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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言无忌

那年盛夏,青梅如豆,你说娶我,是否只是童言无忌?

“染染,快去洗手吃饭了。”孤儿院的陈老师冲着角落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说到。女孩眉清目秀,洋娃娃般的外表,眉心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倔强。女孩冲着陈老师微微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走进了卫生间。陈老师看着莫染的背影,放心的离开了角落去了餐厅。

莫染刚走进卫生间,就被脚下突如其来的沐浴露液体滑倒,她尖叫一声,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地上。她趴在湿漉漉的地上,身上的粉色连衣裙被地上的液体弄得脏乱不堪。凌乱的头发贴在脸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莫染皱了皱眉头,试图自己爬起来然后冲出去,让他们看看安然无恙的自己。可是她怎么了爬不起来,她的脚受伤了,脚踝疼痛难忍。地上的沐浴露还起到了润滑作用,她的身体和地板的摩擦力微乎其微。

莫染狼狈的脸上,除了倔强就是挣扎。看不到一丝的脆弱。甚至连那个最会出卖人心情的眼泪都没有,眼眶里熠熠生辉的目光,早已没了眼泪的住处。

陈老师听到尖叫,连忙跑去了卫生间一探究竟。在她打开门得那一刻她吓了一跳,莫染摔倒在地瘦弱的身躯不停的扭动着,无疑时白费力气。陈老师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生怕一不留神自己也会摔倒在地。她轻轻抱起莫染,然后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向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沐浴露瓶子显眼的摆在路中间。

陈老师走过去拿起那瓶沐浴露看了看,那是小小的沐浴露,而且老师害怕沐浴露滑倒学生,通常都把它放在高处,而莫染刚才进来也没有带小板凳怎么可能够得着。毕竟是一群孩子,陈老师没有多想,最多是哪个孩子调皮不小心惹的祸。她怎么也想不到是有人故意要整这个瘦弱倔强的女孩。

紧接着,陈老师抱着莫染走出了卫生间,饭桌旁一群小女孩看着莫染狼狈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了。她们开心的拍着桌子,大口吃着饭,还学着大人的样子用茶水干杯。然后商量着怎么进行下一局的恶作剧。一旁的苏城看见了这群小女孩的举动,不知不觉对莫染燃起了一种不知名的保护欲。

苏城呆呆看着陈老师怀中的莫染,一口一口的的饭送到嘴里,然后心里的莫名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苏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过去看看莫染,想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擦脸上的泡沫,看看她身体哪里受了伤,提她按摩按摩。

苏城盯着莫染的目光,被莫染察觉,莫染抬起头看了苏城一眼,然后羞涩的低下了头。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她时不时的偷偷瞧几眼那边坐着的少年。陈老师给莫染擦干净之后,先带着莫染回宿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给她请了医生,在脚踝处涂了红花油,红花油的味道很大,弄得整个餐厅上空都弥漫着这种怪异难闻的味道。

一群孩子捂着鼻子,拒绝莫染的接近。她们看见了莫染就想看见了瘟疫,躲得老远,陈老师没办法,毕竟自己也很难忍受这种味道。莫染完全不去理会周围孩子的排斥,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把手里的食物一口一口的的送进嘴里。不经意间抬头莫染惊讶的发现,苏城不仅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离自己十万八千里,反而还舍远求近坐到了莫染的旁边。

莫染抬头的那一刹那,苏城扬起嘴角冲着莫染微笑,莫染的脸耍一下子就红了。“你好,我叫苏城,10岁。”莫染看着眼前真诚的少年,她放下了戒备,和他玩了起来。“你好,我是莫染,5岁。”然后两只小手就握在了一起。那是苏城第一次看见莫染笑,莫染笑起来嘴角的酒窝很深,特别迷人。

就在那一刻,苏城就永远记住了莫染的笑和嘴角迷人的酒窝。莫染也恋上了苏城的笑,这个平常冷冰冰的男孩子笑起来就像是冬日里的日光,温暖如春。说着,莫染就夹起一口菜准备送进自己的嘴里,等她看到这口菜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连筷子一起都给扔了出去,然后筷子上的蟑螂就一蹦一跳的走开了。

窗外那群调皮的那孩子看着屋里的场景笑的前仰后合,差点撒手人寰。莫染惊魂未定的看着苏城,苏城紧紧握着拳头,刚才是冰现在是火,他恶狠狠的目光盯着窗外那个胖胖的男生,那个男生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冲着苏城叫嚣:“喂,你看什么看啊?信不信小爷我打你,让你吃蟑螂!”苏城再也忍不住了,他二话不说就跑过去一把抓住那个男生的衣领,然后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眼前的这一幕把莫染吓坏了,她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现在哪里看着他们的拳头挥舞。陈老师看见了连忙上前阻拦。这时候周围都是围观看热闹的人,苏城和那个胖胖的男生撕打在一起,都受了伤。陈老师叫来了其他的几个老师。一起过来把他们两个拉开,拉开以后苏城脸上的伤熠熠生辉,苏城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吃痛的叫了一声。

