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清理过伤口,秦潇清理伤口的手法很生疏,但显然是求教过医务室女医生的“正确”清理擦伤的方法。
她粗鲁地用棉签蘸了药水,摩擦过翻开的血肉,如果有人站在一边,估计单单是看着都会觉得疼的牙酸。
忌真一幅精疲力竭的样子放松依靠在树干上,一声不吭,也不纠正她错误的理伤方式,就算被如此粗鲁凶残地对待也连眉头都没有皱。
看似全身放松毫无力气,实际上也暗自戒备。虽然知道他的戒备对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离那么远她都能用两个手指头控制树叶要自己命,现在离这么近,他都能感受到她不时擦过他受伤大腿的指尖的温度——她更能只靠两根手指头就把自己给戳死。
秦潇抬眸看一眼他闭眸休息般的神态,暗自满意地扯了扯嘴角。这个孩子很好啊,不怕痛。嗯这样她才敢为继续进行为他修复伤势,帮他恢复地快一点呢。
看着被粘在伤口上的衣服和干硬的血污都已经被揭开清理,秦潇空出来的右手拿了根新棉签做辅助,打着石膏实际早就完好如初的左手指尖挤上软膏,轻轻伸向还毫无所觉的忌真——腿上深可见骨的刀伤,指尖蓝光一闪即隐。
“嗷嗷嗷!——嗷唔唔……”
忌真突然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地挺得笔直,惨叫凄厉,然后被什么捂住,转为被捂在喉咙口的压抑闷呼。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声音温柔细腻,温软轻哄道,“嘘,乖,放松啦。我猜,你还在被追杀,这里是学校,不想引来人就不要叫哦。”
秦潇精致柔和的面庞上带着还未褪去稚嫩,典型的娃娃脸,语声清澈的柔和,像是在哄一个生病了不吃药的小弟弟。
忌真额头见汗,脸色苍白,痛的恨不得昏过去。见眼前近在咫尺的笑脸却神色一恍惚,疼痛似乎都在她令人心境柔和的笑里平复了些,心中再次咬牙。
秦潇见他安静了一点,放下捂在忌真唇上的手,顺手扔掉浸满鲜血的棉签,操起一根新的立即继续上手,眼神中透出一丝隐藏的感兴趣,继续为有点不听话的小孩处理伤口。
“……”
“嗷!嗷嗷嗷!——”
然而,恍惚的神色没在忌真脸上维持多久,席卷而来的剧痛刺激得他连忍痛的意识还没生出来就痛苦地再次惨叫出来。嘶吼声惨烈凄厉!
一只食指与拇指捏着一根新浸透献血的棉签的小手,再次坚定有力地捂上呲牙裂嘴制造噪音的唇,秦潇无奈。
“噤声。”
“嘶——”
忌真狠狠地粗喘吸气,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大颗大颗顺着脸庞的轮廓滚下,随着她手上停下的动作,痛劲散了些,余光瞥见身旁小孩无奈的目光,脸都有点燥,真真是丢人!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给他弄出来的伤?昨晚天色太黑,看凶器的轮廓,那砍到自己身上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刀器而已,怎么感觉这治伤的痛比当时受伤时的痛还要重上百倍,与适才清理伤口是的痛根本无可比性,痛入骨髓!
忌真作为罪恶城在千万孩子中精挑细选出的新一代小七杀之一,自小接受无数次训练,接过无数次任务。在任务失败后罪恶城的体肉惩罚也受过不少,要说忍痛的能力,除了总被体罚的小妹,还有谁能比过他们小七杀?可这痛连他也忍不了,那刀到底是什么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