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萍,我理解你的想法以及做法,可是,这样做,你认为值得吗?万一……”爱萍关心着她,伸手抽纸巾给她擦眼泪,“万一,将来事实证明你赌错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所以,我还是奉劝你能够想清楚了再给于他们回复!”
“爱萍,这4年来,我思想最多的就是关于给友菊一个家庭这件事,但是一直都没有解决的办法,如今李山魁主动跟我提起,你说,我能轻易地放过这次机会吗?”
丽萍静静地看着她说,偶尔嘴角也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很凄美,也是很牵强。
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心里虽苦,却也要强忍住泪水,做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咬牙趟过去。
“唉,既然你都说到这个情分上了,我再多说也是累赘了,”爱萍叹息着说,眼眸满是惋惜,却也是无可奈何,“我知道你意已决,但,我还是要说这么一句话;丽萍,如果这一切都是李兰的诡计,你这样子委屈自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萍姐,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在夸耀自己的伟大,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自己的初衷,”丽萍思想了一会,才对她说。
“哦,你指的是?”爱萍一脸困惑地看着她问。
“我知道石板厂藏着很多秘密,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丽萍对爱萍低声地说着,然后思虑了片刻,又接着说,“但据我对李兰的了解,还有李山魁酒后所透露的消息,石板厂暗藏的事情,应该是跟你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关联!”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趁着这次与李山魁的结婚为幌子,然后查探石板厂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爱萍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激动地说着。
“嗯,”丽萍闪着一双忧郁的眼睛,在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丽萍,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傻了,知道吗?”爱萍弄清楚了她的意图之后,严厉地瞪着她,责备道,然后,双手紧紧地托着她的头,与她对视着,“我知道,你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自我救渎,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你有什么事情,你叫我能过得心安吗?”
“再说了,那李兰还会像以前一样信任你吗?我看,她必然会时刻盯紧你的,丽萍,听我的话,如果你决意要跟李山魁结婚,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过问,安心地做一个小女人,知道了吗?”
爱萍知道她想为自己查清楚石板厂具体包藏着什么玄机,就激动地对她说着,心里很感激她能够为了自己的事情,甘愿以自己的终身幸福作为赌注。
丽萍微笑地看着她,心里很是坦然,因为她看到爱萍已然在内心原谅了自己多年来对她的伤害,已经把她视为姐妹,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萍姐,打探石板厂的事情,对我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丽萍笑着对她说,然后,紧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着,“万一,我有什么事情,友菊就麻烦你帮我看着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呢!”爱萍眉头一扬,怪责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不能够总这么悲观,这对于友菊,甚至你的妈妈以及弟妹们都有着长远的影响,知道吗?”
两人在一起聊了很久,爱萍才离开她的房间,走了出去。
她在堂屋看见桂枝婶和玉梅婆媳两人在交头接耳地说话,就过去,将自己和丽萍的对话如实地说给了她们听,起初桂枝婶满脸怒容,之后,才稍稍平静下来。
安抚了桂枝婶一会,她就赶回家去了。
爱萍刚离开,院子里响起了柳微车的声音。
是建国回来了,他怒色冲冲地往屋子里走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着,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