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钟很不爽,因为乐尘把他当空气了,无论说什么事都不理他,就连骂她也不知道还口。朱容钟一直跟在乐尘屁股后面,整理账本时跟在后面,找文鬏说话跟在后面,甚至连上个茅房都跟在后面、、、月尘本就什么冷静之人,这个烦人的家伙一直跟在她后面,想着一会儿他就走了吧,可是一直跟着,乐尘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就是把你放棺材里了吗!你有必要追着我不放吗?”某女脸上满是不耐之色,只差一点就应该拿出她的武器了。
见乐尘终于看见自己了,某人别提多高兴了,连来药岚的主要目的都忘记了,恢复了轻佻的本色。
不知从哪儿拿来的扇子,一展,扇起轻柔的风,吹起了额前的几缕碎发,扇儿斜倚前额,朱容钟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可是乐尘真的很想很想扇朱容钟几巴掌,她实在是受不了他那贱样了。
“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了,我想相邀乐尘姑娘一起共度佳节。”
“不去。”乐尘想也没想就答道。
“别呀!我真的是真心诚意意邀请姑娘。”
“别给我嚼那些文邹邹的字眼,本姑娘说不去就不去。你,给我让开。”乐尘直接推开朱容钟,走进屋中。
“乐尘姑娘。”朱容钟唤了一声。
乐尘一点也不想理他,别的纨绔只要被她整了之后,都离她远远的,怎么到这里就变了呢?难道是看她开了个医馆,以为她是个善良女子?真是烦!
朱容钟见乐尘越走越远,心里很不爽,自他出生以来,还没有什么人能够惹到他还能全身而退的,乐尘这个女人,真的惹到他了。
看着乐尘的背影,朱容钟想到一个整乐尘的好主意,想到那结果,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轻轻走进乐尘,似笑非笑的问道:“难道乐尘姑娘就不想知道是谁烧了你们的药材?”
乐尘忽然回头,戒备的看着朱容钟,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药岚着火了?”药岚库房被烧之后,药岚就关门了,药岚里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这人是怎么知道药岚被烧一事的。乐尘恍悟,怎么以前没有怀疑这个男人是纵火犯呢!
乐尘看着他,心底一笑,既然这个人想玩,而她现在也有的是时间,那么就陪他玩玩吧,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朱容钟仰起头,牛气哄哄的说道:“这京都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是吗?本姑娘看见公子这么诚心邀请我的份上,本姑娘就接受你的想邀。”
朱容钟看着乐尘,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相信乐尘一定会有一个终身难忘的元宵佳节。”
乐尘走近一步,红唇轻启:“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公子千万不要让本姑娘失望。”
“一定一定,希望姑娘那时千万要到场才是。”
“彼此彼此。”
朱容钟笑着转身,想到几日后元宵节,更加神采飞扬,心情一好,自然要与他的红颜知己分享分享,好几天不曾去过琼玉楼的他,心情极好的去了,在那里又度过一个销魂的春宵。
近几日画扇一直都在宫中寻找红枫林,上次在红枫林中被人打晕的事,画扇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几日的打听,终于知道宫中哪个地方有一个红枫林,那个有红枫的地方,它的所属者出乎画扇的预料,前皇后修心养性的佛堂就在红枫林中。
画扇几次三番在外围看过,除了给皇后送饭的一个嬷嬷,根本就没有别人出现。
几日观察,画扇最终还是决定自己进去看看。
木落而知秋,刚过寒冬,初遇暖春,一般的植物应该遵循四季的规律,可是这里的枫树好像和上次她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依旧郁郁葱葱,枫叶红的像鲜血一样,幸好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不然一定会被吓到。
画扇特地选了一个时间,就是那个嬷嬷给前皇后送饭的时候跟着她进去,穿着便服,就走进了这个充满秘密、诡异的枫树林。
慢慢跟着她,终于走到了前皇后修行的佛堂,这个佛堂并不大,只是一间小屋子,可是并不破旧,一切反而像新修的一样。
嬷嬷只是把饭菜放在门外拿起另一份就离去了,画扇在外面观察了很久,整个天幕都是暗沉的,连个星星也不见,若不是屋内有光透了出来,画扇几乎以为里面没有人居住。
许久都不见人出来拿饭,画扇跃上了屋顶,揭开瓦,朝内望去,里面除了有一尊大佛像之外,空无一人。
又观察了一会儿,画扇才走进去,里面很简洁,很干净,感觉有人经常打扫,却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这里生活,因为这里桌上的茶壶、茶杯干干净净,就像是新的一样,这些都是有人特地布置,就是想要人觉得这里有人居住,前皇后还在这里念经养性。
难道这一切都是前皇后布置的,只是让自己逃离这个让人倍感压抑的皇宫,和自己的情人双宿双飞。
只是这里还是让人感觉不对劲,就说是外面那诡异的红枫林,这里太简单,画扇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
既然这里没有人居住,那么前皇后一定离开了皇宫,那么这里有可能有与外面想连接的通道。一想通,画扇就开始找机关了。
找了许多地方,可是根本就找不到机关。
画扇蹲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这个屋里的一切,这里面的物品摆放没有一点不正常,床放的部位和桌椅的摆放都很正常,没有一点异常。
不过最终画扇还是发现这屋中的异常,那个放在地上的垫子,上面没有一点跪拜痕迹,垫子就像是新买的一样,就算前皇后想走,也应该先伪装一段时间,可是那上面没有一般寺庙里垫子的印记。
画扇观察了垫子一会儿,握住垫角,打算拿起它。
感觉很重,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