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手上还拿捏着一张王牌,那就是阮彪那个‘绿帽王’,那个软弱无能的可怜人,虽说颓废不堪,但他手下还是掌握着一股势力,那也是不容小窥。
他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阴险奸诈的笑意。重新整理心情,大步走出堂屋,上了锁,他准备上石板厂一趟,找张文富那狗贼商量点事情。
刚出门没走多远,远远看见了挺着大肚子的爱萍,她由凤仪扶持着,慢悠悠地走着。
“她怀了小贱种!”李山魁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一片空白,记忆全无。
须臾,他才清醒过来,她怀孕了,放在以前,自己应该是何等的兴奋,可是……
李山魁的心被狠狠地刺痛,落魄如此,哪敢直面风光无限的前妻?他另择小径,悄然离去,在她没有发觉自己之前。
晚上,他们在王华秀家喝酒,却仍然是那么几个臭味相投的猪朋狗友。
自从历经欧继武手足相残以及唆使吴水生砍人事件之后,臭名远扬,人人像躲避瘟神一样远避。张文富也成了一个光杆司令,手下没有一人使唤,整天闷闷不乐。
“魁哥,这赌场生意不如从前,可怎么办?”
“等我回去跟李兰商量之后再作打算吧,”李山魁回应张文富还是那句话,他心不在焉地品着酒,夹了几粒花生塞进嘴里,嚼着。“村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爱萍那婊子一人独大,还能是什么样子!”张文富耷拉着脑袋说,端起酒杯,轻轻地摇了摇,看着米酒在杯子里旋转,“李兰也不想法子治治她,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了,唉!”
“那婊子吃了什么尿水,变得这么精明能干?”
“那可要问你自己了,一个婊子都管教不了,还拱手让人,你说你活得什么劲……”
“老四,你胆儿是越来越肥了!”李山魁轻蔑地斜视着张文富,心里很是不爽他的顶撞。“我发觉你小子自从当上了这么一个狗屁厂长之后,越发目中无人了?”
“哪敢啊,魁哥,”张文富忙陪着笑脸逢迎着他,心里却在讥讽他的窝囊,自己曾经的那个哭哭啼啼的黄脸婆,如今蜕变成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可真够讽刺。
“谅你也不敢!”李山魁一脸横肉在抽搐,狠瞪了兰立才与李家树一眼,继续喝酒做乐,“要知道,大侗村这地头,还是我李家坐大,只要李兰发话,那贱种立马就被废!”
“那是那是……”张文富点头哈腰的,像一条忠犬一般。
“山魁,什么时候回来,再带我们干一番事业,”李家树虽说是战战兢兢,却也仗着酒胆,问了一句。“我们现在都被村民们孤立了,就连我那一对儿女都不理不睬,唉!”
“那是你活该,大过年的杀狗,岂不是自找晦气!我呸,”张文富啐了他一脸的唾沫,“就你这种怪胎,有几人肯接近!”
“山魁,你看他,这,像什么话!”李家树边拿餐巾纸擦脸,边指着张文富,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又没有勇气发作。“张文富,你越来越不像样了,专门欺负自家兄弟,有本事就去找兰爱萍他们去啊,看人家不碎了你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