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知罪!请少主责罚。”鹤老立马请罪道。
一个斯文的年轻男子道,“少主,此事恐怕另有蹊跷。我们的保密工作一向严密,应该不存在泄露。这么多年来,毫无差错。以属下看来,恐怕是这叶天新官上任,想博?头罢了。到底是江湖莽夫,怕是想在江湖上打响名号。”
白隐点头,“这也不无可能。”
一直静默的沐向晚突然出声,“凤叽三年前在出云城埋兵五万,领军将领是凤国十年前的武状元叶志峰,也就是出云派现任掌门叶天。”
众人一惊,这叶天居然是凤国朝廷中人?
殷漓挑挑眉,这自己倒没注意过。
白隐眉宇紧锁看沐向晚,他知道阿挽的消息向来准确。可这么重要的事自己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那斯文男子严肃地问,“敢问公主,这事公主是如何知晓?我们时刻关注着凤国皇室的动静,并无得到任何消息。”
白隐皱眉,轻喝那斯文男子,“欧阳,不得无礼!公主的话绝无差错。”
众人怔了怔,有些纳闷白隐为何如此信任那么年少的少女。
鹤老抱拳,“既然如此,还请公主殿下将情况一一细说,臣等也好出策应对。”
沐向晚淡淡地点点头,“不仅仅是出云城,在以往的云国境内的十个主要大州要塞,皆以春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势力渗入各处。”
顿了顿,看着众人惊诧的表情,干脆解释清楚,“要知道,凤国虽然最初以粗暴的形式接管了云国,可是,这里的百姓潜意识里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凤国人。这一是因为凤国和云国隔着出云山脉,文化差异较大。二是一开始直接派大军监视,反而引起百姓反感的情绪。所以,从十年前起,凤叽就改变的方针,明面上撤掉了各地的大军,放松各种政策。暗地里却派人渗入各个地方让百姓信仰的权利中心,以收服民心的方式渐渐掌控各地的主权。”
鹤老听完心惊不已,气怒道,“凤叽这个奸诈狡猾的老匹夫,还妄想收服云国百姓的民心。”
“少主,此事决不能让凤叽得逞。”立马有人出言道。
“对!得赶紧想办法阻止!”
“不错,不然等凤叽成功了,那我们复国就难了。”
白隐点头,“自然。事已至此,回头我就告知爹娘此事,我们再商议下如何阻止凤叽的阴谋。眼下最重要的是,凤叽的眼线居然已经到了我们面前,这么危险的境地而我们却毫无所知!今天若不是公主提醒,哪天凤叽的大军突然到了我们面前。你们说,到时候我们将会是如何境地。”
此话说得众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鹤老仓皇地跪下,“少主,此事是老臣疏忽,还望少主恕罪!恳请少主再给老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一定会不着痕迹地清除掉凤叽的眼线。”
“最好如此。”白隐淡淡地道,转眼看那斯文男子,“欧阳,你的消息情报居然存在这么大的漏洞,是不是该检讨检讨?”
“属下知罪!”那斯文男子立马单膝跪地,“只是少主能不能允许属下先去排查漏洞和重新严密组织情报系统,稍后属下自会去刑罚堂领罪。”
“这事是凤叽秘密让凤青以江湖势力安排的事,想要查到似乎不太容易。”沐向晚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却是为那斯文男子说情的意思。
殷漓顺着沐向晚的意思也点点头,“我那里也没注意到此事。”
白隐看了沐向晚一眼,然后对那斯文男子说道,“那你就好好将功折罪吧。”
“是!谢少主!谢公主殿下!”
白隐站起来,扫了众人一眼,“这种疏忽,仅此一次。”
“是!臣等遵命!”
白隐带着沐向晚来到了另一处密室,刚坐下就问沐向晚,“阿挽,如何?这鹤老可有异常?”
沐向晚挑挑眉,“这事你怎么问我?你从小就认识他,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白隐摇摇头,“正所谓旁观者清,正是因为他们从我出生就一直在我身边,我这里对他们难免有份感情在。而这份感情就会暗中示意我他们没有问题,我怕这份先入为主的意念影响我的判断。毕竟,我们这里,可容不得半点儿差错。刚才那鹤老的话,可有虚假?”
“半真半假。”异口同声,是沐向晚跟殷漓。
沐向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殷漓对沐向晚微微一笑。
白隐看了看默契的两人,然后问殷漓,“灼华太子说说你的见解。”
殷漓看了沐向晚一眼才慢悠悠地道,“这真,便是对云氏皇族的忠诚。这假,便是对臭丫头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重视。”
看了一眼沐向晚,“毕竟在那些武将眼里,一个公主,跟一个平常的女人没什么区别。跟国家大事一比,根本就微不足道。所以,他肯定早就知道臭丫头回来了。但是,他认为没有他闭关修炼提升武艺好复国来得重要。所以,便没有搭理。”
顿了顿,“后来在听你说臭丫头被怠慢,那眼底的愤怒可不是作假的。在他的手底下,竟然敢怠慢他效忠的对象,这无关于臭丫头本人,而是她所代表的身份。这也是他对云氏皇族的一种维护,这便是忠诚的表现。”
沐向晚点头,“分析得很到位。”
白隐抱歉地看看沐向晚,“阿挽没有生气吧?”
沐向晚轻笑,“我可没那么好的兴致。”
殷漓也笑,“她若会为这种事生气那她就不是臭丫头了。”
沐向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得好像多了解她似的。
这时室外传来脚步声,沐向晚看向白隐,白隐了然地道,“没事,是爹娘。这里只有我和爹娘可以进来。”
沐向晚点点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转首看着殷漓,“灼华太子,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