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将军此言差矣。”孙田苪收敛了满脸笑意,正色道,“慕容子烈有没有给本将军好处,本将军都是要打击你啊,难道你不知道打击你一向是我孙某人的最大的乐趣吗?哈哈哈。”
南宫麟一见到自己手下的两名大将又开始了每日必斗的模式,有些头疼的端起了热茶,默默的喝了起来。其实,平心而论,他比较看重孙田苪的,虽然孙田苪有时候嘴巴坏了一点,就是喜欢去撩拨苗鸥,但是孙田苪文武双全,智谋过人,倒是一个人才。苗鸥其实也还好,虽然脑瓜子没有孙田苪那样灵活,但是武力值也是很惊人的,有着两员大将在他身边,他觉得争夺王位的胜算大大增加了。
至于慕容子烈,南宫麟也是拿不定主意,毕竟是一个外人,接纳容易,就怕弄不好变成了引狼入室了。慕容子烈是堂堂出云的王爷,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肯屈尊在一个小国皇子之下。虽然他并不怎么相信苗鸥的话,但还是有些担忧啊。
苗鸥本来想在南宫麟面前好好告状,没想到被孙田苪搅局了。他暗暗恨着牙走出了王府,心里很是憋屈。才在慕容子烈那受气,回来又被孙田苪嘲笑了一通。难道他就是该四处受人家的气吗?他毕竟也是个将军,孙田苪来嘲弄他也就算了,凭什么周毅一个小角色也敢对他说三道四的?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苗将军,”身后有人喊了一声,苗鸥不用回头都知道肯定是孙田苪那个可恶的家伙。果然,孙田苪慢慢悠悠的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站在一旁对着苗鸥笑道,“将军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莫非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哎呀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可千万要克制住自己,别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扎在女人堆里乐不思蜀了。”孙田苪看着苗鸥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又继续揶揄他,“听说苗将军今日起来晚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去迎接慕容王爷,渍渍,瞧瞧,我们的苗将军还真是想做风流鬼呢!”
“闭嘴,”苗鸥实在受不了孙田苪这么坏的嘴巴,有些怒火了,又突然想起什么,警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本将军几时起身、莫非你在本将军那里安插了奸细?”
孙田苪但笑不语,只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苗鸥,半响才说话,“苗将军,你想做什么,本将军可是清清楚楚的。希望你不要自误,若是以后没有人陪本将来斗嘴,本将军会失去很多乐趣。”
说完,孙田苪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只留下浑身直冒冷汗的苗鸥站在原地。什么叫他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孙田苪真的在他身边安插了奸细,随时随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苗鸥想想只觉得恐怖,难怪他总是受制于孙田苪,庲孙田苪早就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了,可笑他还一直自以为隐秘,想要想办法赶走慕容子烈。这下,他可不能轻举妄动了。
是夜,苗府来了几个人,他们神神秘秘的躲过家丁丫鬟的视线,偷偷摸入了苗鸥的书房。苗鸥已经等待多时了。
“大人,属下已经牢牢把握住了几个紧要的地方,安插了不少我们的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动手。”一个年纪不大的副将模样的人开口说道。
苗鸥沉思了片刻,摇摇头,开口说,“不急,再慢慢观察一段时间,一定要抓住他们的把柄。”白日里孙田苪的一番话显然是给苗鸥敲了一记警钟,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孙田苪知道了告诉王爷,那样,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将军?属下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只等着将军一声令下。将军,属下做的很隐秘,保证万无一失。”副将雨鞋不明白苗鸥怎么突然变了卦,突然就停止行动,只让派人监视着慕容子烈的举动寻找把柄。明明之前,苗鸥说的是制造把柄陷害慕容子烈的。
苗鸥两眼一瞪,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副将说道,“本将军说不急就是不急,你只要照做就是了,少来那么多废话,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真是够了,白天受了一肚子气还没有发泄出来,这深更半夜的,连他自己的副将都要来气他了。
那副将连忙说道,“将军息怒,属下这就吩咐下去。”他说着低下头,脸埋在阴暗里,叫人瞧不见表情,声音有些虚渺的传了出来,“将军,属下只是觉得再过一些时日,恐怕慕容子烈早就获得了王爷的信任,到时候动手恐怕为时已晚。”
苗鸥也有些烦躁,但是他现在真是一时不敢动手了,孙田苪一直伺机等待他出现什么纰漏,好趁机将他拉下去,他不能就这么送一个机会给孙田苪。等待,现在唯有等待慕容子烈自己出现什么问题了,到时候不仅解决了慕容子烈,他还能趁机借题发挥打压孙田苪。
正是军营开饭之际,慕容子烈的营帐内也被送来了一份较为丰盛的饭菜。慕容子烈正靠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时间也懒得动那些饭菜。
“王爷,王爷,不好了。”营帐外有侍卫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慕容子烈眉头一皱,平静的问道,“出了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那侍卫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跪在地上回话,“王爷,军营里死了好多士兵,有赵国的也有自己人。”
慕容子烈虎目一睁,顿时站了起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军医去看了吗?”
