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733100000005

第5章

燕继室害诸雏

词臣奉职之余,各话平生见闻。学士承旨王仁裕、学士张沆言范质:二燕巢于舍下,育数雏,已哺食矣。其雌者为猫所搏,食之。雄者啁啾,久之方去。别与一燕为匹而至,哺食如故。不数日,诸雏相次堕地,宛转而僵。儿辈剖腹视之,则有蒺藜子盈于嗉中,盖为继室者所害。凡有血气之类,憎爱嫉妒之心,未尝无也。(《类说》卷五四、《太平广记》卷四六一)

驴马驹

驴马驹子,随母行。有在前者,有与母并者,有随后者,因生时耳。月初生者在前,月半生者处中,月末生者居后。(《类说》卷五四)

醉入冢中

兖州有民家葬父母,外姻咸至。有女婿乘醉随柩入冢中,地主不知,即掩塞之而去。翌日,主人复墓,隐隐闻冢内呼叫之声,发而出之。云:“酒醒后,觉身在暗室,举手扪壁,方寤在冢中。忽闻一丈夫、一老妪私语云:‘久在逆旅,今喜安居。’如相贺之意。有云:‘何得有生人气?取火照!’乃有火炬出柩旁,照见某,则云:‘烧。’烧则火炬交至,须鬓俱焦落,烧人肌肤,不得甚痛楚,少顷方止。”(《类说》卷五四)

御史台故事

御史台故事,凡吏人参谒,亦无通赞,忽于阶下齐拜,默默而退,谓之“鬼参”。又判案三道,判云“记资”二字,亦不晓其义,亦不知其所出。(《类说》卷五四)

中鳖毒

有人于河下获鳖十数头,甚肥嫩,烹而霍之,举族共食。是夕俱毙,无一人免者,盖中鳖毒耳。水族而处于陆地,固可疑也,君子饮食,宜慎之。(《类说》卷五四)

阁皂山

南中有阁皂山,山形如阁,山色如皂,故号阁皂山。乃葛仙翁得道之所,七十二福地。(《能改斋漫录》卷九)

芋墙

阁皂山一寺僧,甚专力种芋,岁收极多。杵之如泥,造堑为墙。后遇大饥,独此寺四十余僧食芋堑以度凶岁。(《类说》卷五四)

按:前二则疑原为一篇。

占水旱

上元夜,竖一丈竿于庭中,候月午,其影至七尺,大稔;六尺、八尺,小稔;九尺、一丈,有水;五尺,岁旱;三尺,大旱。又正月一日,于牛屋下验牛,俱卧,则五谷难立苗;半卧半起,岁中平;牛若俱立,则五谷大熟。春甲子雨,多旱;秋甲子雨,多水。(《类说》卷五四、《岁时广记》卷五、卷一二)

颜鲁公尸解

颜鲁公遭难后十余年,家仆于洛中见公衣白衫张盖,归城隅菜园。有破屋数间,仆随之入拜。公怀中出金十两,以寄其家,仍戒仆勿与人说。公之子函至前处,但见满目榛芜而已。时人皆云:“鲁公尸解得道。”(《类说》卷五四)

按:《太平广记》卷三二亦引此则,末注云:“出《仙传拾遗》及《戎幕闲谭》、《玉堂闲话》。”殆据三书拼合而成,不尽据王书,兹附录于后:

