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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且说卜氏晓得丈夫不肯作家,藏起财礼银二百两,待他酒醒,把上项事对丈夫说知:“如今若素存银四十两,送你买酒吃。她既走开,倘库家来追究,是赖得过的。”尔锡惊疑。清早起来,夫妻正在计议,门外赶进三个妇女来,竟不开口,到处乱寻。卜氏明知缘故,却纵容她搜看,使她不疑,故意问道:“你们内中两位,像是昨晚伴沈小姐去的,遗忘了什么,对我说,取去就是,何必这般光景?”那几个竟不回答,东逗西逗,到处张望。卜氏假怒道:“人有内外,我又非下等人家,又不窝贼盗,一个外甥女,只为你家相公,救搭他父亲,昨日欢欢喜喜嫁去,原说不要资妆,想是托你们要捡几件好家伙拿去,也只该好好说,成什么体统!”酒鬼正待发怒,只见库公子领着一班人闯进门,高声叫唤:“还我沈小姐来,不要弄到吃官司出丑!”酒鬼迎出,拱一拱道:“贤甥婿为何带许多人到舍间来?”库公子道:“你调包哄骗我银子,嫁差了人!”尔锡正色道:“呀,费了多少心,劝得甥女嫁来,是十分好意,你只讨一个,诈我两个不成?”审文道:“老实对你说,我十八日在海神庙中见过,所以认得。”尔锡吃惊道:“从未出门,讲这谎话。”只见两个伴娘、一个家人妇女走出来道:“并没有第二个。”卜氏也随出来探望,立在屏风后听见了,说道:“前日海神庙烧香,你舅公在外饮酒不知,是老身同着自己女儿,并沈家朱家两个甥女四乘轿来。昨日嫁来是大姑娘小姐,想是你认错了。”审文道:“那一位令甥女,是什么朱家,今在何处?”卜氏道:“是二姑娘朱祭酒家的。五日前姑爷着人来领,同两个养娘丫头京中去了。她是受过聘有人家的。”审文不信道:“她许多路,为何到这里?”卜氏道:“自幼常住我家,今大姑娘住在他家,闻得沈甥女在我家,二姑娘着她来接沈甥女入京,并看看舅母,所以特地下来,己一个多月。前日因沈甥女要嫁与贤甥婿,她独自回去了。”审文反驳道:“船里的既是沈小姐,为何前日烧香,却是青衣素妆,随在后边?”卜氏道:“她是犯官之女,朝廷现迨上万银子,隐居此间,就是衣饰,怎敢穿着?随在后边者,沈家甥女是本地人,朱家甥女远来,是让客也。若是他人,为何住在我家?若疑下人,为何把轿子抬着?”审文哑口无言,银子又悔不得,反请舅婆出来见礼,只得说一声:“得罪了!”抬起头来,却是前日挤她一把的,满面羞惭,拱手而别。尔锡假意挽留,他哪里肯住。

来到小船,半疑半信,肚里也饥,身子也倦,再打发人四下细细访问,自己吃些饭,在船中睡觉。至近午,众人来回复:“从没有朱小姐来。”审文忿忿不服,竟到城内,对县官细诉,补一张状词,告他设美人局诓骗银子一千两。上蔡知县,好不奉承,即刻飞签拿究。审文出衙门,只见大船上水手来报道:“昨夜相公下了小船,我们辛若,都去睡觉,今早新人竟不见了,寻到尤家,他说不曾回去。特来报知。”

看官,你道什么缘故?衾儿见库公于忿忿下了船,暗想他方才的口气,不是个好人,我在此决然奚落,如今趁无人防备,走为上着。逐掩上房舱,箱内取出男行头来,将头发梳好,把网巾束着。那些船人辛苦了半夜,吃些酒都去睡了。却喜得没有丫头,你道为何?原来怕大娘识破,故此不敢带来,只带得一房男妇,是父亲寄书带上京的,又叫他随两个伴婆,到尤家搜获去了,一时性急失于检点。衾儿见此机会,轻轻开了房舱,再开左边子,却是大河,开到右边,探头一望,却旁在塘岸边,上去就是,又喜寂无人影。转身到房,戴上帽子,绣鞋之外,重重缠了许多布。穿了鞋袜,脱去女服,着上男衣,取了自己带来的银两,并一个绣囊。正等要走,看见桌上珠冠簪珥,想道:“我去了,这些船上人拿去,少不得推在我身上,不如自取,实受其名,也消释他亲我口嘴之恨。”遂折叠起来,藏在身边,吹息了烛,扣上舱门到外舱来。见许多果品摆着,恐怕路上饿,抽了些,把烛吹灭,遂开子,悄悄上岸走了。

库公子不知就里,今见水手来报,大惊失色,急急赶到大船上,见床边满身衣服都在,只不见了珠冠首饰,骇然道:“不信脱精光了戴着珠翠,投河自尽?”又着人四下捞救,一边挨访。正是:分开两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水来。

