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一怔，随即明白他是察觉到了，推开他，淡淡而笑，“我连自己都没法保证，就不跟你保证了。”
殷漓噗嗤而笑，“好，就算以后……”
状似很无奈，却甘之如饴地笑道，“那我也认了。”
沐向晚垂下的眼眸感动流转，待消隐在眼底才转眼看那帝王雕像，“所以从一开始，我便是局中人。你怨不怨，我把你拉下水？”
殷漓歪头看到她眼眶似乎微红，微微轻笑，“如果我怨，你要赔偿我吗？”
“赔偿？”沐向晚转首看他，或许是心里一直有着抱愧，所以想都不想地问，“你想要什么赔偿？”
殷漓三分无意，三分认真，三分玩笑，一分小心，“以身相许如何？”
沐向晚一怔，只当他是玩笑，一扬眉，藐视他，“怕你下不起聘礼。”
“你想要什么？”殷漓站直了身体。
沐向晚故意为难，“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一个云国，一个落日城，一个国仇家恨，一个群狼环伺，她这辈子是安稳不了了。沐向晚在心里暗暗摇摇头。
殷漓默了一瞬，随即斩钉截铁，“好！”
若是能和臭丫头相伴到老，他定以江山如画谢天下，太平盛世谢苍生！
本以为是玩笑，却不料他突然这么认真，如宣誓般。沐向晚怔了怔，随即撇开眼，“你看这帝王的眼睛，似乎跟别的雕像不太一样。”
殷漓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认真起来，臭丫头就会转移话题。看着她那微微窘迫的样子，心里软了软，再次顺了她，凑上去仔细看了看，“似乎跟在锦家墓室里的蝙蝠是一样的，不过这个玉色带黑，像真的眼睛一样。”
“那这里面会不会也记载了情景呢？”沐向晚刚要伸手去取，被殷漓拦住，“臭丫头，等等。”
沐向晚转头看他盯着那帝王雕像直皱眉，“怎么了？”
殷漓看着跟他一样的模样，不知为何，本能地排斥，“它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是因为它跟我一模一样，而是……”
皱眉想了一下，“我说不上来，总之你不要碰它。”
沐向晚的动作一向很快，而且习惯不跟他打招呼。保险起见，他攥着她远离了一些那帝王雕像，“你看它那眼睛，阴森森的，像是个漩涡，仿佛会把人吸进去。”
想了想，补充一句，“我们既然是被设计进来的，还是小心点为妙。”
说起这个，沐向晚有些不解，“你说，对方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现在还猜不到。”殷漓想起在公主府刚落洞的时候，那泼下来的腐蚀物，“不过，这设计之人一定不是表面之人。”
沐向晚也想到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致我们于死地了。”
“这里的一幕幕，在锦家墓室带回来的‘眼睛’里都能看到。锦家墓室，或许都出自这个宫殿的主人……”殷漓看了看眼前的雕塑帝王，“或者说就是这个帝王，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沐向晚微微摇头，她也想不明白。
“还有……”沐向晚想起什么很不爽，“那个眼珠子里面为何能记载鲜活的情景，我到现在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