颜真卿字清臣,琅琊临沂人也。北齐黄门侍郎之推五代孙。幼而勤学,举进士,累登甲科。真卿年十八九时,卧疾百余日,医不能愈。有道士过其家,自称北山君,出丹砂粟许救之,顷刻即愈,谓之曰:“子有清简之名,已志金台,可以度世,上补仙官,不宜自沆于名宦之海。若不能摆脱尘网,去世之日,可以尔之形炼神阴景,然后得道也。”复以丹一粒授之,戒之曰:“抗节辅主,勤俭致身,百年外,吾期尔于伊洛之间矣。”真卿亦自负才器,将俟大用,而吟阅之暇,常留心仙道。既中科第,四命为监察御史,充河西陇左军城覆屯交兵使。五原有冤狱,久不决,真卿至,辨之。天时方旱,狱决乃雨,郡人呼为御史雨。河东有郑延祚者,母卒二十九年,殡于僧舍ヂ垣地。真卿劾奏之,兄弟三十年不齿,天下耸动。迁殿中侍御史、武部员外。杨国忠怒其不附己,出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托以霖雨,修城浚壕,阴料丁壮,实储禀,佯命文士泛舟,饮酒赋诗。禄山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也。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唯平原城有备焉。乃使司兵参军驰奏,玄宗喜曰:“河北二十四郡,唯真卿一人而已,朕恨未识其形状耳。”禄山既陷洛阳,杀留守李橙,以其首招降河北。真卿恐摇人心,杀其使者,乃谓诸将曰:“我识李忄登,此首非真也。”久之,为冠饰,以草续支体,棺而葬之。禄山以兵守士门,真卿兄杲卿为常山太守,共破土门,十七郡同日归顺。推真卿为帅,得兵二十万,横绝燕赵,诏加户部侍郎、平原太守。时清河郡客李萼谒于军前,真卿与之经略,共破禄山党二万余人于堂邑。肃宗幸灵武,诏授工部尚书、御史大夫。真卿间道朝于凤翔,拜宪部尚书,寻加御史大夫。弹奏黜陟,朝纲大举。连典蒲州、同州,皆有遗爱。为御史唐实所构,宰臣所忌,贬饶州刺史。复拜升州浙西节度使,征为刑部尚书。又为李辅国所谮,贬蓬州长史。代宗嗣位,拜利州刺史。入为户部侍郎、荆南节度使,寻除右丞,封鲁郡公。宰相元载私树朋党,惧朝臣言其长短,奏令百官凡欲论事,皆先白长官,长官白宰相,然后上闻。真卿奏疏极言之,乃止。后因摄祭太庙,以祭器不修言于朝,元载以为诽谤时政,贬硖州别驾,复为抚州、湖州刺史。元载伏诛,拜刑部尚书。代宗崩,为礼仪使。又以高祖已下七圣谥号繁多,上议请取初谥为定,为宰相杨炎所忌,不行。改太子少傅,潜夺其权,又改太子太师。时李希烈陷汝州,宰相卢杞素忌其刚正,将中害之,奏以真卿重德,四方所瞻,使往谕希烈,可不血刃而平大寇矣,上从之。事行,朝野失色,李勉闻之,以为失一国老,贻朝廷羞,密表请留,又遣人逆之于路,不及。既见希烈,方宣诏旨,希烈养子千余人,雪刃争前,欲杀之。丛绕诟骂,神色不动,希烈以身蔽之,乃就馆舍。希烈因宴其党,召真卿坐观之,使倡优ゥ朝政以为戏。真卿怒曰:“相公,人臣也,奈何使小辈如此!”遂起。希烈使人问仪制于真卿,答曰:“老夫耄矣,曾掌国礼,所记者诸侯朝觐礼耳。”其后希烈使积薪庭中,以油沃之,令人谓曰:“不能屈节,当须自烧。”真卿投身赴火,其逆党救之。真卿乃自作遗表、墓志、祭文,示以必死。贼党使缢之,兴元元年八月三日也,年七十七。朝廷闻之,辍朝五日,谥文忠公,真卿四朝重德,正直敢言,老而弥壮,为卢杞所排,身殃于贼,天下冤之。《别传》云:真卿将缢,解金带以遗使者曰:“吾尝修道,以形全为先。吾死之后,但割吾支节血,为吾吭血。以绐之,则吾死无所恨矣。”缢者如其言。既死,复收瘗之。贼平,真卿家迁丧上京,启殡视之。棺朽败而尸形俨然,肌肉如生,手足柔软,髭发青黑,握拳不开,爪透手背,远近惊异焉。行及中路,旅榇渐轻,后达葬所,空棺而已。《开天传信记》详而载焉。《别传》又云:真卿将往蔡州,谓其子曰:“吾与元载俱服上药,彼为酒色所败,故不及吾。此去蔡州,必为逆贼所害,尔后可迎吾丧于华阴,开棺视之,必异于众。”及是开棺,果睹其异。道士邢和璞曰:“此谓形仙者也。虽藏于铁石之中,炼形数满,自当擘裂飞去矣。”其后十余年,颜氏之家自雍遣家仆,往郑州征庄租。回及洛京,此仆偶到同德寺,见鲁公衣长白衫,张盖,在佛殿上坐。此仆遽欲近前拜之,公遂转身去。仰观佛壁,亦左右随之,终不令仆见其面。乃下佛殿,出寺去,仆亦步随之。径归城东北隅荒菜园中,有两间破屋,门上悬箔子,公便揭箔而入。仆遂隔箔子唱喏,公曰:“何人?”仆对以名,公曰:“入来。”仆既入拜,辄拟哭。公遽止之,遂略问一二儿侄了,公探怀中,出金十两付仆,以救家费,仍遣速去:“归勿与人说。后家内阙,即再来。”仆还雍,其家大惊。货其金,乃真金也。颜氏子便市鞍马,与向仆疾来省觐。复至前处,但满眼榛芜,一无所有,时人皆称鲁公尸解得道焉。

