣,连连磕头谢恩。

水涵笑道:“你还该谢谢青青才是,青青可该将她的身契拿来烧了!”

董青青点头笑道:“那是当然,回头我就找出来烧了!”

红蓼挂着泪不住的磕头谢恩。

“好,现在得说说红菱的去处了!”水涵冷冷的瞟了眼红袂。

红袂一哆嗦,董青青也不明白:“王爷这是何意?红菱自然还是服侍青青了!”

“噢?”水涵一挑眉:“青青,你的丫头可知道她们现在哪里?”

董青青陪笑:“当然知道,红袂你现在哪里?”

红袂忙颤声道:“奴婢现在永靖王府里!”

水涵也不理红菱,只是盯着董青青:“为何她总是不守我王府里的规矩?已有红蓼之例在先,竟还大胆跑到这里来搅扰王妃,谁给她这样的胆子?”

董青青听着心都揪起来了,尴尬辩解道:“她这不是急着想帮旧主么……”

“只怕不过是幌子罢了——所谓的籍口本王不想听,现在要么将她赶走,要么你带她一起走,青青你想怎么处置?”水涵定定的看着董青青。

董青青不敢置信的看着水涵:“王爷要赶青青走?”

“我问你是赶她走,还是跟她一起走?”水涵沉着脸道:“这种眼里没有规矩没有主子的奴才我王府里不能留,你若是可怜舍不得就只能和她一起离开王府!”

“王爷——”董青青柳眉几乎不曾拧在一起,极是失望的看着水涵,颤声道:“王爷说过青青可永远待在赏心苑的!”

“本王是说过你可以永远待在赏心苑,但这心怀不轨的奴才不可以!”水涵冷声道。

董青青极度的失望恼恨,满腹的怨气只不知如何发作,眼前的水涵那么冷峻那么冷漠。

跪在地上的红袂听到水涵要撵走自己,又急又悔,忙磕头求道:“求王爷不要撵奴婢,董姑娘好心好意收留奴婢,是奴婢一时糊涂,奴婢以后再以不敢了!求王爷饶了奴婢这次!”

谁知水涵竟是毫不理睬,董青青面作难色,看了眼黛玉又看了眼红袂叹道:“都是你这蹄子自找的,如今连我也无能为力了,难不成我和你都要流离失所,王爷王妃不开恩,你叫我能怎么样呢?”说话间竟红了眼圈。

红袂好似才醒悟过来,又向水涵连连磕头求饶,又向黛玉求道:“求王妃开恩,奴婢好容易离了那下作地方,跟了董姑娘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奴婢再不敢了。求王妃向王爷求个情,奴婢永世不忘王妃大恩……”

黛玉摇头叹道:“你也太不知轻重了,既知道董姑娘待你好,就应该维护董姑娘的体面,王爷怎么处罚红蓼的你难道不知,偏又要以身试法,连累着董姑娘在王爷跟前都落了不是。你虽嘴上宁愿一辈子跟着董姑娘不愿去服侍旧主,从你今儿的这般行径看来,只怕你心里只有旧主子,并未当真有董姑娘呢,只怕董姑娘心里都恼了,我又岂能求情!”

红袂急着辩解忙道:“奴婢心里确实只有董姑娘,奴婢什么都听董姑娘的,董姑娘不会恼我的,求王妃为奴婢说句好话!”

“你还敢说都听董姑娘的,难道你做的这些事都是董姑娘叫你做的?”水涵忽冷冷问道。

红袂一哆嗦,心知说错了话,忙飞快的看了董青青,头如捣蒜般求道:“没有,没有,奴婢是说以后都听董姑娘的!求王爷开恩!”

水涵不理红袂,只是冷眼看着董青青:“这丫头一心一意想着以后都听你的呢,你到底怎么取舍,是带着这丫头一起走呢,还是撵走这丫头?”

董青青此时早已泪盈满眶,似怨似怜地看着水涵道:“王爷想让青青走,青青就带着这丫头走,不然青青就撵走这丫头!”

水涵不意董青青这般回答,眉峰一敛:“我无所谓,你自己决定!”

董青青也不去擦拭眼里滚落下来的泪珠,反倒笑起来:“好的很,青青跟了王爷这几年,是该有个决定了!既然王爷无所谓,青青便只好走了。”

水涵点点头,轻叹道:“这样也好!赏心苑的东西随你爱的尽可带走,还想要什么,本王尽力成全!”

董青青汪着泪眼,笑道:“好的很,只怕青青想要的,王爷给不了!”

“你知道就好!”水涵点点头:“好了,事情了结了,都散了吧!”

红袂愣愣地跪在地不知所措,只听得董青青颤声道:“红袂,还不给王爷王妃磕头谢恩,明儿咱们就得走了,离了这王府,再想见王妃就不易了!”

红袂回过神,因向着水涵黛玉磕头:“奴婢叩谢王爷,奴婢叩谢王妃!”

黛玉叹道:“去吧,好生服侍好董姑娘!”

红袂抬头瞄了眼青青,咬了咬唇,突又向黛玉磕头道:“奴婢实实无意冒犯王妃,奴婢只是不解,奴婢斗胆,贾家是对不起王妃,可二爷从来都是把姑娘放在心上第一位的,且不说二爷和王妃同住在老太太那时,就是在同住在园子时二爷哪天不往潇湘馆去几遭,王妃怎么都不记得了……”

“住口!”水涵脸色阴沉道:“来人,掌嘴!”

一个太监应声而出,走到红袂跟前扇起红袂的嘴巴子。

“啪啪”几声脆响,红袂的嘴便红肿起来,想开口求饶,哪里有那空儿,只得血泪相和流,呜呜哀嚎。

董青青吓的直抽冷气,忙向水涵求情。

水涵怒视道:“这就是你带来的好奴才!若是我王府的就要把舌头割了,哼,你还替她求情!”

董青青从未见水涵如此对待自己,倒吓的噤住了。一时屋里静的吓人,那“啪啪”的巴掌声越发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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