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刚来到小楼就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跑出来,她赶紧将墨梨白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现在原地看着那个人慢慢消失。
墨影在那男人之后出来,对画扇轻轻点头便追了上去。
“扇小姐。”老人的声音有些犹豫,他杵着拐杖走到画扇面前,道:“扇小姐,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你是小楼的老掌柜。”画扇看着面前这个依旧硬朗的老人,脱口而出。
“难为扇小姐还记得我。”老掌柜笑了一声。
“若不嫌寒舍简陋,进来喝杯茶吧?”老掌柜看着画扇,一脸殷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画扇轻笑,抱着墨梨白走了进去。
老掌柜将画扇领到后院的槐花树下,石桌之上,茶具皆背,那火炉上的水一直都在沸腾,冒出水汽。
看来老掌柜一直在后面煮茶,被打斗的声音吸引到前面,连茶具都没有收好。
“凉亲,烟烟。”墨梨白指着茶壶蒸腾而出的水汽。
老掌柜娴熟地泡好一壶茶,倒出一杯,放在画扇面前。
“两年不见,倒是没有想到扇小姐已经嫁人了,有机会真要让我看看。”
画扇低下头掩住自己的神色,低声道:“没机会了,他已经死了。”她忽然抬头,神情自若,并没有多少伤感。那句话好似没有夹带任何感情,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对不起!节哀。”老掌柜倒是没有想到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只是好奇那人是什么模样,毕竟他曾一样画扇能和他的主人共结连理。
老掌柜拿出一块白玉,玉上刻有龙凤双舞图案,雕刻手艺精湛,龙凤栩栩如生,好像要飞出来一样,一就不是凡物。他将玉递给画扇道:“没去参加婚礼,这小玩意就算是贺礼。”
画扇连忙推拒道:“来打扰已经不好意思了,怎么敢要您的礼物。”墨梨白对那玉倒是有兴趣,直接抓在手里。
画扇想掏出来,可是墨梨白紧紧抓着,而且还抱在怀里,怎么也不松手,画扇挠她,她才笑嘻嘻的松开。
“不要紧,既然她喜欢就给她吧!”老掌柜满脸笑意。
画扇歉意地看了老掌柜一眼,道:“真是对不起,平时把她给宠坏了。”
画扇将玉佩放在石桌上,推给老掌柜,说:“真的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那玉在手里,细腻的触感,每一处都完美无比,阳光之下,散发着莹莹玉光,里面的东西好像在流动一般。
“这东西在我手里也只会被带进土里,在你们手里说不定能发挥什么大用也说一定。”老掌柜看着那玉,好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稍不注意,墨梨白就伸出手想要抢玉,嘴里还念叨:“糕糕。”
老掌柜忽然笑起来,说:“这孩子倒是可爱。”
“她只是贪吃而已。”画扇忽然揉了揉她的小肚子,墨梨白立即咯吱咯吱地笑,不能自已。
“你说是不是啊,小白?”画扇笑着问。
“凉亲,痒。”墨梨白挣扎着,想要逃脱画扇的控制,却无能为力。
老掌柜满脸笑意地看着,享受于此刻的宁静与幸福,看着那欢笑的母女,轻抿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