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词既怀逸兴壮思,高接混茫,又兼怀子由,由中秋的圆月联想到人间的离别,只是如今天未黑,月未升,不知这背后,槿容郡主又有何故事呢?”贺贞面带赞赏,抿嘴微笑。
女人心海底针,看来这个贺家小姐看我也是不顺眼了,难道要上演现实版的《甄嬛传》?这浑水还是别淌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没什么故事,只是昨夜看着皓月当空,想起当初偷跑出城外认识的朋友而已。”洛奕桐语气淡淡,脑中的思绪却不知已经百转千回,飘散了几万个光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当初在课本上念了不知多少回的诗句,当初就算出国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她们就这么别离。
人,总是要在失去了之后才明白当初在一起的珍贵。曾今,纵使在中秋团圆之日不能团圆,却还能够用通讯设备来表达自己的思念和爱意,而如今,真当是只能对着月亮寄去思念了。
“奕桐虽受姑父和皇上,太后之恩宠,封了郡主,由太后亲自加簪,如词中一般,虽然曾好奇青天上的宫阙是什么样子,不过照我的性子来看,还是恐琼楼玉,高处不胜寒啊…况且我也没什么志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此词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的话,便是奕桐感对现下的在洛王府中的生活的安逸满足和希望天下之人都能在这一日中能够与家人团圆吧。”洛奕桐嘴角淡淡微笑着向正座上的三位俯身,微笑。悄然间向南宫雪,南宫悦,贺贞和那些看戏的皇子公主,官宦臣子亮出了自己的态度。
她,洛奕桐,虽然被洛世王府宠成宝,虽然洛王爷以功换封,给她名正言顺的郡主之位,洛世王府嫡女之位,虽然及笄之日太后亲自加簪,还有众人不知晓的在太后寿辰前的赠衣。这几个月,她洛奕桐的在东圣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接踵而来,人们对她的好奇心和谈论就更加不必说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在说刚才那番话之前,她忽略了一件事,现在的她,处在这些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中心或者边缘。
她不想也不要卷进这些男人的权利游戏,女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在洛王府过日子。
虽然殿中男子挺多,但多少女子对洛铖有心思,多少人又对白煦有心思,洛奕桐还是能看出来的,或许这还要归功于大学里那一年半的新闻心理学和影视人物心理学了。
虽不知白煦喜欢的是哪只,但很明显的是,自己和白煦的关系太近了,即使知道洛世王府和孝亲王府是百年世交,也招来了不少嫉恨,况且…况且自己对白煦…。
所以,为了不让这刚刚萌发的感情和这些贵小姐之间无聊的游戏,她抛出了这番话。相信,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明白了——喜欢洛铖的,自己找他去,我只想过我自己的小日子,对白煦没有意思。
这一番话听得在场不少女子收回眼神,却是让白煦眼眸里散发着冰寒三尺的寒意。
贺贞无话,只能对着洛奕桐笑笑。
“听闻槿容郡主爱闹玩,却想不到也如此重感情,有才学。”一身儒雅霜色袍子,滚边长靴的男子,声音暖暖,“不知过几日能否去洛王府叨唠一下?”
男子看向洛王爷,神情淡淡。
“七皇子言重了。”洛王爷浅笑,“只不过过几日不知道奕桐又跑到哪儿去了。”
“皇上,让孩子们自己去玩吧。”一直未开口的太后突然说道。
“恩。”
于此,皇上和朝臣留在朝阳殿继续说着男人们的事,太后皇后领衔带着女眷们去往仁寿宫闲谈,至于皇子公主重臣小姐自行到御花园交朋友了。
官宦小姐出了殿门便成群结队的准备抱着各个皇子公主的大腿,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走在最后的洛奕桐,而洛奕桐拉着洛夏悄悄的离开了她们前往的御花园的队伍,找了个小角落清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