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7日:雪地里有个圣诞老人
——雁过无影,雪过有痕
寒风瑟瑟,天阴地湿,下完班后正春风荡漾地在杂拌看《我的网上红颜》一文的跟帖:
佛爷: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免不了会“吃着碗里想着锅里”,那么我的下一个网上“情人”在天涯的何处呢?
妮子:那还用说,你的第三个情人,就是依实杂拌呀!
这妮子呀,还真是一个网中尤物。她总是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戏弄,却无以拒绝。
月丫:佛爷不妨写写您对新情人的感受。譬如你对月丫印象如何?对二好的评价怎样?对妮子的感觉又如何?期待中!
这禅心坐月的月丫还真是懂得佛道人心,一下就把我搞晕甜了。
月丫:如此宏大的动静已经提高了杂拌人的兴奋度,接着说说你的新情人如何?看看我们杂拌有没有入围的?
塞外:支持月丫JJ的建议。另外补充一点:美女排完队,帅哥接着上,这样就好平衡。
佛爷:红尘一骑佛爷笑,缘分淡定由此生。
田大榜的干女儿老乡妹妹不戴盔:我昨天琢磨了一个晚上,佛大哥居然只说了这么一句,太吝啬了啊。我以为是“苦等那鸿雁,鸿雁往杂拌飞”,看得出来佛大哥的一片痴心呢。
佛爷:我可想来一个华丽转身,麻雀变凤凰啊。
田大榜的干女儿不戴盔妹妹:杂拌既然是大梧桐,那么我小盔就是小梧桐。
泥鳅:佛爷真忽悠人,本想看看你情人的模样,结果被电线绊了一跤。
佛爷:俺的情人早就是别人的堂客了,所以从此改姓“佛”了。
田大榜的干女儿老乡妹妹不戴盔:不苦不苦,小盔的小情人还没出闺房,还是黄花大闺男,要不小盔把自己的小情人让给佛先生?
看着看着,那冷冷的寒意似乎消退,瑟瑟发抖的身体也惬意和暖和起来,心里掠过了一缕缕的春风。可突然之间,窗外响起了竹筒倒豆般劈里啪啦的声音。心里便一惊,返身问堂客:“是不是炒爆米花的来了啊?”
堂客嫣然一笑说:“你的心是不是飞到网里去了呀?外面正在下着大雪,我的个老爹爹呀!”
这一说,可把我乐坏了,心里像普降了一场瑞雪,便迫不及待地站到了阳台上。一看,整个心儿一下子就玲珑剔透起来,只见那晶莹的雪粒铺天盖地而来,叮当作响的声音一忽儿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一会儿像万马奔腾,金戈相击似的不停地敲打着我的心扉。
刹那间,心静了空了,像沉入到了另一个空灵而了无尘滓的世界。
有一位名人曾说过:“天堂里若没有音乐,我宁愿下地狱。”我想,我虽是凡尘一小卒,也想说:“这生活中若没有雪,我宁愿隐居南北两极。”
雪粒还在急如爆竹似的下着。屋顶上跳跃着一粒粒金珠似的雪粒,地上顷刻间雪白一片,像撒满了数以万计的碎琼乱玉。楼下的桂花树上更像镶嵌着颗颗白色的玛瑙。此情此景,我的心灵动起来,像有无数的白雪公主在滑过,甜甜的、酸酸的。
看完雪,我又回到了另一个世界里,进入了清风明月下的棉花糖天地。在这里,我咀嚼着“围城”棉花糖版主沉入灰尘中的那种淡淡的、香香的、像雾又像风的、酸酸甜甜的初恋般的滋味里。
雪还在下着,我的心却暖了、甜了。我想,这人世间若没有这种虚虚实实的真情。我想,生活的韵味是会跌价的。
“老爸,帮崽崽看看,还在下雪吗?”清晨,儿子一钻出被窝,便睡眼惺忪地说。
打开窗户一看,只见外面正飞着棉絮似的大雪,便高兴地对儿子说:“正下着大雪呢!”
儿子骨碌一下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手舞足蹈地说:“哇噻,那太好玩啦!”
对于南方的孩子来说,盼雪的眼神总是那样单纯而急切。因此,我心里一激灵,便学着儿子的口吻说:“那太好玩啦!”
“送我走路去上学吧,我想听听踩雪的声音。”儿子睁大眼睛征求我的意见。
草草吃完饭后,我就送儿子去上学。
儿子穿着小套靴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走着,大概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他不经意地说:“老爸,这声音很好听的,我们一块踩怎么样?”
两爷崽就一前一后地踩着雪往前走,嘎吱嘎吱的雪声也似乎唤醒了树上的鸟儿,正在唧唧喳喳地为我们乐呵着。
儿子突然问:“老爸,这雪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好听呵?”
我一愣,便煞有介事地说:“因为这是老天爷恩赐给人间的天籁之音啊!”
儿子似乎不大明白我说的话,只是甜甜地笑了笑。休息一会儿后,他又嘎吱嘎吱地走了起来,喜刷刷地边走边看,似乎被眼前银装素裹的灵异世界所征服,忽然惊叫了一声:“爸爸,你快看,那山里有好多好多的圣诞树,好好玩的。”我怔了一下,便愕然地转过头去,只见路旁的山坡上有无数覆盖着雪花的佛塔似的像圣诞老人的松树。它们正慈祥而快乐地朝我们笑着。
顷刻之间,我发现九岁的儿子似乎已经在这个有雪的冬天里长大了。
雁过无声,但雪过有痕,我的心里却像有一归鸿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