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是湛月在意识消逝前能说出来的最后两个字,鲜血涌出来的时候,湛月看到他眼中浓烈至极的哀伤,以及她从未见过的如此强烈的——杀意!
有人要遭殃了……
她似乎从遇到他开始就一直命在旦夕啊……
——
“小月儿,别睡……不要睡……”
“云闲?是你吗?你来接我了对不对?”湛月看到四周的迷雾,这次已经淡定了许多。她极快发现了远方的人影,第一时间向他跑过去。
“慢些,别摔倒了。我不会跑的……”
湛月看着那茶色的眸子,是那样温柔、宠溺、并且——哀伤。他望着自己,责备又心疼:“小月儿,你从来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他是不会死的,这世上没人能真正杀了他……但是,小月儿,却有人一直想杀了你!”
“有人要杀我?是谁?为什么你那么平静?你告诉我,云闲,我好多事情都不懂,我不明白。小花被人打回原形了,镯子在我手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尊说是去打探消息,可是却一直没有回来。他留下了一张字条,要我小心千……其实我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她。还有原草,他长的跟郁青一模一样!还有,钟闲云,他有一把和你很像的扇子。还有,我似乎……”
“似乎爱上他了?”
“云闲,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该是这样的人,不该的。”湛月痛苦的抱头蹲下,她想不明白,一点也想不明白。
“我的傻月儿,我怎么会生气呢?爱一个人,就选择接受他的全部,无论是好是坏,即便豁出性命也无妨。这是你说过的。”
“我?我说过的?”
“是啊,应该是‘你’吧……别的事情我不能多说,想杀你的人……你也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我想知道!我要知道!”
“知道了你也会无能为力。甚至有可能激怒他,让他赶尽杀绝。到那时,你身边的人都会因此牺牲……即便如此也没关系吗?”
“怎么会……”
云闲轻轻叹了一口气,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天尊被他封印了,不过结界还不牢固。此次江南之行,你留意他释放的龙息,找到结界,你的血可以破除封印。”
“江南,天尊被封印在江南吗?”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小月儿,我是不可说的,这是规则……”
“对不起,我忘了……”
“应该是我来说对不起,小月儿,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云闲……”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比如,这次你不会死。比如,你们会顺利查明水患的贪腐根源。比如,你会遇到一个可爱的老头嚷着要收你做徒弟……”
“宣于师父!是宣于师父吗?哦,我又忘了,你不能回答我……”湛月心中很是兴奋,如果是宣于师父,那真的是太好了!
“呵呵。还有啊,风影今后可能会犯些错误,小月儿你要多担待。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可怜的孩子,脾气也会有些奇怪。不过无论他做错什么,只要小月儿你提醒他,他都会改的。至于钟闲云……”云闲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恐怕也只有他最难办了,这个克星……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