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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消食

“原来真正的战场是这样的!那么多人,那么多马,还有那么多大炮,嘿!真带劲儿!……”

胤祯多少有些无奈地看着那个从乌鲁木齐战场上下来以后就兴奋得止不住聒噪的家伙,不知怎么又想起了他第一次送自己出征时,也是这副兴奋得快要昏过去的表情,心里只觉哭笑不得,便在锡若又絮絮叨叨地经过自己身前时,一把拽住他,又拉下脸来说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儿?这都说了几天了?不就是打了一场大胜仗吗?!”

锡若对着胤祯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早就见识过了,自然见怪不怪。可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人,那么多马,那么多大炮……”

“得得得,又来了。”胤祯一脸头疼地摁着额角说道,“你再唠叨个没完,我就把你扔回大后方去待着。”

“别!你可千万别!”锡若一听慌了神,连忙摆手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那……咱们说点啥好呢?”

胤祯看了锡若仍旧激动得有些发红的脸,叹了口气说道:“说说京里来的邸报好了。”

锡若一听见这话,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低头沉思着说道:“皇上复了诚郡王的亲王衔,又晋了十五爷为郡王,还大封其他的小阿哥们,连小理郡王都晋了亲王,感觉像是在对你们诸多兄弟和子侄示好的意思。听说十三爷还建议皇上把九爷、十爷挪出了养蜂夹道养病。九爷十爷以前常跟他过不去,也是难得的了。听说为了这事儿,连八爷都很感激十三爷呢。”

“老十三……”胤祯仿佛不胜感慨地说道,“当年谁能想到,这个一直被先帝撂在旁边的老十三,竟会保全了这么多人。我当初真是错怪他了,以为他不过是贪图日后的富贵权势才投靠我四哥的。”

锡若瞟了胤祯一眼,笑道:“你小时候还追在人家后头叫‘十三哥‘呢,还说什么兄弟里头,就十三哥跟你的脾气最像。犯生分也就是后来这些年的事情。”

胤祯被锡若说得面色一红,就哼哼了一声说道:“就属你聪明!”

锡若笑得眉眼一弯,正想再调侃胤祯几句的时候,就听见岳钟琪在外面说道:“十四爷,京里头来人了,说是皇上派来劳军的,等着给十四爷请安问候。”

锡若和胤祯有些莫名其妙地对望了一眼,最后还是胤祯说道:“那就带进来吧。”

岳钟琪在外面应了一声“嗻”,就推开门让两个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一双小小的单眼皮眼睛仿佛总也睡不醒,那身皇子的袍服却已经揉得皱巴巴地不成样子,上面还有好几块可疑的污渍——居然是五阿哥弘昼,而紧跟在他身后对着胤祯和锡若露出欢喜不尽神情的,却是胤祯的长子、刚刚晋封为多罗贝勒的弘春。

弘昼走到胤祯和锡若的身前,懒洋洋地问候了一声“十四叔”和“十六姑父”之后,就把他老子的褒奖慰问旨意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锡若每次见到这个邋遢皇子就有几分想笑,尤其见他念圣旨念得一副快要睡过去的德性,不知怎么想起了自己以前听司礼官长篇大论时也总是要睡过去的感觉,更是险些忍不住放了声,弄到胤祯又转头瞪了他一眼。

弘昼念完圣旨以后,一把卷起那张黄绫递给胤祯,自己又斜眼看着锡若说道:“十六姑父瞧见我就这么开心?”

锡若早已习惯了弘昼这种有些唐突的说话方式,因此也不以为意,反倒笑着说道:“五爷远道而来,可真是风尘仆仆啊!”

弘昼一翻白眼说道:“你嫌我脏?”

锡若对着这个活宝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五爷不拘小节,正是性情中人的风范。”

这时弘昼又大马金刀地往主座上一坐,朝岳钟琪挥手道:“快去弄点好吃的来。这一路来,干肉硬馒头可吃得要噎死人了!”

