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老儿虽然嘴上将水患说得万分严重,可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焦急之态,左手更是停不下来,搂着宁贵妃的腰身,轻柔抚摸着,十足一个昏君摸样!
轩辕谌听了,轻笑出声:“儿子和父皇一样,点子早就不够用了。治理水患这种大事,还是交给大哥、二哥、四哥去做吧!儿子不是不想造福百姓,就怕儿子一插手,这水患越来越严重,跟着倒霉的百姓就更多了!”
黄河水患,何等大事,年年朝臣们都要为此吵上一架,一方主张治水,一方主张安民,总归都是想要包揽了朝廷赈灾的银子,中饱私囊罢了!
轩辕子尧一听,眉头猛然皱紧,手中的白玉酒壶直直朝着轩辕谌的脑袋砸过去,酒壶碎裂开来,轩辕谌的脑袋也免不了擦破了皮。
“调戏人家女儿弄得是一出一出的,让你治水,你就束手无策了!没用的孽障——”轩辕子尧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嘴角一抽一抽的,仿佛被这个不孝儿子气得不轻。
轩辕谌捂着额头,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一点点流出来,很快便染红了半张脸。
身后的明月、流星看得心疼急了,却不敢上前扶他。皇帝老儿素来偏心得厉害,对四皇子最为宠爱,碰不得、伤不得,对其余几个儿子倒也还说得过去,唯独对这个正宫所出的七皇子,每每都是恶言相向,从没给过她们主子好脸色。
轩辕谌冷冷一笑,厚着脸皮道:“再怎么没用,也是父皇生的。父皇当初要是擦亮了眼睛,就不该碰我母后的身子……”
“滚!给朕滚出去——”轩辕子尧一听,更是气愤难忍,操起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统统朝着轩辕谌丢过去,又道:“去碧水阁关上三个月,没有本王吩咐,不许出来!”
一旁的宁贵妃伸手替他顺着气,眉头皱起,看似焦急却嘴角含笑,“陛下……过几日就是中元佳节了,您现在将七殿下关起来,于理不合。中元节,本就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啊!”
轩辕子尧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去理会这些,气哼哼道:“朕没有这个儿子!中元佳节,不用他进宫!”
进宫?中元佳节?
轩辕谌禁不住在心底冷笑,没有母后的一家团圆算得上真正的团圆吗?这样的中元节,他宁可不过!
潇洒挥了挥袍子,转身自嘲一笑,轩辕谌径自走了出去,连一句告退的话都没有说。
“老七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轩辕子尧望着他的背影,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宁贵妃赶忙接话道:“这也不能怪孩子,母亲没有教导好——”
“别在朕面前提她。”轩辕子尧一听,面色猛然暗沉了下来,方才搭在宁若仙腰间的左手也收了回去,双眸漆黑一片,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宁若仙的眸子里闪过几分嫉恨。
轩辕子尧正了正身子,又望了一眼堂下的轩辕墨,问道:“那个孽障没有办法,你可有治水的法子?身为太子,总该有些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