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生的？殷漓眨眨眼，忍住没问。
“她脑子里有那个世上所有的信息，换句话说，就是无所不知。身体的新陈代谢和植物有些相似，只要有光，特别是太阳光，便能一直活下去。还有很强的自我修复功能，不管是皮肤组织挫伤还是骨骼筋脉受损，都会很快地自我修复。”
殷漓已经惊奇地睁大了眼。
“可是她只是件机器，一件完美的人形态机器，不是生命体，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他们不知道我在那身体里面，而我那时也小，不懂怎么操控突然变得那么‘大’的自己——应该说，仅有四岁的我，被眼前的状态吓懵了。”
殷漓满眼的匪夷所思。
“在我完全还没适应自己的时候，他们已经操控那个机器人——也就是我，让‘我’去做各式各样的任务。有时候是暗杀人，有时候去盗取别国机密。他们管我叫……机器特工。而我也下意识不想他们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一直很听话。”
殷漓震惊之余在想，难道臭丫头的本事跟这个有关吗？
“两年后，我已经渐渐接受了那个世界那个身份，我以为一辈子就那么过下去的时候，我却遇到了……”沐向晚突然抬眼盯着他，“阿漓，上次凤凰涅槃的时候，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
殷漓一怔，并没有责怪，“什么事？”
“那凤凰传达给我宫殿，我曾经见过，就在那个世界里。”沐向晚定定地看他，“你信吗？”
别说是他，就是她自己也不敢置信，所以她当时才隐瞒下来。
谁知殷漓却很坚定地点头，“我信。”
沐向晚淡笑飘渺，“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呢！”
看着她那样子，殷漓突然心里无端一紧，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蹭蹭她的额头，感受着真实的她，“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们让我潜入一个考古队里，去一个帝王墓里盗取一朵花。那个墓室，应该说，是个地下宫殿，跟凤凰给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宫殿的阵法最深处，就是一处仙气缭绕的水池，里面有朵很大的曼珠沙华。”
“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种花？”见她点头，殷漓皱眉，“回头你画出来给我看，我让人查了，这世上并没有那个品种。”
没有？沐向晚皱眉，是巧合吗？
“然后呢？”殷漓忍不住好奇，“你看到那花之后呢？”
“当我触碰到那花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沐向晚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已经混沌不清的记忆，“快回来、快回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那声音好着急好伤心，听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心很疼很疼，疼得我晕过去了。”
殷漓温柔地揉揉她紧蹙的眉，“后来呢？”
“后来……”沐向晚睁开眼，眼底已经一片清明，“我就醒了，在药王谷里。”
殷漓一怔，愣愣地看着她。
沐向晚自嘲地笑笑，“是不是没办法相信？像荒诞不稽的故事是不是？”
殷漓怔怔地摇头，他不知为何，听到她所说之事，心绪为何波动得厉害？但是，他信！他非常信！这无关于他对沐向晚信任与否，而是，他莫名地坚定有那样的事情存在。很奇怪的一种笃定，毫无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