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朝她笑了笑，比平时风流倜傥的笑认真了些，“默影，把面具揭下来。”
默影怔了怔，但还是默不作声地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露出来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殷漓挑挑眉，沐向晚也怔了怔。
谷雨看向沐向晚，神情好像还有些赧然，“阿九，你能不能帮默影治治她的脸？”
沐向晚看到默影已经垂下了头，“若要治好她的脸，她一时半会就不能再做暗子了。”
殷漓扶额，臭丫头也太不解风情了点吧？那两人之间的情愫那么明显。“臭丫头，哪个人会喜欢面目全非的脸，更何况还是一名女子。”
沐向晚眨眨眼，转首看到默影的头垂得更低了。然后又看到谷雨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缓缓地点点头，“可以。”
“不…不用…不用了，主上，默影的脸是很小便烧坏的。”默影有些局促地说道，悄悄看了谷雨一眼，“其实，主子之前已经找过不少大夫看过了，都说是烧坏了神经，治…治不好了。”
“阿九可不同于其他大夫，她一定能治好你的。”谷雨异常笃定地说道。
真是这样？默影看了看沐向晚，又垂下头。
沐向晚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欣喜的谷雨，转向默影，“过来我看看。”
默影怔了怔，看向谷雨，见他朝她鼓励地点点头，抿抿嘴，起身走近沐向晚跟前。
殷漓把灯移近了沐向晚一些，好让她查看。
沐向晚看了看她的脸，伸手摸了摸，轻轻按了按那狰狞的伤疤，“疼吗？”
默影看着沐向晚看她的眼底没有一丝厌恶或者害怕，有些受宠若惊地摇摇头。
“这个是烫伤的，应该是烧红的铁立马贴在脸上之后，一直都没有拿下来，而且年月不浅。”沐向晚仔细地检查着伤疤说道。
默影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点点头，“主上说的一点没错。无回谷所有的暗卫自接受训练起，就戴上烧红的铁面具，自此一生都不能拿下来。寓意着抛弃之前的身份，只是暗卫。默影自从有记忆起，便一直戴着面具。”
谷雨听了皱眉，“阿九，那默影的脸可还有救？”
沐向晚点点头，“可以，再生就行。回头我写药单给你，你准备好药材。”
“嗯嗯，谢谢阿九！”谷雨欣喜地道，随后高兴地看向默影。
默影欣喜中似乎带着一丝娇羞，跪下给沐向晚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谢主上！”
沐向晚微笑，“阿谷没告诉你，我这里没这些规矩吗？”
默影有些无措地站起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谷雨上前跟她站在一块，柔声道，“你把无回谷大小事跟阿九说一遍。”
“是。”默影刚想行礼，想起之前沐向晚说的话，又生生顿住，“启禀…主上，无回谷近几年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半个月前，无回子的女儿患病，请了一个游医医治。后来，那位大小姐似乎看上那位大夫了。不知……这个算不算是个事？”
沐向晚端茶的动作一顿，跟殷漓相视一眼，或许这是个契机？两人默契地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