那侍卫正要回话,外面便传来来了周毅的声音。慕容子烈轻应了一声,示意周毅进来。
只见周毅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行了一礼,说道,“王爷,军营里的士兵经军医验尸,是中毒身亡。属下刚刚和军医去查看了那些饭菜,里面都没有毒。”
周毅的表情有些慎重,他原以为那些饭菜里面有毒,没想到里面根本没有毒,那这到底是怎么下的毒,谁下的毒,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子烈想了想,问道,“饭菜没毒,水呢?”周毅摇了摇头,苦笑道,“属下让军医验了饭菜,又连忙去验了水,水也没有毒。”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饭菜没毒,水也没毒,那这些士兵究竟是怎么中毒的?慕容子烈皱紧了眉头,感觉有些不妙,究竟是谁对这些士兵下毒?又意欲何为?
“将军将军。不好了。”门外又有侍卫惊慌喊道,周毅一听,连忙呵斥道,“进来回话。”
一个侍卫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王爷,外面来了赵国的人。说是我们心怀不轨,暗中下毒谋害赵国兵士的命。要来捉拿下毒的元凶。”
周毅一惊。军营士兵才毒发,那边就有人派人来捉拿凶手?
慕容子烈和周毅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慕容子烈冷笑了一声,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回了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慢慢饮用。
“赵国西蒙见过烈王。”自称为西蒙的正是苗鸥的副将。只见他带着人走进了慕容子烈的营帐,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话,“末将带兵在附近演练,听闻这边出了事,有大量赵国军士中毒身亡,末将连忙前来查看一二。敢问王爷可知是何人下毒谋害我赵国兵士?”
慕容子烈摇摇头,沉稳的坐在那里,“本王也是适才听闻有兵士中毒身亡,还没有来得及P去查看,西蒙将军便带人前来了。”
西蒙也不理会慕容子烈语气中的怀疑,只撇嘴了一下,有些冷意的说道,“恐怕是王爷知道也不会交出凶手来。烈王爷,您既然已经和三皇子结盟,就不能再包庇自己的属下胡作非为了,否则,怎么向三皇子交代?”
慕容子烈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问道,“莫非是这位西蒙将军已经查出了真凶?”
周毅也有些好奇,这个叫西蒙的难道这么快就找出下毒的凶手了?只见西蒙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自然是末将已经知道谁是下毒的人了。”他的眼睛盯着周毅,脸上一副凶狠的表情,手指着周毅开口,“就是他!”
周毅一怔,往身旁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身后,见只有自己一个人,再无第二人,有些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问道,“我?”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啥时候吃饱了撑着去下毒了?这赤裸裸的冤枉啊!周毅不禁要泪流满面,哭天喊地说着冤情。他不过是在这个叫西蒙的面前露了个头,就被指成凶手了?
慕容子烈也有些好笑,不禁问道,“凶手是周毅?不知道这位西将军可有什么证据?”
西蒙笑了,“末将既然敢指证这位大人,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位大人是最有动机的。昨日苗将军来迎慕容王爷时,这位大人曾与苗将军发生过争执,因此,他心有不忿想借机报复苗将军,毕竟这边是属于苗将军的管辖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