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3日:我想她了
——天蓝,情难了
今天应该是一个令自己高兴的日子,经过校门的时候,传达室的老刘笑眯眯地喊住了我:“老杨,有你的汇款。”
我心里一喜,知道是红塔集团的奖金来了。拿着汇款单一看,果然还是。一看数目,够得上咱半个月工资的,看来天道酬勤还真没错。
我想,这爬格子的人啊,还真容易满足。不求万贯家财,但求回报有时。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便在门外超市里买了一包芙蓉王,改善一下伙食,算是自己为自己打一回牙祭。
然后就喜滋滋地往家里赶。心想,好事成双,应该会有更好的喜事等着我的。
这样一想着,就飞也似的回了家。
迅速打开电脑,进入杂拌论坛,可依然若故,没有再出现惊喜,真应证了一句老话: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只好怏怏不乐地发了一条短信:四丫头,你又躲乌龙山去啦?
1月14日:我心烦了
——天上有阴霾
晚饭后,我一直在论坛里“蹦达”着。可网在,心不在,那魂呀,早被那小丫头勾走了。
只好又发了一条短信:土匪婆,你等得我好烦啦。
1月15日:她来了,又走了
——天上飘忽着淡淡的云
中午的时候,侄儿打来了电话:“叔叔,我们明天正式放假了,你今年回去过年不?”我一听,心里酸溜溜的,是呀,已经两年在外飘泊了,也是该回家看看老母和老爹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一事无成、囊中羞涩的窘况,心里的念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明年吧,你好好给奶奶讲,回家后多陪陪他们。”我凄然地说。
“好呢!那我先回了。”侄儿说。
百无聊赖的我只好又到网上去寻找某种快感。
进入论坛,溜进杂拌后,竟意外地发现了不戴盔的影子。
正准备发短信,那家伙却一闪就不见了。气得我不得不气咻咻地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一见我就挂着十二个油桶溜啦,生我气啦!
1月16日:梦醒了
——阳光和煦
一进杂拌,就被公告栏上一条流动的公告吸引住了:白裳对不戴盔说,我一登录怎么又弹出个不戴盔。
尽管这一公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但至少在我心里敲了一警钟:那个叫不戴盔的已经不存在了,她正被另一个符号所代替。
1月18日:装聋作哑
——云来雾去
今天在回帖时看到了白裳留下的爪印:
来曾尝尝酸甜苦辣,豆豆好多了。想知道哪些是甜的,便一把抓了塞嘴巴里,哪知全是涩的,呜呜呜呜。谁让我认了个“佛”字做辈呢?
看了白裳的跟帖后,尽管我已知道她就是那个曾让我躁动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妹妹,可我却没有了前面的欣喜,相反变得理智而平静起来。
但当我再一次去看她的跟帖时,却又为她那调皮而真实的话语所打动。在网上游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白裳式的语言却是任何人也无法克隆的,它能让你在忍俊不禁中感受到真情与睿智,也能让你在被激怒后却心甘情愿地偃旗息鼓。
如果说语言是一个民族的灵魂,那么一个人的话无疑是一个人性情的心灵告白。
从中可知,我之所以无可理喻地关爱和牵挂着她,其直接的媒介又何尝不是它呢?
因此,在我看来,这网络的神奇,这网络的深不可测,也许就缘于此。那么,再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的这段网上情缘,无形中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为什么我会对这样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魂牵梦绕?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是在用灵魂进行交换后,滋生出了某种爱慕与缘分。
正因如此,我为了使自己早日摆脱这一深不见底的、有可能使自己灵魂丢失的情感,我不得不淡定而为,装聋作哑。
然而,情感曾经付出,它会不会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收不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