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挑个喜欢的样式。”殷漓和沐向晚站在卖河灯的摊铺前，指着一排排河灯对她说道。
沐向晚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要那个，小船造型的。”
卖河灯的老汉一听呵呵一笑，便取下那河灯边说道，“夫人真是慧眼，这小船造型的河灯啊，可是最费心思最精致的，可偏偏没多少人喜欢。”
沐向晚接过河灯，忍了忍还是开口澄清道，“老大爷，我还没成亲呢。”
“啊？”老汉一愣，看了看沐向晚，又看了看殷漓，尴尬地嘿嘿一笑，“抱歉，老汉眼拙。”
殷漓低低一笑，递铜板给他，“给我再取个同样式的河灯。”
老汉接过铜板，“欸，好嘞。”
“你说，我要不要把斗篷的帽子拿下来？”两人拿着河灯往护城河边走去，沐向晚考虑地说道。
殷漓一怔，还伸手给她正了正帽子，“这么冷，还有一点小风，拿下来做什么？”
“那样的话，别人看到我没有挽妇人发髻就不会喊我夫人了。”沐向晚郁闷地道，今晚已经被喊了两次了。
殷漓看着她全身裹在斗篷里，再加上那面具是平凡到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面容，轻轻笑道，“喊就喊吧，反正这张脸又没人认识。”
话虽这么说，可沐向晚还是有点儿小郁闷。
殷漓见她闷不做声，“好了，别纠结这个了，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我们去书生摊上借纸笔写愿望去。”
沐向晚抬眼望了望，河边有不少书生摆了字画摊，“这个时间河边怎么有这么多书生摆字画摊？”
“因为这边放河灯。”殷漓指着河边那一排排阶梯说道，那里有不少人正在放河灯。“很多不会写字的百姓就会请书生帮忙写心愿祝福，或者题诗作画放在河灯里。”
“哦，那我们也找个书生帮我们写首诗放河灯里面好了。”沐向晚看了看那些在寒风中搓手跺脚等待生意上门的书生道。
“你还需要别人帮你题诗作画？”殷漓似笑非笑地说道，虽然没见过沐向晚这方面的才艺，不过就望江楼那一句没人接得下去的上联，想也知道她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浅。可转头看到沐向晚的神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瞬间了然、莞尔。
“好，那我们选那个书生吧。”殷漓指着一位衣衫单薄、生意冷清的书生道。
沐向晚看了看，点点头，两人朝最末端的字画摊走去。
“公子，夫人，你们是要题诗吗？”那书生看见两人相携地走来，手里拿着河灯，立马热情招呼道。看两人气度不凡，不像是不识字的寻常百姓，自然不会是认为人家是要他代写字的。
殷漓点点头，抬了抬手里的船型河灯，“就这样子的河灯，你看着题两首吧，应景些就行。”
“欸，好嘞。两位请稍等。”书生见接到生意很高兴，提起笔，望望四周，沉思着。
殷漓见他看了看他和沐向晚，便伸手为沐向晚拢了拢斗篷，低声温柔，“风好像大了些，冷不冷？”
沐向晚倒没注意到这细节，她望着护城河中的画舫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冷。好像时候不早了，我们放完河灯就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