张守中诗

张守中秀才《蝴蝶诗》末句云:“今夜若栖芳草迳,为传幽意与王孙。”又曰:“薄命苏秦频去国,多情潘岳旋悲秋。”(《类说》卷五四)

此处与幞头分界

闽帅王审知犹子,善谈笑。有书生色颇黑,因醉卧,王以朱笔题额曰:“此处与幞头分界。”(《类说》卷五四)

劫鼠食仓

天复中,陇右大饥。其年,秋稼甚丰,将刈之间,大半无穗。有人就田破鼠穴而求,所获甚多,于是家家穷穴,有获五、七斛者,相传谓之“劫鼠仓。”民间皆出田中求食,济活甚众。(《类说》卷五四)

火精

梁朝翰林学士任赞,居职数年,犹着朱绂。于案上题诗,梁主知之,命赐紫袍、金章。诗曰:“数年叨内署,衫色俨然倾。任赞字希度,知君是火精。”(《类说》卷五四)

蛇菌

湖南百姓,郊外得一菌,甚大,献于府主。有僧曰:“此物甚毒,慎勿入口。”乃于所获之处掘之,有蛰蛇千余条。(《类说》卷五四)

假对

张杰滑稽,能为假对。尝与三人鼎坐,吟曰:“三人铛脚坐,一夜掉头吟。”又曰:“皂角树头悬拍板,葫芦架上钓茶槌。”尝取怒一武弁,杰曰:“大夫既欲行拳,小子不任忧惕。”(《类说》卷五四)

贺氏

兖州有民家妇,姓贺氏,里人谓之贺织女。父母以农为业,其夫则负担兴贩,往来州郡。贺初为妇,未浃旬,其夫出外经求。每一出,数年方归,归则数日复出,不闻一钱济其母,给其妻。家贫无赖,闾巷呼为不孝之子,所得锥刀之利,别于他处供给小妻。贺知之,每夫还,但以忻然承事,饮食漱濯,必尽其力,未尝微露风彩。言及小妻,及干以衣食,其夫自以有所惭负,则必非理殴骂之,妇亦不之酬对。其姑老且病,冻馁切骨,妇则佣织以资之。所得佣直,尽归其姑,已则寒不营衣,饥不饱食。姑又不慈,日有凌虐,妇复益加恭谨,下气怡声,以悦其意。虽暗室无人之所,亦无怨叹。夫尝挈小妻至家,贺则以女弟呼之殷勤待之,略无愠色。贺为妇二十余年,其夫在家前后无半载,而能勤力奉养,始终无怨,可谓贤孝矣。此妇生于穷贱之门,口不知忠信之言,耳不闻礼义之训,而能如此,虽古之淑哲,无以过也。故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斯言不谬矣,书之以备鉴戒。(《厚德录》卷二、又《太平广记》卷二七一)

广王全昱

骰子数匝,广王全昱忽驻不掷,顾而白梁祖,再呼“朱三”,梁祖动容。广王曰:“你爱他尔许大官职,久远家族得安否?”于是大怒,掷戏具于阶下,抵其盆而碎之,喑鸣眦睚,数日不止。(《资治通鉴考异》卷二八)

葛党刀

唐诗多用吴钩,刀名也,刀弯。今南蛮名之曰葛党刀。(《海录碎事》卷一四)

隗嚣宫

秦川城北绝顶之上有隗嚣宫,宫颇宏敞壮丽,今为寿山寺。寺有三门,门限琢青石为之,莹彻如琉璃色。余尝待月纳凉,夕处朝游,不离于是。尔后入蜀,蜀有道士谓余曰:“隗宫石门限下诗记之乎?”余曰:“余为孩童,迨乎壮年,游处于此,未尝见有诗。”道士微哂曰:“子若复游,但于石门限下土际求之。”丙戌岁,蜀破还秦,至则访求之,果得一绝云:“清溪道士人不识,上天下天鹤一只。洞门深锁玉窗间,滴露研朱点《周易》。”详观此篇,飘飘然有神仙体裁,远近词人竞来讽味,那知道士非控鲤驾鹤之流乎?奇哉!奇哉!(《竹庄诗话》卷二一)

