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来宾,今天承诸位光临,给我这个机会,以一个政治团体代表之一的资格向诸位领教。这给予我个人的感觉,除了光荣之外,还有无限的感慨与兴奋。此刻我的心事真是千头万绪,但为了避免浪费诸位的宝贵时间起见,我还是把我的话头尽量限制在少数的几点上谈罢。
首先,我要向诸位说明的,是无党派在中国民主同盟中的地位。刚才李公朴先生向诸位报告过,今天我们百分之八十的盟员是无党无派,但是他还忘记了同样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我们最高的领导人张表方老先生也是一个无党无派。在上最高的领导人,在下绝大多数的群众,都是无党无派,这现象说明着,到了今天无党无派确乎是民主同盟的主要力量。而在将来我们组织的发展中,无党无派盟员的数量一定更加扩大,无限度地扩大,所以,无党无派在我们内部,又不只是今天起着决定作用,而且恐怕永远要起着决定作用。
这是一件有趣的事,对内我们是无党无派,而对外我们又是有党有派,无党无派,因为我们昨天不问政治,有党有派,因为我们今天在问着政治,从不问政治到问政治,从无党无派到异承认习惯是不可改变的。我的性格,喜欢走极端,我对一切旧的东西都反对,希望最好一点也不要留。我所以赞成田间的诗,原因也在这里,因为他把旧腔调摆脱得最干净。这种极端的感情,也许是近二十年来钻进旧圈子以后的彻底的反感,说不定过分了一点,但暂时我还愿意坚持我的意见。
原载三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文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