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晚手指微微点动,李裕昂见状再次威严相逼:“那老怪物舌头没了,今天朕突然想砍他的四肢,想必你也没有见过人彘。朕要让他们死得痛苦,死的残忍,你就放心地去吧。”
意识冲破冰封的层面,陌晚睁大眼睛惊叫:“不!”
“你终于肯定醒了吗,不是让自己沉寂而亡吗?”李裕昂紧捏陌晚双肩报复道,“告诉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谁的?”
刚恢复意识的陌晚麻木任由李裕昂摆弄,自言自语道:“孩子?我的孩子?”摸着凸起的小腹,一股暖流在心田串流,惊喜道:“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了……”
李裕昂看到她怀孕欢喜的神情,心中一股怒火肆意冒起,出其不意的一个巴掌掴向陌晚,怒吼道:“告诉朕这孩子是谁的,是谁的,朕要将他碎尸万段!你怎们能怀别人的孩子呢?”
陌晚摸着被痛打半边脸,挺着腰杆说道:“到死也不会说!”她与生俱来就有一股傲气。如此傲气在李裕昂面前如同他的威严收到侵犯,尊严收到了挑衅。
“主上,太后派人传陛下前去。陌晚姑娘这边就由我来照顾。”东宁致影及时闯进院子,如不及时,怕是陌晚早已遭罪。“姑娘好不容易醒来,身体虚弱且有身孕,就由奴婢为姑娘熬点清粥吧。”李裕昂被婵影一语惊醒,甩袖离开。“陌晚,我是致夜,这几天我已经查探过了,到时候跟天翔里应外合我们就可以救出你爹。”致夜向陌晚表明身份。
“致夜,真的是你吗?你来了真好……”陌晚说话间生气全无,人昏倒在床,弥留之际听到致夜呼喊声“陌晚,陌晚……”
这几天,李裕昂没有再来,这倒让陌晚好生奇怪。他的仇人女儿在这,他不是要报复吗,为何不见人影。其实这几天李裕昂白天处理政事据士兵八百里加急,靖国、军队已经向京州奔来,一路上势如破竹大获全胜,如此怕是京州不保,御驾亲征可以增强士气捍卫国土。夜里,不知为何总徘徊在别院附近,窗子里的射影总让他心里平复很久。
今夜不知何时小雨连绵,转眼间风雨交加闪电雷鸣,明日就要御驾亲征了,李裕昂静静看着远方的风雨,突然被急促的声音唤醒,“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快不行了,让陛下前去……”
“什么太后娘娘快不行了,难不成又来这招骗朕前去?”李裕昂根本不相信宫人所言。
“陛下,奴才所言属实,太后娘娘想见陛下最后一眼。陛下还是赶快去吧,不然真的没机会了……”看着宫人情之真切,李裕昂稍停留一会再次看向远方的风雨便正步迈向祥和宫。
别院,陌晚若有所思端起一杯茶水不慎茶水跌落在地破碎成片。院外的雨好猛烈,而刚刚突然的紧蹙又是为何?
“不是说太后病危吗,怎么一人全无?”李裕昂进了祥和宫便问及刚才来报的宫人。
宫人引李裕昂进入内室,抬眼便看见众人纷纷跪地哭泣,平躺在床的太后娘娘已然闭眼离去。李裕昂停住脚步,她走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突然猛喝众人撤退。木真姑姑跪求李裕昂:“陛下,太后早有疾病缠身非要老奴保守秘密。太后离去之前让老奴转告陛下,娘娘一生戎马天下,与先帝共治天下,两人伉俪情深,若非陛下娘娘早已随先帝而去。”
“现在,老奴愿随娘娘!”木真姑姑说完已服药身亡。李裕昂扶起木真急问道:“姑姑,你说母后是为朕才活到现在是吗?”木真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就已气绝身亡。
天空中突然一声闷雷劈向大地,整个祥和宫开始地动山摇,殿里墙面破裂,如此整个宫殿里面人纷纷害怕地向外逃窜,也只有李裕昂和死去的木真守候在太后身旁。李裕昂心里不停地在反问自己:“是自己错了吗?恨她,可为什么现在她突然离世,觉得自己心里反而不恨更多的是悲伤。朕的母后,是儿臣错怪了你吗?听那闷雷似乎是你心有不甘宁死也要给朕一记忠告吗?你要祥和宫今夜也陪同一起陪葬对吧?”
祥和宫一夜之间变成废墟,太后和木真没有收到皇家葬礼而是天葬,也许是天意。祥和宫崩塌之际,李裕昂被宫人生拉硬扯出了祥和宫,当今太后和贴身侍婢当场埋葬在崩塌的祥和宫。翌日,宫人纷纷传言说是太后显灵,昨夜预兆着原国末日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