莫染看着苏城的样子,不顾脚踝的疼痛,就这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苏城又看了看那个胖胖的同学比他伤的更重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不少。他冲着莫染傻乐,莫染哭了,她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苏城看着莫染的样子,不知所措,他问莫染:“莫染,你哭什么啊?”莫染摇摇头,拉着苏城得手,要给苏城上药。陈老师让莫染松手,然后带走了苏城和那个胖同学,旁边一群趾高气扬的女同学看着莫染泪流满面的样子嗤之以鼻。

苏城和那个胖胖的同学被陈老师带去了办公室。陈老师先给他们上了药,然后贴上了创可贴。他们两个人暗暗较劲,谁也没有喊一声疼,都像电视剧里面抗日英雄那般英明神武。陈老师给他们上了药,问他们为什么打架,苏城趾高气扬的说:“老师,他欺负莫染,他给莫染的菜里面放蟑螂,莫染差点就吃下去了。”

那个胖胖的男生很不服气,自己给莫染的菜里面放蟑螂又没有给苏城的菜里面放。他多管闲事干什么!陈老师问那个胖胖的男生是不是这样,他也不否认,陈老师罚他一星期不准看动画片。

从陈老师的办公室出来以后,莫染一直就在办公室门口等他们出来,那个胖胖的男生先出来。他从办公室出来以后看见莫染还警告她:“莫染。你给我等着!”莫染没有理会他,直接跑过去看苏城怎么样。“莫染,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啊?”苏城看着男生远去的背影问到。莫染说:“靳黎。”

紧接着,苏城问起了莫染的家事,莫染说,在自己三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叔叔婶婶说自己是扫把星,逮谁克谁,霸占了他们的家产,然后就把自己送到了这里。莫染问起苏城的时候,苏城眼底略过一丝惆怅。苏城叹了口气,然后说自己的爸爸妈妈在美国,他们很善良,因为工作太忙,就把自己放在这里放一段时间,等他们处理完了工作,就回国来接自己团聚。莫染笑着点了点头她羡慕苏城,羡慕苏城还有爸爸妈妈。还有疼他爱他的人,虽然不在身边,可是还有个盼头,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莫染知道,在这个孤儿院,莫染过得不好,很不好,她一点都不快乐,这里的每个人好像都不喜欢自己,他们总是欺负自己,那个胖胖的男生靳黎他总是趁自己午睡的时候给自己的脸上画乌龟。然后让同学们全部都来看,看莫染出丑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莫染总是会感觉到特别的孤独和无助。

苏城看莫染一脸的倦容,什么话也不说,以为她是累了,就说让她去睡午觉。靳黎瞅准了时机,等待莫染睡着了以后就蹑手蹑脚的走进莫染房间,在莫染的脸上用毛笔蘸着墨水,画了一个大大的乌龟,还真别说,这靳黎的手艺可不是盖的,这乌龟画的活灵活现的,若是上了颜色,她们准会以为,莫染的脸上趴了一个大大的乌龟。

靳黎画好了以后,还不想走,他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他把自己都感动了,对自己的作品叹为观止。看着看着不禁笑出了声,莫染翻了一个身,让靳黎吓了一跳。待莫染转过身继续睡觉的时候,靳黎拿着自己的宝贝们,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莫染房间的门。还给她把门关好。

当莫染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脸上的乌龟,已经不稀奇了,她都懒得擦,就这样在操场里面胡乱晃悠,陈老师看见莫染脸上的乌龟吓了一跳。她问莫染:“莫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给自己脸上画这个东西还在操场里面胡乱晃悠。”莫染无所谓的说:“陈老师,您看,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把乌龟画的这么好看,您一看这都是靳黎的手艺。”陈老师大吃一惊,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是靳黎趁着莫染睡觉的时候。在莫染的脸上画了这只乌龟。

这是靳黎惯用的伎俩,他经常悄悄走进莫染的放进,搞恶作剧,不过像今天这样,在她脸上画乌龟倒是常事。有时候他还会画在莫染的被子上,莫染醒来还真的以为被子上趴了一只乌龟,然后吓得上窜下跳。有时候他会偷偷溜进去拿走莫染的小东西,让莫染着急,自己责在一边偷笑。因为这种事情,陈老师找了靳黎几次可是他还是这般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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