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裕昂从永栗宫出来,便前往朝堂,八百里加急军情告知:不知靖国如何得知,原国派去的边防驻兵大受重创,军队损失惨重,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亡别处州郡或者异国。
李裕昂大发雷霆,怒目圆睁,“难道堂堂泱泱大国竟然没有适合的才将?岂不是我原国的笑话么?”冷眼看向朝下每一位臣子,如同搜索,目光停在天林,眼角一瞥,慢慢说道:“朕听闻丞相原是将士出身,武功兵法甚是了得。不知丞相是否有意以解边境之急呢?”
见天林欲说,李裕昂立刻挥手又劝说道:“丞相乃是朝中重臣,理应知道朕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大人你,也是对你抱有期望啊!母后说过,丞相当初以一敌十,用计大破敌军,才保住这个原国!”
李裕昂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天林,有看好戏的,有旁观的,也有别有用心的,每个人的嘴角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天林略作沉思一会,急忙出列推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臣身体与往日相差甚远。去了战场也是延误军事!实属当担不起这个罪过啊!”天林怎么不知李裕昂这一招,小皇帝终究是小皇帝,但如今小皇帝已经打出原国边境之急幌子,势必他要赢一场。倘若当初攻打靖国,战争胜利,不仅可以打击异国军力,分享城池,而且可以树立自己的威信。
李裕昂见天林拒绝,也不着急,佯笑道:“哦?是么?那么倘若朕现在不是请你,而是命令你呢?”一记狠绝眼光抛向天林,“朕现在命令你为大将军,天翔为副将军,明日一同前往边境清除边境之忧,以保我原国安危!”
“陛下,臣实属不……”
“好了,朕累了,退朝!”
“陛下,陛下……”
李裕昂不顾天林的推诿,阴沉走到天林身边,轻声道:“令千金的事,朕不想出什么乱子!”不待任何回复,甩袖自顾自离开。朝下臣子纷纷离开,不敢多言。
李裕昂向来自负,没有谁可以破坏他的计划,他要天林永不翻身,没有谁可以阻止这一切。
天林身侧拳头紧握,眼神迸发出怒气,敢威胁他?!天翔见状上前,“爹,看来他动真格了!”
“翅膀硬了,自然想要飞,你不让它飞,它反而会张牙舞爪”天林眯眼看着渐远的身影,“算他有种,我们走!”
深夜漫漫,天府的清池阁,屋内屋外两种气氛,外面的黑暗也将这两种的情感不舍隔得远远地,月亮躲在密布的云层里,将自己遮掩地老老实实。
鬼魅的黑夜,如漆透不出,房门外,一道长影,停驻在前,须臾,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人温润的眼眸,俊俏的脸庞,高高竖起的发髻显得英武不凡,轻轻地关上了门,慢慢地走近天如陌晚床边。看着胳膊露在棉被外,温柔地将玉手放进温暖的小窝里。
“我不愿你有任何危险,今生我只想保护你……以前是没办法,你生病才让你离开了我,可是这次我再也不放手。”含情脉脉地说完,向她的背部用力一点,天情正式地睡去了。安详如婴儿般躺睡在天翔博大的胸怀,静静地细听来人的心跳声,声声如珠落,富有节奏感。
天翔横抱起陌晚,轻声细语:“我和爹暂时要离开,只有把你们放在安全的地方,我才放心!陌晚……”有点语塞,看着她水灵眼眸,“可不可以让我自私一回”见她安乐在怀,他亲吻上去,很黏很伤感,却很甜美,对着陌晚温温吐语,“一直以来,很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你的亲哥。”天翔凄苦一笑,便顺长廊走去。
一行清泪在陌晚眼角涌出,她虽然看不见,动不得,但是她听到天翔的心声,在心里歉意说道:“哥哥,对不起!”
“以后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想要再说,却有忍了下来。看见天情的眼角一行泪滑了下来,颗颗低落在天翔手臂上。
天翔感觉到她的泪,微低下头,吻去那一抹让人揪心的泪,深深的,漫长的,离别之吻尽然是那么的痛苦。
天府后门,陌晚被抱进一辆马车,同在马车的还有昏迷的南雪,本书负责驾车将南雪陌晚二人送往秦州。马车外站在天林和天翔,虽然不舍,但为了安全考虑,也只能出此下策。
“老爷,少爷放心,本书定照顾好她们!”本书说道。
天林点头,再一次看向马车里的人,伸手触摸南雪一缕发丝,不舍却不得不狠心说道:“走吧!”随即马儿仰天长啸一声,飞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