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知道画扇一直都在寻找一个男孩,那种坚持,那种执着,她们看着都感动,后面她们才知道那男孩竟然是南齐摄政王,她们为画扇开心,只是现在…。也许上天一直都在和画扇开玩笑。
而现在画扇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只能就这样看着,不敢去触碰和南齐摄政王有关的任何话题。
“画扇,我们还要去南齐吗?”终是忍不住,月尘怯弱地问道。
画扇转头,看着她,道:“去,怎么不去,师傅不能白死。”说完,就回过头看着远方之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脸上有了一丝清浅的笑容。
自她选择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了资格,不是吗?!虽然她的心还是很疼,不过她不恨,也不怨,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只是,明若你真的不打算离开吗?还在恨吗?
画扇忽然皱眉,像是面对一个很大的难题。
“月尘,我们快些走,一定要在明若大婚之前赶到晋阳。”
她必须阻止她,她不想看见两个她在乎的人兵戎相对,一生相互算计,得不到快乐和幸福。
“好!”月尘的水灵的眼眸亮晶晶的,兴奋地答道。
早应该想明白的,男人是不能让的,若是云之御敢娶别人,她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残忍。
虽说现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任何进展,不过不妨碍月尘将云之御看做自己人,这是月尘早已经决定的。
话说南齐摄政王大婚将要大婚的消息不过几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人们对于这个南齐的神要娶什么样女人充满了好奇,有些人甚至不远千里来到南齐的首都——晋阳,只为了南齐摄政王的大婚,同时各地均派使者前来祝贺,毕竟将要大婚的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搭上他可算是搭上一条通往权力中心的捷径。
当画扇一行人到达南齐都城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了,晋阳区药岚分部的人早已经收到消息,早早的去城外迎接,见画扇出现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讯问东胜疫病的情况。他们很早就想回去,只不过画扇命令他们按兵不动,他们才忍住,不过还是很关心东胜的情况。
“师叔可有递信给明若?”
询弥止住了笑,道:“有,只是她说近期内并没有顾家人离开过南齐,而且皇帝也没有任何攻打东胜的计划,所以顾家人参与可能性很低,可能是嫁祸,不过她说她会再调查。”想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除顾家人外还有人能练顾家刀,尤记得曾经听师傅说过,顾家刀非顾家不可练。
询弥是罗奇的师弟,他们同拜于剑诩的门下。
当年的剑诩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他以快剑而天下闻名,时常跟人比剑,后来因剑而亡。
那究竟会是谁呢?画扇暗道。
“只是,画扇?”寒暄之时询弥并没有发现,现在忽然发现画扇大着肚子十分惊讶,“你嫁人了吗,怎么我都不知道。”询弥想着画扇大婚他竟然不知道,气鼓鼓道。又想到自己这一棵大好的白菜被猪给拱了,心里别提多生气了,头偏向一边,连平日里最疼爱的画扇也不想理。
他现在很生气。不!是非常生气。
“询师叔,我没有嫁人。”她早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眼光的准备。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询弥的大脑还没有转过来,十分开心,不过一会儿,他的动作就僵住了,怒道:“你说什么?”
画扇和月尘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动作出奇的一致。
这个询师叔还是一如既往,一生气就会喷口水。
画扇此人他还是了解的,定是有人欺负画扇,一想到画扇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没有他的地方备受欺凌,他就更加生气和疼惜,心里有再多怒气也不敢在画扇面前发。
“没事,没事,以后师叔照顾你,谁也不能欺负你。”询弥尽量放柔自己的语气。
画扇点头,在询弥疼惜的目光之下红了眼眶。
“谢谢师叔。”
红着眼眶的画扇无疑坐实询弥的怀疑,看向画扇的目光更加疼惜。
“好了,不哭!不哭!我们回家。”询弥扶着画扇上了马车。
那小心的姿态无疑让此处的小子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询弥一直向人展示的都是一个清雅的书生的形象,忽然这样,让人真的很难接受。
月尘微笑地看着,为画扇感到高兴同时也在反思自己,在明兮这件事她好像真的错了,心姨真的很疼明兮,虽然严厉,却是护短的很。
她忽然有些想自己娘亲。她的娘亲很温柔,柔的像水一般,却又很强硬。真的很想。
询弥见月尘正在那处发呆,笑道:“月尘,在想什么呢?还不上来。”
“没什么。”月尘回神,翻身上马。
“辛苦你们了,师兄这一去,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你们身上了。”询弥叹气道。他现在功力全失,只能在药岚里做个掌柜,根本就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不辛苦,这是我们该做的,药岚是我们的家,守护自己的家人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辛不辛苦。”以前从没有见过询弥这个模样,忽然这样感性,请恕她接受无能,不过还是认真答道,句句出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