胤祯听得皱了皱眉头,弘春则在一旁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在场的唯独岳钟琪还是第一次领略这位皇五子的做派,已经在旁边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这位赫赫有名的将军见弘昼大咧咧地把自己当跑堂的小弟使,只得苦笑着退了出去,吩咐下人准备酒席给这两位“钦差大人”接风洗尘。

等到了席上,弘昼更是旁若无人地狂啖大嚼,那副样子让锡若不由得想起了关于这个宝贝给自己出活殡的传闻。弘时亡故之后,雍正对这两个硕果仅存的儿子可说是异常小心爱护,而弘昼生来就是老小,又得到养母熹妃和生母裕妃的极力维护,因此益发地放浪形骸。当着他老子的面时兴许还能老实点,可只要他老子一转身,那就根本没有人能治得住他,就连他唯一的哥哥、那个精明能干的四阿哥弘历提起这个弟弟时,也是满脸头疼的表情。

更离谱的是,据说弘昼有事没事儿就在家里给自己操办丧事,小小年纪的人,也压根儿就不忌讳什么。每次丧事开始他便坐在本该放棺材的地方,对着满桌的供品胡吃海嚼,他的下属姬妾丫头老妈子们照例跪在底下嚎哭——丧事嘛,不哭怎么行,你们哭得越起劲,五爷我吃得便越欢!每次被雍正问起,他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白喜事白喜事,他办这个也是为了图个吉利,去去晦气。久而久之连雍正也懒得管他了。而每回五阿哥又给自己出活殡的消息一传到朝里,都让满朝文武背地里笑得前俯后仰,也算是他们爱新觉罗家族对群众娱乐生活的又一大贡献了。

胤祯见锡若好几次都笑得要呛住的样子,底下西宁大营的官兵更是看新鲜似的盯着自己这个活宝侄子猛瞧,只觉得一阵丢脸,便朝自己的儿子弘春使了个眼色。弘春会意地拼命往弘昼碗里夹菜,想让这个宝贝堂弟在填饱肚子之余,没有功夫再搞出其他的花样来。

不想弘昼吃到七七八八地时候,突然把碗一推,又把嘴一抹,就对着锡若问道:“十六姑父,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锡若见胤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便顺着弘昼的话意说道:“五爷是想消消食儿吧?刚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就陪五爷出去走走,巡视巡视这里的兵营吧。”

弘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起身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对着弘春说道:“堂兄,回头把我从京里带来的那十几坛好酒,都给在座的几位将军分了吧。那是我生日的时候人家特地从四川捎给我的,这一路上我都没舍得喝,就给这里的弟兄暖暖身子吧。”

锡若有些惊讶地看了这个素来性格乖张的五阿哥一眼。弘昼却绕过他,径直往宴会厅外面走去,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十六姑父,你要不给我找点新奇玩意儿,我可不依。这一路上可把我闷坏了……”锡若朝胤祯和其他在座的人打了个招呼,连忙跟在弘昼身后走了出去。

等走到外面开阔处,弘昼闲闲地伸了一个懒腰,却又不忙着拉锡若出去找乐了,而是站在原地仔细地审视着西宁大营的布置。锡若看得一笑,也不忙着催弘昼出去“消食”,一直等到他研究够了以后,方才朝他问道:“五爷也对打仗感兴趣?”

弘昼在长随的伺弄下歪歪斜斜地上了马背,闻言便低头看着锡若说道:“打仗有什么好?就是看着热闹。比我们家办红白喜事的时候热闹得多了。”

锡若听得一扯嘴角,心道这位年纪虽轻,装起糊涂来可真是一把好手儿,也就不揭破他,只是打着哈哈领继续弘昼逛军营。

两人逛了一圈回来,却见岳钟琪手下的参将白启一脸紧张地朝他们跑过来。等到了锡若马前的时候,立刻打了一个千下去说道:“请五爷、额附爷的安。额附爷,准噶尔人把哈密城围了,十四爷要您立刻回去商议军情!”

锡若连忙朝弘昼说道:“五爷,你先去歇着吧。我去趟议事厅,回头再陪你逛。”

弘昼挥了挥手说道:“不耽误你正事儿了。不然十四叔又该找我麻烦了。”

锡若笑着摇摇头,自己又一挥马鞭去了。弘昼在他身后停了一会儿,就扭头朝自己的小厮吩咐道:“去把春贝勒找来。我一个人逛着没劲。”他的长随露出有几分为难的神色说道:“五爷,贝勒爷被十四王爷留在身边了。这会子只怕也在议事大厅里呢。”

弘昼一撇嘴说道:“真没劲。他又没打过仗,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得了,爷自己逛!”他的长随知道自家这位五爷历来是说一不二的,只得叫过来一群侍卫跟着,护着弘昼一颠一颠地往西宁大营外面行去。

“报——”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让正在商议怎么援助哈密的胤祯等人都皱起了眉头。

锡若定睛一看,发觉那个高喊着进来禀报的人是弘昼身边的侍卫,便对胤祯说道:“你们先商量,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胤祯点点头,又埋头跟岳钟琪商议起怎么拦击攻击哈密城的那六千多准噶尔骑兵来。

锡若来到外面,却见弘昼身边的那个侍卫脸色苍白地扑到自己脚下,语带哭腔地说道:“额附爷,您一定要救救奴才!五爷他……他被人截去了!”