却说卜氏见库公子去后,夫妻欢喜无限。到了午后,只见两三人走来道:“库相公可在这里?”门上人回道:“不在这里。”那人道:“你家小姐今早不见了,可曾回来?”尔锡道:“小姐昨晚娶去,怎么就不见,敢是她要守着父母之命,不肯顺从,被你谋死么?”那几个吓得不顾命飞跑去了。

尔锡进来对卜氏说,卜氏肚里晓得,遂把衾儿与若素商量的话,对尔锡说了一遍。尔锡道:“如今更好,他若问我要甥女,我正好问他讨命。”斟酌定了,再听消息。傍晚,门上报道:“两三个公差在外。”尔锡出来相见,公差道:“库公子告了状,今奉本县签在此。”尔锡看了签笑道:“我正要去告人命,反来问我?今日晚了,在舍权宿,明早同进面审。倘原告逃躲,还要借重二位身上。”

到了明日,同差人入城写了状词,擎起鼓来见了县官,递上状词道:告状生员尤尔锡,告为三斩事。举人库审文,虺蜴为心,雄狐成性,觑觎甥女冶姿,寄寓尔锡之家,并未有六礼通名,又素无庚谱媒约。今此初二夜,统枭劫人涂舟。系抢犯官沈长卿闺女,一斩;谋奸不从杀死,二斩;抛尸灭迹,三斩。请法签提上告。

县官看了,惊呆半晌,问道:“他告你设美人局,以假的哄骗他千金。你怎么反告这谎状?”尔锡道:“老父母在上,不辨自明。库审文虑罪难逃,计希抵饰。若说娶为妻,他现有正室;若娶为妾,焉有两省镇抚,肯把闺女与人作妾?要抵赖不是抢,为何黑夜劫到舟中,不到家里,又不停泊,反望西急行二十五里?他说曾与婚姻,曾发聘礼,媒人是谁?庚帖在哪里?若诬生员哄骗,真的在何处?明明觑觎甥女美色,要明娶时,虑生员自然不允,故更深劫去;又恐生员告状,问他要人,反诬告一纸,是先发制人的意思。如今就算骗他,求老父母着库审文送假的来一审,泾渭立分。若没有假的,必定是藏匿不放,要强奸不从,逼死抛尸了,与他折辨了事。事干重大,求老父母执法。”知县听了,勉强道:“请暂回,我拘审就是。”尔锡谢了出来,忻然回家。

这县官畏侍郎份上,不敢出牌,唤一紧身吏,抄出原状,并录尔锡一审口词,着他送至库公子船里来。审文找寻新人不着,未知生死,在那儿纳闷,忽见县吏递上一纸道:“尤家告了相公,本官差来报到。”审文接来一看,惊得魂不附体,走投无路。吏书再把尔锡口供送看,一发惊呆,叹道:“我怎么不上紧索了庚帖,这是大破绽了。”念来念去,念到“明明觑觎美色”,又后边“必定藏匿不放”两句道:“我怎么当得起?如今新人不见,我哪辨得真假!”遂折茶仪二两与来人,再具书仪一封,着得力家人送与县官,说:“老爷催大相公入京要紧,不及面别,沈小姐其实在船,因尤家没有妆奁,要呕出他聘金,故家相公告这一状。今尤家既以人命来告,我家相公焉肯放妻子到官之理?是呕不出聘金了,况人命真的假的,至亲何苦作恶。但尤家知相公去了,反要来刁蹬,求老爷调处。我家相公到京,决然我家老爷处力荐。你讨了回音,明日来赶船复我。”打发家人去后,库公子再着两个家人随路缉访新人消息,自己就唤水手开船,一溜烟走了。

这边尤尔锡差人打听晓得审文惊走,故意到县递一个催审禀单,又恐县中差人严缉,露出马脚,却不去上紧。县官受了审文之托,巴不能延挨下去,以此遂渐丢做冷局,落得大家心照。尤尔锡没奈何做了这番,只为这银子在家,担了许多干系,连日酒也不吃,自悔道:“我若不贪这口黄汤,决不应承这亲事,决不容少年内眷去烧香;我若不醉,娘子亦不敢做此,以假易真。”又笑道:”还好,我若清醒时,绝没有这胆气,敢骗现任侍郎之子,岂不误了外甥性命?咳,可惜衾儿这丫头,累她担惊受怕,不知逃走何方,又吓得若素黑夜奔走。我的罪孽不浅,此心何安?娘子,我今誓不饮了。”卜氏问道:“一醒若此,但愿你少吃些,有正经足矣。”尔锡道:“不是这等说,酒以养性情,谁能全戒?在家无事,多饮几杯,有事即少饮此,若到人家,只饮数杯。”遂对天设下大誓来,又道:“我父母许多家私,都被我花费了。何争这三百两银子。后来有什面目见姐姐?我如今还她四十两聘仪,只说我另赠她二百六十两,上京去探问姐夫,也是至亲之谊。”卜氏道:“如此甚好。你肯回心,将现存产业还可做得起,我夫妻怎敢相欺?前日财礼,甥女只取三十两做盘费,又付三十两与衾儿折妆资,要我救她,余二百四十两俱送我。我见你终日昏昏,故不对你说,今你既有良心,可将二百四十两送入京中,说一时醉后误应承这事,库家恃强作事,幸喜甥女走脱,今将此银子上来替完钦件,如此就消释前愆了。”尔锡道:“娘子之言有理。”遂收拾行李出门。按下不提。

