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向晚跟殷漓都一怔，有些意外，“这话怎么说？”
白隐想了想，才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司忆，比起以往那老神思不属的模样，鲜活灵动了好多吗？”
沐向晚看了殷漓一眼，摇摇头，“以前的司忆，我只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一面，当时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对于他的资料，只知道他一向深居简出，处世淡泊。就连东海之滨各种俗务，都是左右使在处理。”
“没错，在我刚到东海之滨的时候，他还是那个样子。”白隐这么说，肯定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果然，他的语气一转，“可是，之后东海之滨有人叛变，给他下毒欲夺他的滨主之位。没想到那毒没有毒害到他，反而以毒攻毒，解了他体内原本的毒……”
“他体内原本的毒？”沐向晚一怔，虽然当时没怎么注意，但是见过的人中没中毒还是能看出来的。“那是什么毒？我当时居然没发觉。”
白隐微微摇头，“那其实也不算是毒，是忘忧草……”
“忘忧草？”沐向晚跟殷漓诧异地异口同声，相视一眼，眼神微亮。“司忆居然中了忘忧草？”
随即想到，如果让酒随风恢复了记忆，那就可以确定……“解了忘忧草药性的那个毒是什么？叛变之人给司忆下的那个。”
沐向晚的微微激动让白隐怔了怔，“是一种海底生物提炼的毒素，叫珠有泪。”
“珠有泪？”沐向晚跟殷漓又是一诧，“珠有泪不是鲛人的血泪吗？听说能起死回生。”
“那只是传说。”白隐微笑地摇摇头，“珠有泪其实是种深海鱼虫，外形像水滴，且是半透明的。内脏非常小，乍一看就只有一点红点在水滴中，因此得名。”
见沐向晚跟殷漓都有点诧异的神情，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不奇怪，这是新型的叫法。老一辈的人叫它海牙，血液带有奇毒。那毒素厉害的，庞大凶狠的海兽都无法抵抗。”
“海牙？”沐向晚想了想，脑子里没这个生物的资料，“哪里可以去弄到这个？”
白隐只当她是身为医者的惯性，纵容地笑了笑，“你想要的话，我托人去打听。不过它生活在极深的海底，人一般很少能遇到。所以，可能会久一点。”
“好，那谢……”沐向晚一个谢字刚出口，就看到白隐刚刚高兴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才惊觉自己客气了。生生顿住了后面的话，话语一转，“那司忆中了这个海牙的毒之后，除了体内的忘忧草被化解，还有别的什么症状吗？”
“好像没有。”白隐顿了一下，补充道，“只是他现在这样子，跟之前判若两人。虽然容貌没变，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或许，他现在这样就是他本来的样子。”沐向晚努力回想去年在武林大会上见到的他，确实一副若有所思的呆愣样子，存在感很低。原来，是对一切的一无所知。“二十多年前，这个海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也许跟他这次回海国有关。”白隐估测，然后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跟着他来，主要是为了查探他手中的玉佩。”