锡若听得大惊失色,回身朝议事大厅里全神贯注的胤祯和岳钟琪看了一眼,一把拉起那个侍卫,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跟我到别屋去说话!”

锡若把那个侍卫带到偏厅里,方才问出弘昼上街没逛多久,就嚷嚷着没意思,说是要去这里的茶马互市看看。不想弘昼虽然换了便装,却一到互市上就被人盯上了,就在他站在一个摊子前翻拣货品的时候,就猝不及防地被几个准噶尔人架走了。他身边的侍卫本来想追上去,却又被四周的其他准噶尔人有意无意地阻挡住了,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弘昼被人截去了。

锡若心说这弘昼可真是会添乱!这下可好,弄丢了雍正的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弘昼再有个三长两短,搞不好这里的人全都得跟着他陪葬。一想到这里,锡若立刻嘱咐弘昼的侍卫不可以把消息泄露出去,自己却找来火枪营的官兵秘密地出去搜查,又派裴吉去给胤祯递了个信儿,却只说是自己要出大营一趟去办点急事。

锡若领着火枪营的官兵匆匆地来到弘昼被截走的茶马互市上,心急火燎地揪住当地茶马司的官员打探了一番之后,就带兵赶往当地一个准噶尔人的聚居区。突然闯入的清军官兵把那里的准噶尔人都吓了一跳,有些强壮的男人立刻把腰间的弯刀拔了出来。

锡若知道准噶尔民风彪悍,怕在这里起无谓的冲突耽搁了找弘昼的时间,便用蒙古话大喊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提供可靠消息的人赏银五百两!”可周围的准噶尔人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散开各自去干自己的活了。

锡若只得下令部分火枪营的官兵挨家挨户地去搜,其他人继续去别的地方寻找弘昼的下落。等搜到最后几户的时候,锡若正想学着二十一世纪的警察叔叔大喊一声“收队!”时,却无意中瞥见一户人家的门框上挂了一缕金黄色的丝线。

锡若心里一动,假装走到那户人家的门口休息,又顺手把那条丝线拔了下来,在手里摸了摸之后,知道这是大内织造的腰带上扯下来的,立刻起身让火枪营官兵不出声响地把这间屋子团团围住。锡若自己却转身叩了叩门,用蒙语喊道:“有人吗?能不能借口水喝?”

屋子里沉寂了很久也没有动静。锡若朝旁边的高琳一使眼色,立刻有几个身手矫健的火枪营士兵在高琳的指挥下上了房顶。锡若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是间空屋子。”就领着其他的兵渐渐去得远了。

高琳带着火枪营里的高手屏息静气地守在原地,一直等到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才见那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一条缝来,又有一个准噶尔男子鬼鬼祟祟地探头往外面张望。高琳当机立断地冲上去把门撞开,然后跟捅破屋顶跳下来的手下一道,飞快地制住了躲在里面的几个准噶尔人,却遍寻不着五阿哥弘昼的踪迹,不觉有些慌了神。

这时锡若却一脚跨进屋子里来。他刚才就没有走远,只是领着兵在对面晃悠一圈,骗得屋子里的人开门之后就又绕回来了,主要还是怕里面的人被逼急了玩“撕票”,此时见弘昼仍然不见踪影,心里也有些慌了神,连忙令人把那个看着像领头人的准噶尔男人提了上来,用蒙语朝他问道:“你们抓回来的人在哪里?”

那个准噶尔男人先开始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后来见旁边的人要对他用刑,便不情不愿地说是人被关在了地窖里。锡若顾不上细问这几个准噶尔人的来历,自己就带着兵赶往地窖。他就着高琳手里的烛火往里一看,却差点儿忍不住失笑出声。只见往常那个谁见谁头疼的五阿哥弘昼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塞在一堆杂物中间,嘴里还堵着一块破布,一看见锡若他们进来,立刻“咿咿呜呜”地朝他们叫了起来。

锡若赶紧上前去给弘昼松绑,又拿下了他嘴里的破布。弘昼脸上明显有些惊魂未定的气色,因此只是一声不吭地任由锡若揉着他的手脚给他舒筋活血,可是他刚一站起来的时候,就猛地拔出了旁边高琳的佩刀,咬牙切齿地就踢开地窖门冲了出去。