再说衾儿当夜跨出舱口,上岸一想,这船是往京师的,若打船后去,反入城了,不如从船头一路去,又算定计道,“还是私路无人追赶。”捡着无茅草的一步步行来。天色暗黑,不知是什么所在,一步一跌,弄浑身汗出,气喘吁吁。约行了一二十里,天色微明,回头一看,这惊不小。原来是鞋弓袜小,路径高低,更兼足小,缠得垒堆,虽觉走得多了,离着大船不上二三里,那塘上平洋无树,旗杆犹望得见。衾儿慌了,低头乱走。半朝时分,见个老人家,背着包裹前来,像乡间人入城的。衾儿道:“借问一声,要到鹿邑,打从哪里去?”老儿道:“小官人,你问得差远,这里往鹿邑有好几百里,要从项城一路去。你年纪轻,无行李同伴,问这句话,像是从未出门,与哪个斗气,私自奔走么?”衾儿吃了一惊,改口道:“不是这等说,昨日是出行好日,我家小厮同一个朋友先起身,我因舍间有事耽搁了,今早约在前面等,忘了地名,故此问你。”老儿指道:“你若走官塘,向西去五里就是;若走内路,一直西去向北去三里,就是陈村大路了。”衾儿接口谢道:“正是陈村。”遂别过而去。心中尚然突突忖道:“若遇刁恶的,险些盘诘出来。如今直到陈村再处。”

到了上午时分,行过陈村,只往大路走。这些路上人见她标致,都来搭着说话,衾儿总不开口,又走得慢,也就罢了。挨至日中,脚又痛,肚里又饥,忽见路旁树下有块大石,遂走去坐着,把袖中果子,取出来吃,叹道:“我记得八九岁时,父亲也是旧家门弟,只因与势宦争讼,弄得穷了。要央沈老爷说个分上,只说是同宗将我送他,虽然恩养,终是奴婢。后来父母双亡,有一哥哥,原是饱学,闻得他在京与人作幕,如今天涯海角,举目无亲,又不曾为非作歹,无依无靠,战战兢兢,如做贼的一般,是前世作什么孽障。”不觉泪下,忽想道:“差了!路上人望见,倘或猜破,大为不便。”拭干了眼泪,正将要走,踌躇道:“我如今脚又痛,两耳又是穿的,幸喜得路上俱是行客,无人留心细看。若到人家,眼睁睁来瞧看,岂非干系?况且已过午,又无行李,今夜要哪里借宿?”复悲泪起来,一时尿急,蹲在右边解了。立起身结裤带,触着包儿,笑道:“啐,我好懵懂,从来有钱使得鬼推磨,身边有的是金银珠宝,我今再挨几里,或撞着尼庵,或见个单村独户贫老人家,只说等人不着,错过了宿店,多送他几钱银子,暂宿一宵,只说走不动,付几两银子,央他买些行李,叫只船送到鹿邑。那胡楚卿既是才子,必定有名,自然访得着。纵然寻不出喜新,他在小姐面上,决无不睬之理。”正要转上大路,只见两匹骡子,坐着两位少爷,头戴方巾,身穿华服,美如冠玉;后边骡子背上坐一个书童,走近前来。衾儿见前面一人,十分面熟,那前面一人,也不转睛地相衾儿。走上一步,衾儿越想得像了,问道:“尊兄贵处哪里?”那人拱手道:“鹿邑。”衾儿道:“呵哟,贵姓可是吴么?”那人扯住骡说:“正是。兄有些面善。”衾儿道:“兄上年可曾住在上蔡么?”那人跳下牲口,一揖道:“曾住的。尊姓什么?”衾儿也一揖道:“兄别号可是喜新么?”那人道:“只问兄尊姓。”衾儿道:“兄是这个别号,就是一家人,若非此别号,就面貌相同了。”那人见说话蹊跷,只得应道:“正是。你且说尊姓。”衾儿道:“小弟姓衾,曾与兄交易过一件鹿葱花金簪的。”那人仔细一相道:“呀!”执着手,即把衾儿曳转一步,不曾想着她是小脚,即跌倒在地。那人急急扶起,对前面两个人道:“你们先走一箭之远,我问几句话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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