同类推荐
  • 木几冗谈

    木几冗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吴鞠通医案

    吴鞠通医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贞观公私画史

    贞观公私画史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An Episode Under the Terror

    An Episode Under the Terror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欧阳修词集评

    欧阳修词集评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灼眼狂诀

    灼眼狂诀

    修真是什么?还原真实。修佛是什么?明得吾心。修魔是什么?服从欲望。修妖是什么?强大己身。修灵是什么?感悟现象。那么修魂、修眼呢?道者三千,三千一道,万物有异,殊途同归。心之所向,即心之所缚。这世间有谁可以逃脱心笼的束缚呢?是仙?是佛?是魔?是妖?是灵?还是神?欲证无上大道,则必被大道所缚!
  • 邪君霸爱,凤后倾城

    邪君霸爱,凤后倾城

    初遇时,是群莺乱飞的春。一道圣旨,一场谋划,她嫁与他为妻。洞房花烛,他邪魅一笑,道,“第一美人,名不虚传!”深宫幽幽,暗藏杀机,她陪他同舟共济,出生入死,最终换来的却是他与她人恩爱缠绵……容颜尽毁,腹中未成形的胎儿化成血水……千帆过尽,心若死灰,她决绝转身,从此只为复仇而活。再相遇,他是尊贵无比的一国之君,而她是红遍四方的青楼名伶艳绝天下。他惊愕的看向瑶池中的她,焦灼一问,“你究竟是谁?”她从他身边走过,他却将她反锁入怀,三千宠爱在于一身。是真心?还是场阴谋的开始?她出生低微,只因为与前皇后生的相似,破例被凌皇带入后宫,却让阅尽春色的凌国皇帝——凌逸风罢朝三日,宠幸不衰。"
  • 星的守护者们

    星的守护者们

    现代中学生背负使命,回到几十亿年前的世界,去阻止一场针对地球的浩劫。他们是会在过去的浩劫中不复存在,还是会给大家一个原始地球的新的未来?
  • 悟性密码

    悟性密码

    悟性是一种智慧的体现,聪明人一拨三转,糊涂人棒打不回,这就是有无悟性的区别。悟性是一种境界的体验,聪明人能顿悟,当下了然,直指心间,而普通人经过努力探索也是可以逐步开窍的,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是也。悟性是人类智慧的最高境界,是一切科学、艺术、创造、发明不可或缺的灵性法宝和智力密钥。悟通天下!悟得天下!挖掘悟性之泉源,捕捉悟性之踪影,施展悟性之神功,此为通向事业成功之路的不二法门。
  • 养夫

    养夫

    都说女肖父,父亲是凶残的,生了个女儿比他还凶残。女儿: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父亲冒汗:不会吧,我觉得我就是个好东西。女儿:你逛过青楼吗?父亲冒汗:光喝酒的算吗?女儿:你骗过你媳妇吗?父亲冒汗:善意的算吗?女儿:你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你媳妇吗?父亲冒汗:……当然是。女儿:睡觉的时候呢?父亲……已哭瞎。母亲也哭瞎:这可怎么办好?到哪儿去找那么好的男人来娶我闺女。父亲憋出了一头汗:老子自己养。这是一个当爹的害怕女儿嫁不出去,从而自己、连带鼓动女儿一起培养女婿的故事。
  • 爱还没说出口

    爱还没说出口

    当爱还没说出口我们走向了分岔路口让我们再次回头还要厮守。
  • 佛果克勤禅师心要

    佛果克勤禅师心要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东方手厦

    东方手厦

    无限好书尽在阅文。
  • 黑燿

    黑燿

    折戟沉沙,万马策奔,一个乱世,一段豪情。风花雪月,执手伊人,一个承诺,一段旅行。黄昏现世,轮回再起,一个种族,一段文明。骄阳残血,物是人非,一个等待,一段回忆。
  • 匿世界

    匿世界

    引导世界的预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天才的六人被暗中诱导。揭开的迷雾下,一切竟是一个局。他们要如何逃脱幕后黑手的操纵,如何……逃脱命运这不是一个人的故事,而是一个世界,不一样的、另一面的世界。超能力吗?我有,而你们——又真的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