锡若知道弘昼这回丢脸丢大发了,极有可能提刀过去就把那几个准噶尔人宰了。可是这样一来,他们身后牵连着的线索未免就全断了了。想到这里,锡若连忙带着高琳等人从地窖里追了上去。

好在弘昼只是象征性地在那几个准噶尔人身前比划了一下,把他们吓得面无人色之后,就把刀抛还给了高琳,还哼哼了一声说道:“亲手宰你们这几个,没的弄脏了爷的手。”

锡若这才放下心来,心说这五阿哥可真是外粗内细,看似疯疯癫癫,又遭此惊吓,居然还没乱了大分寸,看来弘历对他这个五弟似有若无的防范也不是没有道理。

弘昼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那副涎皮惫懒的模样,出了那间倒霉的屋子之后,就一拽锡若的袖子说道:“十六姑父,你带我去吃顿好的吧。被这帮兔崽子们一折腾,我又饿了。”

锡若本来想回去和胤祯他们商议军情,可是吃此一吓之后,他也不放心再让弘昼自己在外边瞎跑,只得陪着这个祖宗满大街地找“好”的。

弘昼一边走一边说道:“还是十六姑父够意思,没他们那么多唠叨。你放心,你这次救了我一命,我回京之后,一定替你和十四叔多在我皇阿玛面前美言几句。”

锡若呵呵一笑道:“那就有劳五爷了。”

弘昼猛地顿住脚步,转回身之后却斜歪脑袋看着锡若说道:“你这个人真怪。”

锡若听这话都快听得耳朵起茧来,因此只是“哦”了一声,见弘昼不甚满意的样子,只得又问道:“哪里怪呢?”

弘昼撩了撩单眼皮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皇上派我过来,可不只是劳军这么简单。我十四叔素来傲气也就罢了,平常人早上赶着巴结我这钦差了。偏偏你还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可不是怪得紧?”

锡若心说我反正是准备着跑路了,又不指望继续在你老子甚至是你们兄弟手底下升官发财,有什么好巴结的?不过表面上还是打着哈哈说道:“五爷是个痛快人。来那套反倒显得虚了。”

弘昼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转眼见前面就是一间拉面馆,馥郁的牛羊肉香气正从里面传出来,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也就把方才的话题撂到一边,提起袍角就冲了进去。锡若只得当作没看见面馆附近的路人对自己身上那身官服的诧异目光,也跟着弘昼趟了进去。

锡若一直耐心地等到弘昼吃完,又替他会了帐,正想着赶紧回西宁大营去报道的时候,冷不防却听见弘昼说道:“西边的战事最好快些结束。”

锡若听得一愣,下意识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弘昼端起面碗来“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面汤,又放下那个大海碗用袖子抹了抹嘴,方才说道:“你跟十四叔再不回去,我十三叔就要累垮了。年前刚见好的病,你们走后一阵子,就又开始一日重似一日了。我皇阿玛都快把太医院里的人逼疯了。我有几个奴才在太医院里当差,就我走之前的这阵子,几乎天天来找我诉苦救命,都说什么‘十三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他们都得跟着陪葬’什么的。”

“胡说!”锡若听得脸色一变,见弘昼皱了皱眉头,便叹了口气说道,“十三爷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会……不会这样福薄的。”话虽这样说,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历史上的怡亲王确实在雍正朝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过世了,简直可以说是活活累死的。只是眼下连允禩他们的命运都起了变化,他实在不希望允祥还沿着他原来的那条路走下去。

想到这里,锡若便对弘昼说道:“烦请五爷转告十三爷,事儿要办,身子骨儿也要紧。不要想着把几十年的积弊短时间就清理干净了。眼下多少人还指望着他这个贤王力撑大局呢。他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了,就是对朝廷的贡献,也是其他人的福音了。”

弘昼有些诧异地看了锡若一眼,见他那双修长的眼睛里满是真切的担忧,不禁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这话我一定替你带到,只是我十三叔能不能听进去,那就另说了。其实你刚才那番话,我皇阿玛差不多天天都要对我十三叔说一遍,可我十三叔还是坚持着带病上朝跟见人办事,只有在实在病得爬不起来的时候,才勉强休养半日。”

锡若听着弘昼的话,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允祥那双宁定里透着爽朗热诚的眼睛。他只要一想到如今那双眼睛快要被病痛折磨得失去原有的光彩,就忍不住阵阵发颤,便用力地攥了攥拳头说道:“我跟你十四叔,一定很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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